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秋月作为省委办公室的工作人员,那是领导的身边人。下面各个市里、县里的领导要想打听大领导的什么事情,都得找他们。所以梁秋月的官儿虽然不算大,但是人脉却很广,很多省市一级的领导都要敬他三分。
江小白答应会帮梁秋月说情,可不是因为她人脉广。不是一路上,终究不会走到一起去。江小白很清楚这一点,他只是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把订单拿下,那才是最实实在在的。
“小白啊,姐姐的事情可就全靠你了啊。”
临走的时候,梁秋月还再三叮嘱,她表现得好像真把江小白当成了亲弟弟似的,其实不然,江小白在她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不知道多少比江小白更有钱更有权的人都对她阿谀奉承还来不及呢,梁秋月怎么会真正瞧得起江小白,只是在装可怜利用江小白罢了。
送走梁秋月,江小白回到房间,赖长清和陈广源又去打麻将了,整个套房里便只剩下他一个人。看了下时间,还算早的,可惜塔妮娜已经飞回了美国,要不然的话,还能找她去快活快活。
江小白打开电视机,无聊地切换着电视台。这年头电视节目越来越没意思了,满屏幕的抗日神剧。小的时候,江小白还蛮喜欢看抗日剧的,不过现在他长大了,这类剧种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更跟不上他的审美。
就在江小白无聊得已经开始打瞌睡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他再度清醒了起来。江小白起身去打开门,就见门外站着一脸焦急的顾惜。
“怎么了姑奶奶?”
话音未落,顾惜已经抓住了江小白的胳膊,道:“别说了,跟我走!”
顾惜拉着江小白就往电梯口走去,江小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抖。顾惜向来沉稳,一定是遇到大事情了才会这样。
“到底怎么了?”江小白再次问道。
进了电梯,顾惜道娇躯仍是止不住地颤抖,看得出来她非常紧张。
“我爷爷突然病重了,很可能……不行了。”
语罢,顾惜的眼泪便流了出来。她刚刚接到顾伟民打来的电话,通知她去医院看爷爷顾九峰最后一眼。听到这个消息,顾惜整个人突然间就崩溃了。
她对爷爷的感情很深,从小到大,都非常崇拜自己的爷爷。顾九峰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至今在政界依然有很大的影响力。
“在什么医院?”
上车之后,江小白问道。
“不在医院,在我家里。”顾惜道。
顾九峰不喜欢在医院,所以就一直在家里接受治疗。以他的身份,医院自然会把需要的设备都运送到他的家里,并且安排最好的医生上门给他诊治。
江小白开车离开了酒店,一路上听从顾惜的指挥,直奔顾家而去。为了赶时间,他闯了不知道多少个红灯。
顾家住在位于市中心的一个幽静的大院里,那里有一栋老别墅,便是顾家。
奔驰s600刚刚在门口停下,一辆宾利慕尚则在他的车头前面停了下来。从车里下来的是杜国春和杜雨淳父子俩。杜家跟顾家走得很近,所以他们也得到了消息,父子俩便立即赶了过来。
瞧见江小白和顾惜,杜雨淳的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他想要发作,却被父亲杜国春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在这地方,在这个时候,杜雨淳如果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的话,会被顾家人瞧不起的。
江小白跟在顾惜的身后,迅速地进了别墅。还没进去,他便已经感受到了别墅里压抑沉闷的气氛。
杜家父子也小跑着进了别墅。顾九峰一旦死了,这个事情的影响会很大,对顾伟民的仕途回产生非常重大的影响。杜国春这次过来,一来是表示关心,而来也是来探明情况来的。
老爷子年纪大了,不喜欢爬楼梯,所以就住在一楼。他的房间门外站着顾伟民、卓丽君夫妇,另外还有一对中年男女。那女的眉眼间和顾惜有几分相似,是顾惜的亲姑姑顾伟琴,男的则是顾伟琴的丈夫李成刚。
“爷爷怎么样了?”
房间的门紧闭着,顾惜要进去,却被顾伟民给拦住了。
“医生还在抢救。”顾伟民道。
“爷爷,你可一定要撑住啊,孙女还等着给您过九十大寿呢!”顾惜美眸含泪,双掌合十,十指交叉,站在房门外祈祷起来。
“老顾,老爷子吉人自有天相,我想一定会没事的,你们都别太担心了。”
杜国春到了之后,先说了些安慰的话。
“老杜,你们怎么也来了,这大晚上的,唉……”顾伟民叹了口气。
“我能不来嘛!老爷子对我多有照顾,我父亲死得早,我当老爷子是我亲爹!这个时候,我必须得来啊!”杜国春道。
“是啊顾叔叔,爷爷一定会度过这一关的。前阵子我去普陀山,还给爷爷上香祈福的,他老人家一定会没事的。”杜雨淳在顾伟民夫妇面前表现得就像是乖乖儿。
“惜惜,这位是谁啊?”顾伟琴早就注意到了江小白,只有这小子进来之后一句话不说,双手插在裤兜里,像个没事人似的。
“姑妈,这是江小白,我男朋友。”
到了这个时候,顾惜还不忘强调一下她跟江小白的关系。在这里的几个人都知道杜雨淳一直对顾惜有想法,听了这话,气氛顿时变得尴尬无比。
顾伟琴是个贵妇人,她的丈夫李成刚是个商人,得益于老丈人和大舅哥的势力,他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顾伟琴养尊处优,最喜欢从外表来看一个人,见江小白一身土气,穿着一身杂牌服装,便是冷嗤了一声。
“惜惜,咱们是去乡下工作的,不是去乡下找老公的。你可清醒点,别被居心叵测的乡下穷小子拐走了心。”顾伟琴阴阳怪气地道。
顾惜担忧爷爷的安危,并没有反驳顾伟琴。她现在没心情跟她争辩什么。倒是江小白,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在他来这里的路上,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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