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四喜眉头一掀有些诧异,刚刚他在岸边看到的一些绿点原来是荷花。不过选在这种地方种荷花也算是有够奇葩的了!要知道这可是一条通海的大河,虽然水流平稳,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搞种植真的很难让人理解。
“哗哗哗”四喜正沉思着,突然他感觉有水滴到了他的脸上。四喜一抬头,只见天上竟下起了小雨。四喜赶忙往帐篷中缩了缩,同时朗声道:“杨老伯,你也赶紧进来避避雨吧。”
“不碍事的,这夏日小雨一会儿应该就会停的……”杨老汉笑了笑,继续划起了双桨。
小船、落雨、荷花、夏日、海滩……
都说大自然的景物能够陶冶情操使人顿悟,这话一点也不假。特别是现在四喜已经开光,他的悟性早已今非昔比,看着眼前的景物,四喜一时间颇有所悟。
眼看着四喜闭上了眼睛,杨老汉也不会自讨没趣的上前打搅。他安心的划着船,可一会儿他却只能无奈的停了下来。这太阳雨非但没有如他所料的那般“一会儿就停下了”,反而有种越下越大的趋势。
“哎!这夏天……”杨老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双手极为熟练的一拨船桨。只见小船慢慢的停靠在了岸边。当然这岸边是靠近宁海县的那一侧,随着船只停下,四喜立即被惊了起来。他只是一扫,便清楚了事情的大体经过。这种天气若还要强行行驶定然会很不安全,这个时候他也只能继续欣赏荷花了。
“炎日无常天有泪,雨落轻舟荡荷花。”四喜左右观看小船与荷花,一动一静间又有所感,不禁轻声感叹道。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的精神与身体竟有一种融合在一起的感觉。四喜甚至无比清晰的内视了一遍自己的丹田,丹田中的莲子散发着金色的光芒,隐隐间竟有几分要生长的意思。
“开光还没多久,难道我这就要融合了?”四喜心头一喜,他更加卖力地集中起精神来。但是顿悟这东西,刻意为之反而落了下乘。随着四喜精神的不断集中,那种“身与神融”的感觉竟然在逐渐消失。
四喜大急,他的心立即变得烦躁起来。“怎么才能继续身与神融?我是哪里做的不好吗?”一旦在急躁下产生了这种想法,感觉消失的反而更快了!正所谓当局者迷,四喜见状,却是更加急躁了!!于是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不一会儿,四喜已经从顿悟中彻底退了出来。只不过他并没有睁开双眼,他不死心,想要再次进入那种奇特的状态!!!
就在这时……
“老伯,老伯让我搭个船……”一声让四喜极为熟悉的女声传了过来。还没等杨老汉开口,甚至四喜都没来得及睁开眼,就只听“扑腾”一声,船只剧烈的摇晃起来。
四喜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这声音的主人强行登船了。他猛地睁开双眼,却看到一张极为俏丽的脸袋正紧挨着自己。两张脸之间的距离仅仅只有一寸,四喜一惊,下意识的向后退去。
“哼!我就这么可怕?”四喜这举动引来了声音主人的强烈不满,她冷哼一声气呼呼的说道。
四喜缓过神来,定眼一看。遂即有些无奈的说道:“夕月,原来是你!你不要吓我行不?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吗?”
随着四喜的话音落下,姚夕月的脸都黑了。这说的什么混帐话,她破除万难、千辛万苦的跑过来找他,没有点温馨话也就算了,竟然还怪自己吓到了他!
“你!”姚夕月被气得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只能把头一别恼怒道:“丸子,你这根木头!!!”
“喂,夕月……”
“哼!”
“喂~~~”
“哼!”
“夕月,你衣服都湿透了哦。真的不打算换件吗?”四喜终于再度对上了姚夕月的脸,看着她一脸不满的样子,四喜挤眉弄眼了一番,最后他嘴角一咧竟淡淡笑了。
“啊!”看到四喜的样子,姚夕月甚至连他的话都忽略了。因为这“木头”居然笑了!这可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不得不说四喜笑起来还是很迷人的,目若晨星、白发如雪,再添上一抹淡淡的笑容,对少女的杀伤力无疑是惊人的。更别提眼前这少女还对他情有独钟了……
见姚夕月愣住了,四喜还以为姚夕月是哪里不舒服呢。四喜意识到虽然她活泼好动,可总归是一个大家小姐,现在又淋了这么长时间的雨,难道是淋出病了?想到这里四喜心头一紧,他赶忙伸出手在夕月的眼前晃了晃。正如夕月关心他一样,四喜虽然自己没意识到,但他心里对于姚夕月也是很在乎的。“喂,夕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终于姚夕月缓过神来,她有些激动的笑道:“啊!丸子,你居然笑了!!!嘻嘻,嗯这样真好看……”
四喜一翻白眼,感情自己关心了一场你就蹦出这么一句话来了啊。当下他一抹储物袋,从中掏出一件修长的黑色披风,仔仔细细地将其披在姚夕月身上,而后四喜赶忙别过身去催促道:“赶紧换衣服吧,穿着湿衣裳很容易生病的……”
“嗯。”夕月俏脸一红,芊芊玉指紧紧地握了握黑色披风。良久她才轻轻应了一声。这一刻两人之间的种种不愉快一下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其实四喜也能猜到,姚夕月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却跑到这里肯定是为了找自己。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而且这一趟受到的阻挠绝对不少,可她还是来了,而且再度找到了他……这是两人之间的缘分,对于这样一个倾心于自己的女子,就是再冰冷的心也会被融化,四喜又怎么可能会例外呢?”(九羽认为:一个大家闺秀离家寻一不知所踪的男子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也需要摆脱重重阻挠!)
而姚夕月就更容易满足了,从第一次与四喜相见,她就知道四喜嘴笨。要不然也不会称呼他“木头”了,只是虽然如此,但她一想到自己大老远跑来却没有听到一句欢迎的话难免有些失望。只是女人是感性的,一张笑脸、一句关心的话、一个温暖人心的小举动,就立即让她觉得此行值了,又怎么会再去提那些不愉快呢?
至于杨老汉更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不禁哑然。默默地转过身去,看着外面逐渐放晴的天空,老人家心中不禁感叹道:这就是青(狗)春(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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