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殷华在这儿,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想法。
殷华沉闷,在学校,他除了上课,其他活动是一律不参加的,比如早操、升旗。连班级值日,也是没他的,因为安排了,他也不会扫。在班里,他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
这次校长讲话,他自然没来。
“许诺,讲了,讲了!”蛋子一把拉住我,之后就听到这么一段声音:“老师们、同学们,你们好。今天,我站在这儿,就是想告诉你们,不要慌张,我和校长、老师已经想好怎么抓住凶手。凶手,在这儿我也敬告他一句,不要想着,能逍遥法外。很快,警车声就会响起,你犯的罪,也必将得到惩罚!”
只闻声不见人。
我就怀疑了,对着蛋子说:“会不会是学校和警方合作设的一个圈套,等凶手往里钻?”
蛋子摇了摇头,说,真的,真的有可能邹强还活着。你听这声音,不是别人,就是邹强的!
他这么一说,我寒毛直冒,脖子上都喷了一缕凉气上来。
周围的学生也哗然着,说,学校怎么能搞这一套,来骗学生。广播里顿了一会儿,之后出现邹强的声音说,为了能抓住凶手,这也是不得已之举。希望同学们能理解。
但下面还潮动着,有些学生张起手来说,你说邹强活着,我们都有同学被吓倒了!
校长看情势不对,马上使了个眼色,关闭了演讲,让学生回教室休息。
一回到教室,大家就议论开了,一部分和我一样的观点,说都有人看见在废弃马路上邹强的尸体了,怎么可能他还活着,一定是学校使的计,故意这样引蛇出洞,但大部分和蛋子观点相同,说邹强可能真的活着,他整个死就死一场阴谋,让凶手自己冒出来。
“我看再过个两三天,凶手就出来了!”有些学生洋洋得意,说,这种残酷的游戏终于可以结束了。
因为没有规律,谁都猜不透下一个死的是谁。能抓住凶手,自然是高兴。
可我的心情并没有轻松下来,我觉得即便过了两三天,凶手也不会出来,相反在第三天的早操上,出现了这样的广播。
“老师们、同学们,我是你们的信息科老师,我对不起你们!我罪孽深重,我无药可救,是我,用技术软件生成了你们邹老师的声音,想引凶手出来,可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做,凶手没有错,那两个人该杀!凶手是在……”
在说到这里,广播就及时被掐掉,信息科老师被别人从广播站抱了出来,四肢挥动着,嘴里挣扎着说,让我说,让我说。
他那狰狞的形状让我印象深刻,就好像是被人掐着脖子,端着身体一样。
他是说不成了,广播里马上给我们播了一首音乐,然后各个班级,老师过来,主持班会。学校领导被这事折腾地估计成天摔桌子了。要再这样下去,都不用上课了,据说上面都已经下来好几个人了。
给我们主持班会的是数学老师。英语老师从那天之后,就跟学校请了假,说,班主任之职,暂时数学老师先替着。但数学老师一来,我们就焉了,他板着脸,龇牙咧嘴地,说上什么班会,抓紧时间写数学作业。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就算班会开地不好,我们也可以听听啊!
我和蛋子都郁郁不平,蛋子抓住我的手,竖了个拇指,说许诺你猜得真准,你怎么知道不是邹强的。
我耸了耸肩,眨着眼道,聪明呗,这能怎么办。
蛋子一巴掌就拍过来,滚远,还有你这么不要脸。
我笑笑,好了,蛋子不开玩笑,你想想,要是邹强没死,他为什么不直接站出来而是在背后说话,他要没死,英语老师会不找他?他更是不可能如在广播里说地一样,什么为了能抓到凶手!
试问,他能预测到,自己就是要死的人,而提前装死?
蛋子一拍脑壳,是啊,这么多疑点,我怎么没想到。
我说最可怕的不是这,而是……
“而是,被选中的人,一定会死,而且是一样残酷的死法,没有人能逃过!”
蛋子接了我的话,在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身子不由打了个颤,嘴巴干涩地动了动。
“这样凶手还能抓住吗?!”蛋子疑惑道。
我安慰他道:“一定会抓住,只要是人,他不可能做到毫无纰漏,只要有破绽,我们就有希望抓到。”
“假如凶手不是人呢!”要是以前,蛋子肯定不会说出这话,但自上次剥猫事件后,他就变得神神乎乎的了,动不动说有鬼。
这种事件就是这样,当你看到过一次后,划在脑子里的印象是怎么也去不掉的,而且每件事都容易往上边靠。
“不是人……”我沉顿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不是道行深的鬼,是做不出剥皮这种事的,一定有人在背后操控。我们把那个人逮出来就行!”
蛋子先是怀疑地看了我一会儿,然后眼神坚定地望着我,竖着拳头,掷地有声,“诺子,我信你!”他知道我爷爷是搞这个的,我作为他的孙子,肯定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这话,他一激动,分贝拉地高了,不巧给上面打着瞌睡的数学老师听到了,数学老师下来,指着蛋子说:“你就是那个大蛋吧,去,去后面站着。”
蛋子一脸不服,妈的,站可以,可谁叫大蛋了,我明明是蛋子。不过这话,也是他在心里捣鼓着,没说出来。
在漫长的数学课结束后,又有一个消息传来,说,王主任的法医鉴定结果出来了,她也是自己把自己的皮给剥了。
我咽了一口吐沫,感觉整个身子,都被灌进了水一样冰凉。
我连忙找到一个没人的拐落,把《南疆志异》翻开,看看上面有没有记载这种恶毒的蛊咒术,能把一个人的皮剥下来。翻了很久,我发现《南疆志异》记载着一种方法,就是南洋下咒术,通过持有本人的毛发、血液或是其他东西,来给人下咒。被下咒的人,如果不能破解,就会按照下咒的人去办。比如它通过猫来给你下咒,那么,你的命就和猫搭在一起了。
你把猫的皮剥了,也相当于,把自己的皮,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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