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概也知道,我们征北军和朝廷暂时算是闹翻了。”大堂之武分列,李璟当中坐了下来,倒是有几分气势,最起码,比以前大鱼小鱼三两只要好看多了。
“大将军,不如反了算了,现在朝廷西军远在南方,朝中的禁军,我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高俅在世的时候训练都已经荒废,宿元景当值的时候,更是差许多。此人忠心是有的,但是能力不行。”林冲大声说道。众将听了之后,纷纷叫好。
在另外一边的张孝纯听了之后面色阴沉,却是不好说什么,这次朝廷做的实在是有点过了,他相信李璟也不屑于对那些文官下手。更不要说,朝廷在没有查清楚其中的真正原因,就准备对李璟下手,让人寒心,难怪李璟手下的人如此愤怒了。导致张孝纯等文官都不敢说话。
“河东路掌管并、代、忻、汾、辽、泽、潞、晋、绛、慈、隰、石、岚、宪、丰、麟、府等十七州,还有平定、火山、定羌、宁化、岢岚、威胜六军,永利、大通二监。现在有多少州府的知府、知州赶来,永利和大通监的人来了吗?”李璟面色阴沉,看着文官行列淡淡的说道。
“回大将军,各地属官,除掉威胜军尚在田虎手中,晋宁、汾阳、昭徳还没有知府到任外,尚有代州,忻州、隰州、石州、宪州、麟州、府州、大通监还没有到来。”李甫赶紧说道。张孝纯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这是大将军李璟第一次召开大会,这个时候这些家伙没有来,分明是不想来,甚至这些人还想着对抗李璟。
“很好,很好。”李璟嘴角露出一丝阴沉,冷哼道:“既然不来,那就不要来了,我河东路有十七州、六个军州,两个将作监,这些没有来的,就开革出去吧!”
“大将军,如今我河东路唯有太原府、泽州有知府管理,新晋收复的南部诸州都没有知州,官员缺少,若是再将北方诸州的官员尽数开革,那如何派人治理诸州,还请大将军明察。”张孝纯听了之后顿时不淡定了,没想到李璟居然如此心狠手辣,这些人不来就直接将其开革,这可是震惊朝野的大事。
“张大人,我大宋别的没有,就是人很多,读书人也不少,难道还找不到百十来个读书人来做官吗?”呼延灼有些幸灾乐祸,他是武将,经常被那些文官看不起,现在却是有机会看着写人的笑话了。
“麒麟阁,本将军上次就只会过诸位,要在河东路行恩科,挑选合适的读书人前来参加科举考试,消息已经出去了吗?”李璟望着赵鼎说道。
“已经出去了,考试定在下月的十五日举行。”赵鼎有些为难的说道:“只是响应的人数并不多,到现在也不过百十个人而已,多是贫寒子弟。”赵鼎低着头,心中有些害怕,他知道这里面的问题,这种情况也意味着什么。
“既然是贫困子弟,那他们来太原的食宿可曾安排好?”李璟却是面色平静,并没有生气,而是说着其他的问题。
“分了三个客栈住下,每日饮食都是由大将军府开支的。”赵鼎赶紧说道。
“不要等其他的士子了,河东路大也不大,百十个人却是足够了,先选知县,麒麟阁掌管这些知县,不设知州和知府。”李璟想了想,望着赵鼎等人说道:“诸位实际上都是有宰相之才,治理大宋江山,调理阴阳实际上都是可以的,治理一个河东路相信还是轻松的很。”
赵鼎等人先是一脸惊讶,但是听了李璟的话,脸色微红,双目之中却是露出一丝得意,能让李璟如此说话,众人还是很高兴的。
“大将军的意思,这百十个人尽数录取?”张孝纯忍不住询问道。他不曾想到李璟居然不设知州、知府这个个级别的,而是直接设置知县,将那百十个人尽数充任知县,这是一个大手笔,但也不得不承认,李璟此举的确能暂时解决官员缺乏的问题。
“只要能处理一些简单的政事就能充任县令、县丞,县尉由军中老兵充任。”李璟毫不犹豫的说道:“所有的缉盗由县尉解决,土匪、山匪由驻军解决,半年的时间内,征北军四处出击,打击收编盗匪,振威军、振武军主力牵制威胜军,主要以防守为主,建威、建武两军给你们半年的时间,横扫河东路境内的盗匪,韦成,你去雁门关,传我命令,雁门关守军从今日起归我李璟调遣,若是不愿意的,本将军可以回汴京,但是雁门关必须要掌握在我手中。”
“末将遵命。”众将听了之后,赶紧大声应了起来。
赵鼎和张孝纯却是不敢说话,建威、建武两只军队有四万人之多,这些人横扫河东境内的盗匪,实际上还有针对境内的那些不服从的官员,这些人都会受到打击。只是赵鼎也好,或者是张孝纯也好,都不好阻止这些事情。
“在民间多有官绅勾结,地方豪强和土匪相互勾结,杀人越货者更是不少,暗卫必须在一个月内寻找到这些人,建威、建武两军在剿灭地方的时候,对于这些人不能松手。凡是抵挡我征北军的人或者势力都没有好下场。”李璟面色冷峻,双目中闪烁着一丝冰冷。
“大将军,士绅乃是朝廷之根本,若是,若是如此,恐怕整个河东路都会陷入混乱之中,还请大将军明察。”张孝纯忍不住哭诉道。
“张大人,我自然知道这种情况,天下是掌握在朝廷手中,但是地方却是掌握在这些豪强士绅手中,我朝自从太祖年间开始,就说与士大夫共治天下,但是这天下,像你和赵大人这样的好读书人还是少了一些,看看汴京的那些太学生吧,你就知道,这些读书人不简单,他们藐视一切,以为这天下,他们才是真正的主人,连朝廷大将军的府邸都敢冲击。或许这是对朝廷的忠心,但是你不决定,这很可怕吗?他们在汴京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在地方了。”
张孝纯听了之后,面如死灰,他这个时候才想起,就在不久之前,李璟的府邸在汴京受到读书人的冲击,甚至他的女人都没有保住,这样的情况,如何能让李璟对读书人有好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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