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山门
面对东方不败冷不丁摊牌，林然试着掩盖，但最终，还是选择轰然揭开。
而东方不败，面对林然露骨调戏，脸色并没有一丝变幻。
“呵！”
依旧冷着一张脸，东方不败双手环抱。“你真觉得我杀不了你？”
“杀我？”
林然身形一晃直接消失，现身瞬间直接抓住东方不败手腕。“论速度我承认不如你，只能在你攻击下狼狈逃命！”
“但只要被我抓住，死的人绝对是你！”
“要试试吗？”
手腕被抓，东方不败却仿若未知，英眉一挑盯着林然。“你觉得你能杀我？”
“鬼知道！”
林然无所谓随意开口，她的确不知道如果死拼，到底是他死还是东方不败死。
毕竟，上次两人交手只是试探，对于东方不败实力，林然根本没探过底，总觉得对方深不可测。
想着想着，林然突然有些好奇，不由盯着东方不败尴尬开口。“咳咳……能问问，我到底哪里露出马脚，让你怀疑我偷看你洗澡？”
东方不败人生字典，似乎根本害羞、不好意思词汇，有的只是古井无波的淡然。
此时此刻，谈论的明明是偷看洗澡问题，可东方不败，却只是一副今晚吃什么姿态。
“你的双眼！”
冷冷说完这句，东方不败恢复沉默，竟然连一丝愤怒都看不见。
冷漠！
赤果果的冷漠！
自始至终，东方不败对林然态度，几乎都是这样的冷漠。
爱、恨、羞、恼……都有颜色，唯独冷漠毫无色彩，让人觉得只是一片死灰。
东方不败冷漠姿态，看得林然一阵火起，想也不想直接伸手，一把摘下对方头上发簪。
一席柔顺青丝倾泻而下，彷如变脸，东方不败原本英气姿态，瞬间化为绝世女子容颜。
诡异的是，东方不败就这样冷冷看着，丝毫没有阻挡意思。
一不做二不休！
到了这个地步，林然也不管后果，原本准备收回的手掌，再度攀上东方不败脸颊，顺着某一个方位狠狠一扭。
“嗤！”
薄薄犹如蚕丝面具，赫然出现林然手中，东方不败面容，彻底变成当日浴池模样。
“这次看清楚了？”
东方不败冷然开口，一把夺过林然手中面具，重新戴在露出真容之上。
“为什么不出手阻止我？”林然苦笑，原本抓住的手腕也悄然松开。
“阻挡不阻挡，对你我来说有必要吗！”
东方不败英眉一挑，也没管披肩长发，直接盯着林然。“帮我将此地正派毁灭，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林然无奈一叹。“你到底是谁！”
“东方不败！”
林然摇头不信。“不可能，东方不败底子是男人，就算练，依旧摆脱不了男子身份，而你……里里外外都是女子！”
这里的‘里’，不仅包括身体特征，同样包括生魂，眼前东方不败，不仅拥有女子身体，灵魂、意识同样是女子。
灵魂，乃所有生灵最本质之物，百花殿判断男女依据，凭借的就是这个。
然而，面对林然质问，东方不败依旧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意思，但我原本就是女子，确实诞生于这个世界，并且，我修炼的不是！”
乱了！
彻底乱了！
随着东方不败开口，林然脑子彻底混乱，就连对方口中一些不对劲，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没等林然开口，东方不败已然重新束起长发插上发簪，并对着林然沉声交代。“记住，尽快将江湖正道门派毁灭！”
话毕，也没管林然听没听见，东方不败身形一晃，眨眼间消失无踪。
原本就是女人？
修炼的不是？
一心想要灭掉正道，似乎有什么重大隐情？
林然无奈苦笑，捏了捏眉间鼓胀大穴。“这个笑傲江湖，自打进来就没有一刻正常，许多地方尽皆存在古怪！”
想不通问题暂时放下，向来是林然行事准则，见实在弄不明白，林然只能耸肩一叹，大步踏出嵩山派山门。
来到约定地点，接回小昭、仪琳，林然仔细判断一下方向，便带着两女迅速上路。
同一时间，江湖各派闻风而动，自上次衡山城‘金盆洗手’大会之后，各派人士纷纷涌向陕西华山。
不同的是，‘金盆洗手’大会，去的尽皆各派高层，而这次华山约战，却是各派倾巢而出。
而这……其实才是林然算计中最重要一环，也就是兵书说的‘声东击西’！
……
这一日，林然抵达衡山派外围。
照旧与往日一般，林然第一时间将小尼姑支开，准备带着众女扫平山上门派。
然而，就在林然行动之际，一向温顺之极小尼姑，这次却一反常态不肯挪步。
“我……不想你去……”
仪琳声音虽小并且断断续续，但话中坚决之意，却如同利剑直刺林然。
“我知道……青城派、泰山派、少林、嵩山派，都是你出手灭门……”
小尼姑眼中泛红，小手死死拽住林然衣袖。“你现在……要去杀衡山派……”
林然一叹，他知道瞒不了仪琳多久，但还是没想到，刻意隐瞒之下，小尼姑最终还是得知真相。
然而，虽然想顺着小尼姑心意，但眼下做的，却是林然必须要做之事。
林然脸色温柔，爱怜着抚了抚小尼姑脑袋。“乖，你跟小昭去一会，我很快回来找你！”
仪琳不动，依旧死死拽着林然衣角。
忽然，似乎下了什么决心，小尼姑脸色坚定凝视林然。“恩公，如果你不去，我愿意像小昭姐姐那样服侍你！”
古有佛祖以身饲鹰，今有小尼姑以身饲林然。
瞧着仪琳坚定神态，听着脑海任务提示，林然不由哭笑不得。“你这又是何苦！”
“求恩公答应……”
小尼姑说着说着就要下跪，却直接被林然拎起，一把抱进怀中。“听着，今后不许动不动下跪，任何人都不行！”
“哦……”
小尼姑一阵委屈，歪着脑袋看着林然。“佛祖也不能跪吗？”
“不能！”
林然想也不想直接摇头，继而盯着小尼姑沉声道。“我可以不杀他们，而是将他们全部俘虏！”
“只要不杀生就行！”
那些建筑物都是死物，小尼姑自然觉得没什么，一听林然答应不杀人，顿时喜滋滋一笑。
然而，小尼姑却不知道，她再一次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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