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坦诚的话,我们是被困在这里了。明面子上管家说是要感谢我们,实际上,是怕李建明出了危险,只要他稍微有个动静,相信我和小道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也是我当初不愿帮小道的原因,富人,你根本搞不清他背后有哪些势力,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掉到坑里,毁了。
但现在木已成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道倒无所谓,他说:“就他们那三两招,还害不了咱。”之后又凑到我耳边说,“倒是我们,要帮李建明,逮到后面要害他的人,那又是一笔大钱!”
我说你真对钱失去抵抗力了。小道怼了我一眼:“你不喜欢钱?”而后可能觉得语气重了点,拍了拍我的肩说,“你帮我看看,哪个花瓶,价格更高,我这拎着太重了。”
你也不怕被逮着,我翻了个白眼,之后,给他选了几个,之后说,这哐啷哐啷响拎出去,恐怕没多远,就有保安过来了。
“保安?”小道嘿嘿一笑,在拿了瓶子后,没多会儿就没了身影。第二天,我才知道,这些保安都被他吓摊了,整个白天还都疑神疑鬼地在下面讨论着,有鬼,有鬼。
我捂嘴不语,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管家估计是看出了什么,把我和小道叫了过去,说,有得罪的地方,还希望两位高师,不看僧面看佛面,能保这李府平安。小道拍拍胸,手里不知何时弄了把桃木剑,神乎鬼乎地道:“好说,好说,做场法事,这妖魔鬼怪啊,自然就去得了。”
“可以可以。”管家咧嘴笑笑,一双深思熟虑的眼里,露出几丝玩味的眼神。小道龇牙相迎,接着就去做法事准备了,我想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这些伎俩,瞒不过对方,不过,对方都要装傻了,自己,又何必装聪明?更何况,做场法师,又能进不少钱。
小道的心思,我还是知道一二的。
在做这场法事之前,我又去看了李建明,给他扎了几针,他身上的鱼鳞也退了不少了,再扎上一次,修养时日,应该就可以好了。李建明躺在床上说,大师谢谢你了,我这之前让人看都是躲在帐子里,你把我身上的怪东西去了后,我也敢出来了,这见到阳光的感觉真好。
我说,你不用客气,不过,你说地,许琛给你下的蛊,他为什么要给你下蛊了。
李建明眼神飘晃了会儿,心事重重,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用手在他那张老古董床上狠狠地捶了一下:“是我小儿子。”
小儿子?难道我猜错了,不是管家?我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
“我有三个儿子。”李建明脸色很沉重,闭了眼沉思了会儿,开始说起自己的事来。
他说,自己的大儿子在小的时候,就被车撞了,而二儿子和三儿子,虽然都是他喜欢的,但二儿子,为人沉稳,大气,做事周到,三儿子,冲动,易怒,脾气躁,报复心强,相比之下,他选择把公司的股份、管理权全权交给二儿子,可是,二儿子还在国外,他准备等几年他回来再把公司托付给他。”
“然而,我那三儿子忍不住,到公司大吵大闹,你知道,像我们这种人,都好面子,就骂了他一顿,他当场就怒了,说要给我好看,最后晚上又过来求我,给他一半或是四成的股份就行,我这公司,虽然是一手办起来的,但股份也只有百分之七十多,怎么给他四成,现在公司都是董事会制的,也不是我所能做主的,他就彻底跟我闹翻了。”
“有一个多月他都没回家,等回家的时候,就带着一个人,那人是苗族男人打扮,眼睛小地出奇,我开始不知道,他就是许琛,是我儿子带回来要害我的,还欢迎了他,等到两年多后,也就是差不多八九天前,我的身子不断地有鱼鳞在长,呼吸像被卡住了,我才想起来,我小儿子在走时对我说地话,等两年后他回来时,再不把股份给他的话,我就等着死吧。”
“我当时以为只是他的气话,可发作了之后,请来罗宇小师傅,才知道,是被那个男人下了蛊毒……”
在说完这些话后,李建明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想,这些事,要不是我给他看好了蛊毒,是不会告诉我的。不过,听了后,我也有些疑问,便是他小儿子,去了哪儿?为什么用了一个慢性的蛊,而不是马上见效的。当时李建明二儿子在国外,要用了后,公司的所有权是很容易从他父亲手里拿到的。
“他,他跟那个男人,走了。”李建明眼皮耷拉下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看到过我的小儿子。电话、手机、他的朋友,我通过各种方式,想找到他,可都没有踪影,直到最后听到这个,许琛死了的消息。我就放弃了。”
“都是这个许琛,他害的!他把我,害成那样,也让我儿子失踪了!”李建明竖起拳头,尖锐的指甲把掌口戳出一个个血泡出来,牙齿更是紧紧咬着,发出咯咯的响声。
我想他要知道我是许琛的侄子,不把我给掐死?
“那你的二儿子,还在国外吗?”我把话题转了转,李建明话说开了,就没遮掩,说,是,他还在外国,有一年书要还念完。我不忍心死,也是为了等他回来。可是,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我抚了抚他的手,说,李先生,鱼鳞蛊去了后,你的身体,就会好的。我给你把了一下脉,身子骨硬朗地很。
李建明感谢地看了我一眼,把我的手拉到一边,说,小许,真的谢谢你了,有我李建明在一天,就不会亏着你。我微笑着说,客气了,李先生,我只是拿钱做事,做的分内事,没什么的。我们道上的人,讲究的都是一个事后不留名。
可李建明不这么想,他不知是为了摆阔气还是真的把我视为救命恩人一样的人物,从兜里掏出一张卡道:“小许师傅,这个你拿着。”
我看了一眼,连手摆道,说,李先生,你给的钱够多了,就不用了。李建明却硬是要给,塞到我口袋里就不让拿出来,说,你要不拿的话,就不要给我看蛊毒了。钱同时给了你和小道,你会吃亏的。想不到他会细致地想到这点,确实,如果钱给了两人,小道必然会拿大部分,我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在钱这块,我处的是不争的态度。但这会儿也推脱不掉了,我就收下来了,后来,我把卡往取款机里一放,才知道,里面,竟然有四十万。
而作为我和小道一共的那部分,总共才五十万。
也就是说,这一次替他看蛊毒,我得了六十万,在小道那,他说了一堆,说这次要不是他叫我来介绍了这个单子怎么怎么,我甩甩手,说,你说吧,给多少,就是多少吧,他也倒爽快,要了三十万后,把剩下二十万给了我。
“许师傅,罗师傅的法事开始了,让我请你过去看看。”刚从李建明那儿回来没多件,就有人过来叫我去看小道自导自演的这场法事。
我本来是兴趣不大的,但想了想,见一见他誉之为“自家”的道术,也挺有趣,便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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