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被发现了吗?
这再差几步,就可以避开他们了。
但既然被发现,我也想看看,没有玉婆婆在,这群人拿什么擒住他们眼里的宝贝?
村民们先是将我围了起来,眼里露着狂热的目光的他们,咽了咽口水,但又不敢靠地太近。有几个大胆地试图往前走了走,拿着铁锹和作锄工具,冲着我吼,跟他拼了!
跟我拼干什么?你们不是来捉宝,又不是打架的?
我笑笑,诸位,你们认错人了。小弟只是经过这里,也未尝得罪过谁。听闻傣族人民都是好客之帮,怎么如此粗鲁呢?
“别废话,就是你!”那个叫住我的中年汉子,继续领头着说,“你看你手臂上有那个疤,我听婆婆说过,错不了!”
哦?我侧身看看,原来是刻着“婷”字的手臂,给他发现了。
不错,视力挺好。
“大哥,怎么办?”中年汉子旁边,有个斜眼的用目光斜了我一眼道,他的腿还在瑟瑟发抖着。
“等婆婆来了再说。”中年汉子声音不大,但给我听见了。
嚯,原来把我撩在这儿,是等着玉婆婆来啊?
我就这么心甘情愿留在这儿?朝周围望了一圈,我看见在左上侧有个缺口。身下猛地一动,就冲着那儿而去。
围在我周围的人一声惊呼,说,他想逃,快,快,抓住他!马上就有人扑上来。跟人肉浪花一般,来了一波又一波。但吸入了纯阳之气的我,速度比之前快的多。
他们一跑的功夫,我就冲入到出口那儿了。把两边人一拉,那人还没来得及眨眼睛,意识到怎么回事,我就出了包围圈了。
这纯阳之气还真是了不得,让我的速度快了这么多。
“在这儿,在这儿!”又有人叫,他们挥舞着锄头棒子追了过来。
我就加快了速度,一溜烟地跑了。在这里纠缠地越久,玉婆婆赶过来的几率就越大。而且,这些村民,我也不想伤害。他们不是修行者,要是修行者的话,我早就看出来了,而他们不是,只是普通的被那个重宝出世的谎言诱惑的人。
这会儿避开他们,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妈的,给他跑了!婆婆待会过来,会把我们骂死的。”在跑远了之后,我还听到后面传来骂骂咧咧的声音,他们是相当愤怒了的。
但也只能闻其声不见其人了,我和玉婆婆的纠缠也该告一个段落了。
再往那边走了走,我打听到,塔儿寺因为有关问题正接受上面调查,有十几个人正在接受通缉。十几个人?一定是包括了红袍男人和阿连,不过上面不好说而已。
看来,他们也是难掀起什么风浪了。
在中国,就是这样,只要做地不出格,上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红袍男人这次杀的人太多,一些背后的关系浮出水面,就不得不对他使出一些手段了。
但我觉得,觉空和阿连不一定就会出事,他们甚至活的好好的。想想,能掌管一个有名寺庙,背后不有点关系行吗?把他爆出来,也可能是另一种掩护手段。
一想到当日两人在山洞里对我做的事,我这会儿眼里充满了怒火。如果再遇到两人,我一定不会饶了他们。
还有方娟的仇,她之前那么痛苦,费了好大的劲才康复过来,我会一点点报到两人身上的。
来到滇南火车站,我在扎堆的人群中,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吴岳?那个偷方娟手镯的人?火车站也成了他下手的地方呢?他不是火车人吗?
果然我再看去的时候,就看见他蹑手蹑脚已经站到一个年轻女人的身后了,两只如老鼠一般的眼睛,盯着女人的皮包一直在看。
又是想下手了?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一想到他上次从我手中跑走连声歉都不跟方娟说,我就禁不住走了过去了。
“啪”地一下,我拍了拍他的后背,吴岳一只手都伸出去了,不由地吓得缩了回来,他回头一见是我,两眼骨朵不断地打转。
“天啊,我这是倒了几辈子霉,怎么又碰到你?”被我拉到一旁,吴岳就长叹了一口气。
他咧了咧嘴说,你不会还是要让我给你道歉吧,说,你要怎样才能不缠着我,我这小本小道的生意,也不容易。
我说,你确实不容易,能从静海偷到云南。
“这个给你行了吧?”从口袋里掏了掏,吴岳拿出一个金链子来。他递给我的时候,手都在颤抖着,看上去是相当地不舍。
他是在收买我,怕我把他的事说出去。但我并不想要他的什么东西,就没收,说,我不要你的东西,但你也不要再偷东西了。
吴岳眼睛一瞪,像听到了莫大的笑话:“我家祖传三代,都是做这行的!你让我不偷,这不是要断了我的粮草?”
他把金链子往我口袋一塞,说,拿着吧,这东西,值一万了。
我憋了憋嘴,看来是劝不动他了,也罢,把链子还给他,我就走了。
该说的我说了,做不做就是他的事了。
但就在我要把链子还过去的时候,我看见在链子前端刻了两个精致的小字,许琛。
许琛?这不是二叔吗?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第一次见到二叔时,他颈子上不正是戴着这条金项链吗?
不对,不对,二叔不是被金蚕蛊害死了吗?
难道,只是同名的人?
我就把吴岳一把抓住,问他,你这是从哪里偷来的,什么时候偷的?吴岳回答道:“半年前,从一个残疾人那儿拿来的。”
“残疾人?”我想到,二叔之前是被金蚕啃掉了一只手臂,就问吴岳那个残疾人是不是长着一对特小的眼睛,人也阴沉阴沉,说话是南疆口音,吴岳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
我艹,真是二叔。
二叔没死。
想了想,当时村子里确实也没人看见他死了,二叔活着,也是情有可原。但一个在我印象里已经死了多久的人,突然听到他还活着,还是让我震惊不已。
我想,经过了这几年,二叔还是会和以前一样,为了钱可以不顾一切吗?我抓着吴岳继续问,“当时他是到哪里?”
吴岳耸了耸肩,说,这我哪知道,而且过了这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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