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日盅只是暂时在他的身体里蛰伏了下来,并不代千日盅已经被消灭了。以江小白如此高的修为,也仍然对这千日盅毫无办法,这真是让人绝望。
看来云空说的没错,他并没有夸大其词,而是这千日盅的确是厉害。
收拾一下心情,江小白离开了无量山,他出来这么久了,陈美嘉她们几个该为她担心了。
回到枫景山庄,却只有杨晓璇一个人在这里,蓝国强、蓝紫萱和陈美嘉都出去了。
“他们去哪儿了?”江小白问道。
杨晓璇道:“你那么久没有回来,他们担心你,所以就出去找你去了。”
江小白立即便给陈美嘉打了电话,向陈美嘉通报了平安,并让他们立即回来。
刚挂了电话,杨晓璇便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看啊?”
江小白摆了摆手,微微一笑,“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晓璇,我上楼休息一会儿。”
杨晓璇道:“那你去睡吧,等会儿他们回来了,我告诉你。”
江小白上了楼去,在床上躺了下来,无边的困倦感汹涌而来,刺激着江小白的感官。江小白很快便陷入了昏沉的睡意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醒来,醒来的时候窗外已经是夜晚了。
江小白下了楼,看到了陈美嘉几人。
“你醒啦。”
江小白点了点头。
“我们去了无量山,玄音寺被一场大火化作了灰烬,据说里面的僧人一个都没逃出来,全都被烧死了。”陈美嘉道:“这事是你干的吗?”
江小白也不否认,点了点头,“他们都是该死之人。”
蓝国强道:“我在无量山遇到了几个朋友,我们大伙聚在一起一聊,才知道我们被云空那秃驴给骗惨了。唉,真是悔不当初啊!”
蓝紫萱道:“你看到张馨媚那狐狸精了吗?”
江小白点点头,“她也死了,被云空当作了人肉盾牌,死得很惨。”
蓝紫萱叹了口气,人都死了,她也不会说什么风凉话。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陈美嘉发现江小白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
江小白道:“我被康国定给骗了,他给我的解药根本不是解药,盅毒已经在我体内存在着。”
蓝国强问道:“他给你下的是哪种盅毒?”
“千日盅。”江小白道。
听到这三个字,蓝国强完全愣住了,许久都没开口。
“爸,这千日盅到底怎么回事吗?难解吗?”蓝紫萱问道。
蓝国强没有说话,站起身来,走到江小白的身旁,在江小白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年轻人,接下来有什么愿望都说出来吧,我尽力帮你完成,以答谢你对我们父女的恩情。”
“爸,你什么意思吗?”蓝紫萱猛地站了起来。
陈美嘉木然地坐在那里,她知道蓝国强表达的意思,江小白这是没救了。
“紫萱,你不要难过……”蓝国强想要安慰女儿什么,不过蓝紫萱少女心肠,没经历过什么事情,还是眼泪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杨晓璇也听明白了什么,当得知江小白将不久于人世的时候,她捂着脸大哭了起来。三女之中只有陈美嘉还算镇定,不过双眸也已经红了。
别墅里瞬间弥漫起了浓浓的悲伤的情绪。
江小白笑道:“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我还没死呢,我怎么感觉你们都是来参加我的追悼会似的。好了好了,都别哭了,我死不了的。”
江小白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宽她们的心,而是他如果不想死,真的有办法。千日盅毒害的只是他的肉身,只要他换副肉身,千日盅自然就没办法继续毒害他了。但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江小白不会换掉自己的肉身。
蓝国强是唯一一个没有掉眼泪的人,他毕竟是个男人,而且这辈子所经历过的事情要比三女多得多。
“小伙子,千日盅是没有办法解除的。我认识一个巫术大师,他曾经跟我聊起过。千日盅是最毒的盅毒之一,给你下毒的那个人压根就没有想着让你活着。”
这样的话江小白已经听了不止一遍了,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康国定只有杀死他,他们康家菜能够安稳。
“我饿了,你们谁能做点吃的给我?”
江小白转移了话题。
杨晓璇拾掇了一下心情,擦了擦眼泪,道:“我来吧。”
三女之中,也只有杨晓璇做的饭还算能吃,指望蓝紫萱和陈美嘉这两个千金小姐来烧饭给他吃,江小白还不如自己动手。
“我去帮她。”
陈美嘉起身进了厨房。
蓝紫萱最少不更事,所以最难平复心情。无论蓝国强怎么安抚她,她的泪水都止不住。
江小白道:“紫萱,你这样哭,哭的我心烦意乱,你要是再这样,对不起,我就要离开这里了。”
蓝紫萱抿紧嘴巴,不让自己的哭声发出来,她泪水涟涟地看着江小白,那模样也真是可怜。
“小子,我女儿怕是看上你了。”蓝国强道。
江小白微微一笑。
很快,杨晓璇和陈美嘉就给江小白准备好了晚餐。江小白一个人坐在那里吃,其他人都围着他,站在那里看着他。
吃过了晚饭,江小白道:“大家都累了,都休息吧。别管我了。我吃饱喝足了,也有点犯困了。就这样吧,都去休息吧。”
在江小白的催促之下,众人才各自回到了房间里。江小白最后一个回了房间。
他抱着胳膊站在窗前,心中波澜起伏,他将再次掀起腥风血雨,是康国定违背承诺在先,怪不得他。
当天夜里,江小白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枫景山庄,直奔康家而去。他知道康国定最宝贝他的孙子,所以他要先那康永安开刀。
江小白进入了康家,不过却并没有能在康永安的房间里发现他,康永安没有在家。这几天康永安一直在放浪形骸,夜夜笙歌,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情。
江小白随后便去了康国定的房间里。那张大床上躺着两个人,一个是头发雪白的康国定,另外一个是赤身luo体年约三十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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