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 南洋下咒术

  “这么说,真的是英语老师?”矮个分析地毫无破绽,我和蛋子都不由打了个冷颤,眼睛瞪地巨圆,开始相信了。

  但过了会儿,我挠了挠脑袋,总感觉哪里不对,法医鉴定结果和我之前料想的,都说明了,这不是一件普通的杀人事件,而是有人在背后使了非法办法,也就是南洋下咒术。而英语老师,从哪点看都不像一个会咒术的人。咒术可是会反噬自己的,不说会有面容变化,至少,英语老师不会像现在这么漂亮。

  “不对,要是英语老师真的是凶手,她为什么要等待现在,而不是之前,就动手?这更像是谁在帮他!”

  我一拍脑门,脱口而出的话,突然提醒了自己,可能,凶手就在我们身边!

  而这个人,就是殷华。

  “你说殷华!”蛋子和矮个反应也机灵,几乎异口同声说了出来,我支了支头,让他们去回忆殷华这些天来有什么异常。蛋子和矮个马上议论开了。

  “我想起来了,在孙曼死的那天,殷华晚上还出去了。”

  “另外,我听说,殷华就是为了英语老师才留下来重读的!”

  “还有那天,在别人说英语老师不是的时候,他大发脾气,把那个人推倒了!”

  他们越说,我就越确定想法没错,殷华就是那个幕后凶手。

  这时,矮个也分析到了:“我们之前一直就想错了,死的人联系点并不是她们本身,而是基于英语老师!殷华喜欢英语老师,所以,孙曼会死,王主任会死,邹强会死!”

  蛋子却挠了挠脑袋,有点犯迷糊地道:“可是,可是,殷华是怎么杀人的呢,他小胳膊小腿的,看着是比我们大,但蛋子还没我一半呢!”

  矮个好像也有同样的问题,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指了指蛋子宿舍的一副挂在墙上的画说:“你们有没有听过降头术,或是下咒害人?”

  他们俩都咧了咧嘴:“没有。”蛋子还拍了我一下,“许诺,别装神弄鬼,说就说快点。”

  “我去,蛋子,你还想听不听?”我踢了他一脚,继续指着画,解释道,“南洋下咒术,流行于东南亚一带,起初只是泰国的,后来传地越来越广,它是以血液做引,将自己或他人的命脉联系在某个活物之上,通过下咒,来达到害人的目的。比如你看这幅画,没什么吧,但我要是收集到,某人的毛发、血液,将他和这幅画,联系在一起,我把画撕了,那个人,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痛,要烧了,那人就直接死了。”

  “这么厉害?”矮个和蛋子都张大了眼睛望着我。

  我继续说:“这算比较厉害的下咒术了,一般的下咒术,只是让人不顺、破财,并不会使人致死。殷华使用的应该是比较狠毒的那种。”

  “可他怎么会这个的?他一直窝在宿舍啊,也没去东南亚啊。”蛋子眼睛瞪得圆圆的,摸着脑袋道。

  矮个看他这傻乎乎的样子,直接替我解释了:“南洋下咒术只是个称谓,在南疆,会这种咒术的不止一个两个!殷华要真的想学,花上点功夫,也很容易!”

  “我日,我一直跟一个剥人皮的家伙在一起!”蛋子这人,动不动就容易激动,这不,又拉开分贝高喊了一声了。

  而这时,404宿舍的门突然嘎吱响了一下,门打开后,殷华用两只没了眼白的眼睛,像盯着死人一样,在看着我。

  我们三都干咽了一口口水,打了个机灵,全身感到冰凉。

  殷华不是出去了吗,按之前的惯例,他不应该这会儿就回来的!

  矮个机灵,首先反应过来,我和蛋子还没注意,他就从宿舍门溜出去了。剩我和蛋子。

  殷华看着我们,一步步走了过来。那碎脚步声,那我怀疑,他都是想,把我和蛋子在这里解决了。我和蛋子都往后退,他每向前一步,我们就向后一步。

  不过让我们意外的是,殷华只是到他的床头,拿了个盒子,然后就往外。

  我和蛋子都喘了一口气,以为没事了,殷华却在走到宿舍门的时候,回过头来,冲我们泛出一个古怪的令人心瘆的笑容,那嘴开地,就像两瓣烂了的花,在上面一开一合。

  他虽然什么都没说,没做,但比说了,做了,都令人恐惧,我下意识就扭过头去。

  直到蛋子拍了拍我的肩道:“他走了。”

  我没有反应。

  “报警察吗?”蛋子又问了句。

  我还是反应。

  直到我一拍脑壳,从床上坐起来:“糟糕,又有人要倒霉了。”

  蛋子一脸迷糊,问,诺子,你说什么。

  我说又有人要倒霉了。殷华,殷华拿地那个盒子!快去,去看看,有没有人和英语老师发生矛盾。

  蛋子两眼一瞪,明白我在说什么,马上从宿舍出去了。

  我也没有坐着,拿起《南疆志异》,就看上面有没有什么解决之道。最后在《南疆志异》在第一篇蛊篇里,看到,它记载了一种解除这种咒术的办法。

  就是用红绳将下咒人绑一起,分别在三寸三、六寸六的位置,浇灌上下咒人的血液,在血液未干之际,念出法决,沉心静思,只要红绳不断,半个时辰之后,咒术就可解除。

  方法并不是很难,但红绳,要浸在古井里三天三夜,才能使用,意为取魂。

  “这可麻烦了,三天,三天后,还不知道殷华会做出什么。”我挠了挠脑袋,觉得不妥,但要不用这个方法,问题得不到根本解决,就算殷华被抓到派出所,也还是会出事。

  只有这样了。

  想着,我就在街上买了一根长红绳,放在了附近的一个古井里。现在用这种井的几乎很少人了,井的位置又偏僻,我不怕被人拿走,就回到了学校。

  回去后还没怎么站稳,蛋子、矮个都过来了,拿着一张报纸,指着说,又死了一个人了。

  邹强的弟弟。

  就是那天我在邹强家里看到的那个青年。

  “难道他和英语老师发生了冲突?”我忙问,蛋子点点头说,“是,那个人说来给哥哥取债,骂英语老师挂羊头卖狗肉假装清高,不和他哥好,他哥那么喜欢她,还甩了英语老师的头发。”

  “之后,他下午就死了,也是被剥皮。”矮个摊着手,无奈地道。

  我脑海里闪过他的画面,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剥皮了,真是太恐怖了。但也进一步确认了,是殷华。

  殷华就是背后做这一切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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