拓跋言琼还没大明白是怎么回事,犹自说道:“怎么回事,说清楚啊,别翻脸……”
李达春已经腾空而起,飞起一脚踢向郑亚。
这一脚的力量奇大,空中带出呼呼风声。
郑亚心中凝然,钛锇合金短棍一抖,封住自身门前角度,向前敲击过去。
此时,张叶红和吴青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说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动手了呢?
衣禾倒是十分迅捷地,脆声喝道:“拦住胖子,他有问题。”
吴青和张叶红这次反应过来,准备上前援手。
李达春的这一脚看似凶猛,实际却是虚招,没等郑亚的短棍敲中自己,他胖乎乎的身躯一个鹞子翻身,已经落在了桥头,站在那儿,对着几人嘿嘿冷笑。
看着他的样子,队伍所有人,齐齐皱眉,竹盐桥可是大家的退路所在,如今要是逼迫这胖子太狠,他一不做二不休,毁掉竹盐桥可就麻烦了。
李炳天的脸上露出丝丝苦笑,嘴里说道:“你们也真是煞费苦心,为了进入此地,居然谋划了那么长的时间,如此看来,你应该并不是李达春,都说阎王铲办事,最是诡异,我也真的没有想到,你们居然算计到了我的身上,我可是真的没有怀疑过你,而且也是真心打算给你传授我的一身绝技了。”
李达春胖乎乎的脸上,露出十分不齿的表情,嘴里说道:“说得跟真的似的,好似你真想传我绝技,可是跟了你半年,我都得到了些什么?几本注解的书?一本通用的堪舆术?你怎么不看看人家邓小飞是怎么教弟子的?人家郑亚,如今已经能够单独出来办事,能够跟你一样来讨论风水异术,而我呢?什么都不会,你要真是能够传我绝技,我倒是真的不必要走这黑暗的道路。”
李炳天摇头轻叹:“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郑亚,你跟他说说,邓小飞传给你什么了?小飞导师他如今又在什么地方?”
郑亚目光炯炯,紧握钛锇合金短棍直指李达春,嘴里实话实说:“小飞导师如今身在南极科考,传给我一本梦溪笔谈,一本堪舆术。”
李达春呆了呆,大声吼道:“你撒谎,不可能,一本梦溪笔谈,一本堪舆术,你不可能会如此厉害,你撒谎……”
郑亚冷冷地说道:“信不信由你,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另外,你为何要设计高队,怀森的死是不是你的所为?”
李达春的脸上,浮现出羡慕嫉妒恨的表情,紧咬牙关,嘴里说道:“我并不想对付高队,我想除去的是你,郑亚,你凭什么样样比我强,凭什么我只能背包搞后勤,你却能参与决策,凭什么断后的是你,而不是我这个嫡传弟子,不错,我是阎王铲的人,但是,要是我受到公正待遇的话,我完全可以重新作人,我完全可以当我的大学生,这都怪你,郑亚……”
衣禾冷冷说道:“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也不是所有人注定都会是第一,你如果不习惯当普通人,那么你就会逐步走上歧途,不过现在看来,你已经在邪道上越走越远了。”
李达春哈哈大笑:“大路朝天,条条都能通京城,凭什么你们就是正道,我就是歧途?哈哈哈,按我说,你们才是歪门邪道而已,盗墓就盗墓,咱们实际点,理直气壮来盗墓,非要当了表子还立牌坊,说什么考古,真是恶心他娘送恶心回家,恶心到家了……”
李炳天摇头:“看来,你真是无可救药,收下你这样的弟子,也真是我的悲哀,还好你的领悟能力有限,只能学到我的皮毛,要不就真是亏大了。”
李达春双臂一展,纵身一跃,落在了竹盐桥上,身躯飞快向后急奔而去。
这一次过桥,他全力发挥,展示出远超刚刚的水准,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看起来胖乎乎,体重很重的胖子已经落到了对面的岸边,站在那儿,嘴里依然大声说道:“刻痕果然还是在桥头,该死的郑亚,你这是栽赃嫁祸,你不得好死。”
郑亚钛锇合金短棍遥遥指向李达春,嘴里冷冷说道:“不怕告诉你,我就知道你是阎王铲,就是要让你辩无可辩,本来我还有更加有力的线索证明你就是阎王铲,但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你的智商居然如此令人着急,居然自己供出了刻痕在桥头,说实话,你要想跟我比智商,比学习能力,这对我简直是一种侮辱。”
李达春愣了下,嘴里大声吼道:“你撒谎,你不可能有其他证据,阎王铲行事,天衣无缝,你不过是随便猜出了结果而已,要不是我自己不小心,你绝对奈何我不得。”
郑亚冷冷说道:“你的右脚站在地上,只要达到一定力量,就能形成一个锤柄,而你的左脚站在地上,只要达到一定力量,就能形成一个锤身,有本事,你把鞋底露出来让大家看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李达春这下是真的傻了,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不可能,你是真看出来的?我们这种组合天衣无缝,不可能看得出来,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可能……”
郑亚的脑海之中,李达春在桥头的动作不停地回放,双眼之中露出丝丝后悔表情,郑亚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现在只是遗憾没能尽早揭穿你,我现在很后悔让你抓住了暗算的机会,让高队陷入了无底深渊,李达春,阎王铲,这笔账,我郑亚跟你们记上了,今后,我跟你们阎王铲,不死不休。”
李达春对郑亚竖起了大拇指,嘴里说道:“好,有胆量。一个区区学生,居然也胆敢口吐狂言,跟我阎王铲不死不休?桀桀桀,那样的人和组织多了去,不差你一个,娃子,老子不跟你废话了,你们这次,有命走出这古墓再说,给我断……”
站在桥那头,李达春右脚往前,猛地一踹,竹盐桥发出咔擦咔擦的响声,瞬间已经到了断裂的边缘。
李达春得意地桀桀怪笑,对自己断掉科考队的后路好似兴奋不已。
不过这家伙并没有把竹盐桥完全毁掉,而是留下了一丝连接,整个竹盐桥在绛红色的水潭上空轻轻地晃荡,显得十分的危险。
科考队的成员集体呆了一呆,这可就麻烦了,被人毁掉了退路,大家到时候,应该怎么过去?
李炳天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平静沉稳,看着已经断裂的竹盐桥,脸上并无惊慌,嘴里缓缓说道:“阎王铲,也算是盗墓贼之中最出名的组织之一,不过,如今的盗墓贼,专业水准都是那么差的吗?一些基本的常识都不知道吗?”
李达春呆了一呆。
李炳天冷冷说道:“远古大墓一个基本的规律就是,进出不同门,不同路,你信不信,就算你现在顺着原路返回,你也找不到真正的出口,不是我小瞧你,就你这水平,你这智商,迷失在这古墓之中,最终的结果,呵呵,那只有一个,就是死路一条。”
李达春呆了呆,脸上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嘴里大声说道:“不怕告诉你,我阎王铲的几位当家的,也已经进入古墓,嘿嘿,老子能不能出去古墓,完全不用你操心,你们,尤其是郑亚,走路要小心点了,搞不好老子就从墙壁上钻出来,照顾你几下,走了,各位快点去送死吧,早死早安心,哈哈哈……”
说话之间,李达春双臂一展,向后如飞而起,消失在了对面的甬道之中。
科考队成员齐齐看向李炳天,衣禾问道:“天教授,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高队的尸身需要带上吗?”
李炳天脸上露出丝丝黯然,嘴里说道:“大宇跟我合作很多次,没想到这次一不小心,丧生在了古墓之中,带上他不合适,我们不知道前面还会遭遇一些什么,就让他在这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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