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社论,威力是很大的,因为对于纸媒来说,不管是赞成它,还是不赞成它,都很愿意就它关心的话题,也表示一下关心。有些时候,对社会议题进行评论,本身就是一则新闻了,代表喉舌媒体的意见和看法。
“人民x报评:编剧行业应该多一些林海文”——
“怒吼:林海文的悲情有几分真诚?”——
“里程碑?林海文写,能否彻底改变编剧行业的内幕潜规?”——
“艺术不能继续妥协,文艺需要一股新风”——
摩诘难得到京城来,不过今年是没办法的,他是本届青艺赛诗歌组组长,组委会评委。去年林海文凭借大杀四方,拿下了不少现代诗歌类的奖项,今年则更多是的古诗词了。
青艺赛组委会设在太子街,出门拐两道弯就是亲王坊,但相比较来说,这里就清静太多了。
陆松华、摩诘两位老朋友,对坐品茗,热气在小瓷杯上方袅袅娜娜,如云似雾。
他们面前,组委会订阅的报纸被一份一份卡在报刊架上,翻开着的是一份,正好打开在那一页。
“还以为他这会儿得吃个乖呢,”陆松华笑呵呵的:“我还跟孙秀莲说,文化部那头应该指导一下行业发展。结果她说她又不是部长,没人听她的话。没成想,就这么大半天的功夫,他就倒转乾坤了,不服不行。”
摩诘啧声:“这首,要是往前推个七八十年,百来年,那就是一声号角啊,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他就那么悲愤?”
“……”陆松华顿了顿,看了一眼门口,门半开着:“我估计是没有。他那个人,你不清楚么?有一分的委屈都得弄出十二分来,这回估计心里确实是不好受,以前不管是跟张赟那些人,还是跟涂刚、乐军那些,至少有我们,有常硕,这回,得,就没一个编剧愿意出头的,估计也是触到痛点了,没人愿意站出来。不说要说真到了‘绝望的死水’的程度,那也未必。”
“哈哈,现在,估计那些不说话的人是坐不住了吧?”
如摩诘所说,引发的波澜,大部分人都坐不住了。主管部门也好,行业协会也好,知名编剧也好,要是这会儿任其发展,那不是等于默认编剧行当,甚至是电视剧行当,它就是一潭死水,还是绝望到没救,要让给恶来开垦的么?
对李江等人,那就是一拳接一拳。
最先响应的是编剧协会,它跟电视艺术协会编剧组,属于一个组织两块牌子,筱思远就是视协的副主席,同时也是编剧组的副组长,组长是一位80多的国家一级编剧,早已经不写作品了,是尊真佛。
“筱老师,这个要不要让林海文也署个名啊?”
筱思远皱皱眉,想了想:“他不是视协的啊,不太合适。”
“……”说话的这个才反应过来:“这,这是个什么事儿啊,敢情帮咱们行业‘悲情怒吼’的,居然都不是咱们编剧组的成员。”
“人家是作协委员,不比我们一个编剧组来的重量级?”有人笑话他:“不过说真的,筱老师,还是应该邀请他加入一下,不然这个不太好听。就像是咱们排挤了他一样,弄得他必须在外头大声疾呼,孤胆英雄啊。”
“哈哈,排挤他?谁敢排挤他呀?看看这两首诗写的,啧。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现在又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算是结结实实地把人给刻在诗坛上了。哎呦喂,我想一想,几十年以后,说不定这诗就进了课本了。那老师讲课的时候,估计会这么说:这首林海文先生的,写作背景呢,是当时编剧行业有一些害群之马,其中有一位叫欧若海……噫,我要是老欧,那会儿还是让我死了算了,不想活那么长了。”
“也不用等几十年了,就现在,老欧走出去,在文艺圈里头,人家私下里谁不嘀咕一句‘那个就是说他的’。”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在座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叹一口气。
“老欧也是,一篇声明写的词真意切,还不如不写呢。”
“谁能想得到啊。”
筱思远拿着拟定的声明稿,下面是百来个主要编剧的署名,基本上有名气的影视剧编剧,都被一网打尽了,编剧组一个大红色的章,盖在‘郭建’的手写名字上。
郭建就是那位80多的老编剧,筱思远跟他汇报之后,他一定要自己亲手署名,所以这份声明打出来,他特地送过去让郭建签。结果还被教训了一顿,说他早就应该站出来支持林海文,还这个行当一个朗朗乾坤。
筱思远当时确实有计划站出来的,也有人采访他。但那时候欧若海那帮人,全都是编剧组的组员,都是他的同仁,好些老友也都让他不要掺和,免得惹一身骚,他才什么都没说。
现在想想,何苦来哉。
“发出去吧。”
华国电视艺术协会编剧组的声明稿明确表示“对行业内存在的虚假挂名问题表示反对”,要求成员“自省自查,及时纠正”,并且承诺“绝不会挂名伪作,也绝不允许别人虚假挂名”,最后是例行感谢。
接踵而至的是它的母组织视协。
声明内容差不多,不过呢,后头提高到了整个电视剧行业,要求全行业一起执行、监督之类之类的。
下头各种大小官方组织依次亮相,眼看着编剧行当,似乎全都是正经人了——谁信啊。
最后亮相的是文化部文化市场司,在接受新媒体记者采访时,表态称将专项治理编剧行业的不正之风,力求肃清行业存在的病灶。这一表态,算是盖棺定论。
筱思远随后发来加入视协和编剧组的邀请,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就这么发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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