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强这会儿正鬼鬼祟祟往前走着,一边走还一边看,两只小眼睛来回地移着。
手里还抱着个东西,是用黑色方便袋装起来的,远远地看不清是什么,但有一定重量。
“跟过去。”看到这幕,蛋子比我还积极,忙拽了我一把,跟在邹强后面。邹强也太谨慎了,走一步回一下头,生怕后面有人,这让我和蛋子更加好奇,是紧追不舍。
边跟着,我边问蛋子,你熟悉邹强不?
对我来说,我只知道邹强之前追求英语老师,然后人家没同意,至于他的性格、人品什么,不是很清楚,但看英语老师那表现,我怀疑邹强给她下了药,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想从蛋子那儿知道邹强到底怎么样。
“邹强嘛。”蛋子鄙夷地笑笑,摇着头,“他这人,我看不上,虽然从名义上说,他是老师,但真配不上老师这个称呼。我之前就听人说了,他把一女学生肚子搞大了,还不承认,你说,这人,能配当老师吗?”
“有这种事?”我很惊讶。
“我还会骗你?”蛋子耸了耸肩,说,“不过这也是我跟你说了,可不能外传,这还是今天你问我,我才说,要不然这事,我就一只耳进一只耳出了,对人家女学生不好。”
想不到蛋子还有这觉悟,我给他竖了个拇指。难怪英语老师之前死都不答应邹强了。
蛋子这么一说,我就越来越肯定,邹强是用不正当的手段把英语老师弄过来的了。
只是,他这会儿,是往哪里去了?看他走地越来越远,还不断地左顾右盼,我就猜又不在干什么好事。
果然,在跟了不久后,邹强就停了下来。
他来地是一块荒弃马路,周围没有路灯,还坑坑洼洼、石子遍地,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地响。弯下腰,邹强先看了一下周围有没有人,然后把手里的那个黑袋放下。
喵地一声,里面的东西,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
原来是只猫!我和蛋子干咽了一口口水,死死地盯着前面,蛋子还抓住了我的手臂。我们倒是想看看,邹强这大半夜,鬼鬼祟祟地抱只猫来,想干什么?
只见他猛地一拳打到猫头上,猫脑袋被他像皮球打到一侧,声音低沉了下去,如撕裂一般又发出一声“喵——”,邹强吼了声:“叫什么叫,找死啊!”
“喵——”“喵——”越打越叫。
“还叫,我让你还叫!”邹强一咬牙,连接地朝猫头上砸去拳头,就像打着玩似得。他本来就是教体育的,手上力量大,拳头跟铁块一样,砸了几拳,猫头就垂到一边去了,两只眼睛无力地外翻着,看那样子都活不了多久了。
但邹强像上瘾了一样,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意思,“啪啪”地,把猫头当沙袋打一样,一拳又一拳。
我都怀疑,再打,猫头都开来,会蹦出脑浆来。
“喵——喵!”猫惨烈地叫着,四肢紧束,爪子张开,整个身子拼命地挣扎着。邹强却不放松,一只手紧紧地按在上面,另只手,则继续往头上捶。每一拳,都往猫头壳上打,毫不心软。
“他疯了是吧?”蛋子说着就想过去,我拉住了他,“再看看,你这会儿过去,邹强肯定会跑,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想想我的话,蛋子觉得对,就吐了一口吐沫,遵着继续和我看。
“喵——”
在这拳头如雨点的敲打之下,再厉害的猫也受不了,那只猫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就像喉咙被塞了东西,在最后发出一声撕裂的叫声后,就再无了声音,四肢也耷了下来。
“真他妈难死!”揉了揉被猫爪抓破的地方,邹强怜惜地看了一眼,然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刀来,那把刀在月光下闪出凛冽的寒光。
“他要干嘛?”我和蛋子几乎同时说了出来,接着我们就看见,邹强在自己的胳膊上放了点血,然后猛地一刀,插进了猫脖子里。
“砰”地血窜了出来,他的脸上糊满了血。
我脖子一凉,感觉那刀,就像割在自己身上一样,整个身体都冰凉冰凉的,血液像突然停止住了一样。
怎么这么残忍啊!
蛋子两只眼珠睁地硕圆,一动不动。
可邹强还没完,在割了一刀过后,邹强把猫身往下倒了倒,像是在放血,接着又插进去一刀,再慢慢地把刀往猫脖子里晃着,一点点地切着。
直到把脖子那部分切地平滑整齐,两只手便插进去,开始撕。
“嘶嘶”的声音不断传过来,一块块猫皮被他活生生地剥了下来。
“他在剥猫皮!”
蛋子两眼一放,终于控制不住,叫了出来。
“刷刷”,一道目光马上射了过来,带着冰凉的光芒,我赶紧拉着蛋子就跑,幸好我们隔得远,在没跑多久就抛开了邹强。但蛋子还在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邹强,邹强,在剥猫皮!”他是吓坏了。
我让蛋子冷静点,先回去再说,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
邹强到底是在剥猫皮,还是在……我把孙曼和王主任的死和这件事联系在一起,就想到,邹强会不会就是幕后凶手!
他剥的不是猫皮,而是人皮!
在南疆有一种蛊术,就是应用巫咒,把两个东西联系在一起,比如猫和人,只要联系上了,你对猫做的一切,就相当于对人做地一切!
我咽了一口吐沫,头皮一阵发麻,不敢再想了。
这邹强,真不是简单人物。
不过,让我意外不已的是,第二天并没有传来其他人的死讯,而是传来了,邹强的死讯。邹强,死了。
和孙曼、王主任的死法一样,被人剥了皮。
我和蛋子说,去看看,可蛋子因为昨晚的一幕,吓得到现在还闷着气,在宿舍呆着,是怎么也不愿出宿舍了,蛋子虽然打架厉害,但之前哪遇过这么邪门的事,自然是恐怕。
我就一个人去看。
邹强的尸体是看不见了,在废弃的公路上发现后,它的尸体就被警察叫车搬走了,但我这会儿心里想地不是这事,而是,邹强的死,不是两年前就发生了吗,这个死的又是谁?
还有殷华,他也是两年前就离开了学校,和蛋子住在一起的又是谁?
难道,一切都回到了两年前?
一想到这个,我的头毛皮就发炸。
随后,我听到蛋子说,学校通知每个班老师,告诉学生,这些天发生的事,不得在外面宣传。三个人了,这都第三个人死了,能不重视吗?再不重视,校长就该下课了。我们英语老师是班主任,自然要过来说这事。可和我猜的一样,英语老师对这事提都没提,只上着课,在上到一半,犯了头痛,捂着头,说,你们自己看了,我身体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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