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我心事重重的,知道我有事,也留不住我,所以在几天后,我提出要离开时,就没拦我,还过来送我,往我包里多塞了许多钱,说,出去了好好干,我看好你。我苦涩地笑笑,老板,要是你知道我以后干什么的话,恐怕就不这么说了,好了,再见了,老板,你生意兴隆。说了最后这几句话,我就走了。
我可是会走上,在许多人看来是歪门邪道的蛊术的道路上的。
砸了砸嘴,我便准备离开这里。老板说,你要不要再去你的学校看看。
我说看吧,我怕去了会惹上不想走的毛病。但不去是假的,我的脚步不由自主就往学校那边靠,这可是呆了好几年的学校,嘴上说舍下,心里怎么可能轻易就舍下呢。
可在走近了,我才发现跟背着书包的学生,有些格格不入了,我就像一个旁观者,被吊在一旁,观望着他们。说真的,当你离开学校并被社会洗刷一段时间,那种上学的心境就没有了。完全就是一个局外人,融不进去。
有几个看过我的低年级学生,还过来跟我打招呼,许诺,这段时间都到哪里去了,我们找你打羽毛球了。大家都说,这里你羽毛球打地最溜了,有几个人想找你溜溜手。
我尴尬地笑笑,说,不打了,这么久没打,都还回去了。
我这么说之后,反倒引起了那群人的兴趣,说一些是不是看不起他们了云云,初中生就是喜欢争,说出来一通理由,还引经据典,我就递过去二十几块钱,把他们打发走了。在初中生眼里,二十块钱,算是巨款了。拿着钱他们就高兴地走了。
看他们走了后,我想,要不回去吧,也不看蛋子了,省的打扰了他,蛋子是他的小名,读书时和我关系最铁,为人仗义,粗胳膊粗的,打起架来是毫不含糊,为我打的那几场架也为他在初二圈立了名号,很多情况下,别人不敢欺负婷婷,其实不是看我,而是看我背后的蛋子。有同学戏称,婷婷受欺负,找谁,找许诺,许诺收欺负,找谁,找蛋子。
可不成想,这家伙又逃课了,正当我磨开腿要走的时候,他神出鬼没地就出现在我后面,狠狠地捶了我一下,你这家伙,跑哪儿去了。
看到蛋子,我格外亲切,搂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蛋子,好久不见了。
“怎么婆婆妈妈的。”蛋子吊了个白眼,嫌弃地把我推开,说,怎么来女人那一套,但他的眼睛里,也酸酸的。
看到蛋子,我格外亲切,搂了一下他的肩膀,说,蛋子,好久不见了。
“怎么婆婆妈妈的,不就离开了一上午时间。”蛋子吊了个白眼,嫌弃地把我推开,说,怎么来女人那一套。
一上午时间?我愣了愣,从爷爷过世这段时间,我离开应该有二十几天了吧。
蛋子继续训我,你这家伙,走也不说一声,不够兄弟,婷婷都想死你了,在教室等着你了。
“婷婷?”我愣了一下,婷婷不是被带去巫阴谷了吗?怎么会在教室等我。
“怎么呢,小诺,在想什么呢!”蛋子拍了拍我的肩,说,走,去喝酒。
我感觉这会儿头晕乎乎的,也不知怎么就答应了,说好,去喝酒。蛋子白了我一眼,说许诺你傻了是不,说话吞吞吐吐的,快走。
来到饭店,看到熟悉的桌椅和布置,我说,这,这之前不是被拆了吗,怎么,怎么还在……
“诺子你傻了啊,什么被拆了,是不是没带钱,不好意思说,没关系,我来帮你付!”见蛋子都坐下了,我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感觉不对劲,很不对劲。但蛋子随后拎来了酒,我就喝上了。
“你小子,一段时间没见,变性了啊。”之前我很少喝酒的,在酒桌子上也扭扭捏捏的,现在居然主动邀请蛋子喝酒,他有点意外。不过,他这半个酒鬼,碰上酒的事,怎么会拒绝,马上答应了。我要了很多酒,最后蛋子被我灌都灌怕了,说,许诺,你别想不开。
我一脚把他踢开,说,蛋子,你才想不开。怎么,不服,我酒量变大了。
许诺,可以啊,敢跟石崖中学的酒霸扛上了。蛋子红着脸,双手挥舞来挥舞去的,都喝地大得不得了了,还死撑着要跟我吹。
我看他再喝就要耍酒疯了,就说,好了,酒霸,我酒小鬼,服了。
蛋子见我认输,开心地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说,你这家伙,还敢跟我拼酒。之后,又拿了一罐,咕噜咕噜地灌了进去。
“噗!”这一罐他喝地太猛,一下子吐了出来,之前吃的菜,被他吐了一大半,我过去帮他扫了,之后就抱着他走。
“蛋子,见到兄弟开心,我知道,但以后不要喝这么猛了,对身体不好。”我凑在他耳边说,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在胡乱地摇着头。
蛋子是住宿舍的,我就把他扛到楼道那儿,回去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楼管不让我们进去,我就塞了钱,还说,明天你把我的名报上去,就说是我喝的,他这才同意。
进去后,蛋子又吐了许多,在吐了之后,他还哭了,估计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声声抽泣,把住隔壁宿舍的学生都惊动了,但出来一看,是蛋子,就憋着话,进去了。不过在看到我时,那些学生好像很奇怪,多看了好几眼。
我扶着蛋子进宿舍,他宿舍门还关着,我小心翼翼地敲了几下,没人应,但我感觉地出来,里面有人。我又喊了几声,虽然声音很小,但要是有人的话,应该能听得见。
这不,旁边就有宿舍的过来了,他们说,里面人阴森森的,连蛋子平时都不敢惹他,估计是听着了也不开门,你小心点。说地是殷华吗?之前我听说蛋子宿舍就来了个叫殷华的,后来还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但这是两年前的事了。怎么会……我刚好有点酒意,就冲里面吼了声:开门,快开门。
旁边的学生都下意识避了避,眼睛里闪烁的,是畏惧的光芒。
“别喊了,还是去叫楼管,把门开了。”有个矮个子学生劝我道,他说,或者,让蛋子住他那里。
我这人骨子里就好强,还喝了这么多酒,更不可能认输了,就摆了摆手,说,不用。今天晚上,我偏把他给叫起来了。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