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三个人都是被下咒了。那么,为什么是这三个人呢?我找来蛋子和矮个,让他们分别帮我查查孙曼和王主任,我去查邹强,看看他们三个人有没有什么共同点,是如何成为别人下咒的目标的。
邹强住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大概只有三公里的距离,那里人家不多,住的是一些老人还有一些孩子,最近几年,南疆外出打工还是很多的,就留下老人和孩子在家里,像邹强这样住在这里的三十多岁青年,确实很少。
他一度被村里人夸作,知恩图报,孝敬。说实话,要不是那天晚上看到他对英语老师的所作所为和杀猫的举动,那穿着休闲服、戴着墨镜、走起路来轻松愉悦的形象,怎么看怎么像阳光青年,怎么会让人想到,他是那种品行不好的人。
在我提到邹强的时候,村里一些孩子也说:大哥哥,你说邹叔啊,他每次回来都给我们带好吃的啊,你是他叫过来吗?
我尴尬地咧了咧嘴,摸了摸孩子们的头,给他们买了一些糖。
之后就去找村里老人。老人防范意识强,在我提起邹强的时候,就两只眼左右瞄瞄,下意识地摆了摆手,说不知道,人都去了,还问那么多干嘛。有的还冲了我几句,你这人是谁啊,多管闲事。我说老伯,我不是记者,是他的学生,想为老师打抱不平,查出他是被谁害的,您帮忙跟我透露一些他的事。
听到我是学生,老人们态度好了点,但也摇了摇头,说这事邪乎着呢,他家里人都避着不谈,你也别管那么多,说着就叹了一口气,走了。
“看来,只能去他家问问了。”
凭着蛋子给我画的住址图,我找了半天,终于是找到了,他家住地很偏,在村落的深处。屋子却是不错,大房子、大庭院,装修地很好。但周围很静,冷冷清清的,几乎没人的声音,就像整个屋子,是建在了水里,地上还摆放着一些香钱、炮竹和烧完的冥纸。
我朝屋子后面望了望,是一座小山刨,高高的,有个尖角,立在房子后头,不时还有几只野鸟“哇哇”地声音传来,整个造型就像坟堆一样。
“这房子,选地也太不吉利了。”我摇了摇头,在外头喊,有没有人,喊了半天也没人应。院子和房子门却是开着的,我就进去,进去后,我发现邹强家空荡荡的,不仅没人,连一些基本的桌椅也没有了,地上还落了许多灰尘。在它的墙上挂着一副黑白老照片,放着的正是邹强。
突然看到这照片,邹强脸上还摆着古怪的笑容,我不由觉得瘆得慌,就去了其他的几个地方看了看,像大厅、厨房,但都没人,东西也都被搬走了。
“看来这躺是白来了。”我叹了口气,正准备出去,却听见“吱吱,吱吱——”一阵电动车的汽鸣声。
我伸头往外一看,一个青年人模样的人手里拎着一个提包,从车子上下来。我赶紧从屋子里出来,然后在庭院中心站着。这个青年看着和邹强有点像,应该是邹强家里人,要是发现我进了屋,别说问他什么了,不报警都算好的了。
“你是?”青年人果然警觉地上下打量着我,一边警惕地望了望屋内,一边望着我的手上,有没有拿什么东西。
我故作镇定,挤出一丝笑容,说,我是邹强的学生,今天是邹老师的头七,过来看看。
青年人点了点头,盯着我的校服望了好几眼,才稍稍放下警觉说,说,我是他的弟弟,前几天听了哥哥的事,从外地赶回来的,但哥哥家,从昨天就全迁走了,迁地很远,你来晚了。
我只会了一声,说“哦”,本来是想从他身上打听出什么,但听他说,是前几天才回来的,那邹强在死前接触了谁,肯定是不知道了。
便摆了摆手说,那我先走了。
“等一下。”没想到青年主动叫住了我,我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然而并不是,他只是问我,他哥是不是招了什么邪。
我很惊讶青年这么问我,就说不清楚,等法医鉴定结果出来后,一切就都清楚了。说这句话时我很没底气,因为孙曼、王主任的鉴定结果也出来了,也并没有什么作用。
反而使事情一团糟。
青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来,指了指上面的人:“她是我哥喜欢的人,我听家里说,她也是学校的老师,不知道你可不可以给他个电话,让她过来。”
我一看,是英语老师的照片,连摆着手说,这个,可能帮不了。
“为什么,我哥那么喜欢她,连晚上睡觉都会抱着她的照片,让她来一趟我哥的忌日,就不可以了吗?”
青年突然声音就大了起来,好像把怨气都发到了我身上。我心想,你哥使那种手段,差点就把她轻薄了,就算我跟她说了,她也不会来。
和青年就没话说了,我就离开了这儿。
这趟来邹强家的调查算无果而终了,但也让我知道了,邹强对英语老师的喜欢,几乎变态了,晚上睡觉都会抱着照片,难怪他会做出下药的事。
不过知道这个算是知道,调查还得继续,接着,我把调查对象放在了学校,和邹强接近的几个老师。
他们似乎都不愿意透露太多邹强的事,板着脸,有几个性格强的直接把我赶走了,不好好学习,问这些干嘛。几个愿意回答的老师,在我提起那几天和邹强有接触的人,也都下意识地选择抱团沉默。
我从他们口中得到的实质性回答并不多。但让我感到庆幸的是,在蛋子、孙曼回来后,我们把调查结果相互比对了一下,发现一个规律,就是和他们三人死前都有接触的,确实有一人,英语老师。
孙曼,死前两天,因为多次逃课,被英语老师带到办公室,发生争执。
王主任,死前头天,不知因为什么,和英语老师吵了一顿。
邹强,更别说了,死前当晚,给英语老师下药,带到宾馆。
“难道作案的是,英语老师?”
我们三个眼色一变,惊呼了一声。
“不可能,不可能,英语老师那么柔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就是她想做也做不出来啊!”
蛋子首先出来否决。我点了点头,说是,在邹强死的那天晚上,英语老师都被他迷晕过去了,哪有机会出来?
矮个却不这么看,他说,越是看上去柔弱的人,越是有可能是穷凶极恶的凶手。
第一,英语老师在他们三个人死的那个时间,都没有不在场证明,就算邹强,我们也并不知道,英语老师在我们走了之后,是否出来了。
第二,她和三人都有争执,虽然不能从这个就说明,她杀了人,但一个巧合是巧合,几个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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