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易先生,您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呢!”
眼见陈易收拾完了赵婷,就要拉开警戒线走进去,一个年龄不大,脸上带着小雀斑的女记者赶紧叫了一声。
这次狐狸耗子碰到一起了,当然要一网打尽,错过这个时候,要是再找这么一个机会可就难喽!
“是啊,陈易先生,赵婷已经承认与朱主任关系暧昧了,您是不是也要兑现承诺?”看热闹的人总是不嫌事大,就像是陈易从来没有雇佣这些工人,只不过是死在了他的地盘上,所以这些记者就把这笔糊涂账算在陈易头上一样,赵婷从来没有承认,可是却被这些可爱的同行们硬生生扣上了帽子。
“就是啊,陈易先生,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许多记者也是同样的心思。
就是可怜了赵婷,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她可以预料到这些平日里本来就关系不咋地的同行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爆料机会。
等到明天各大媒体齐齐登上自己和陈易的照片,搅起满城风雨是一定的,到时候自己该怎么面对家人,难道说自己为了升职,而心甘情愿爬上主任的床?怎么面对主任家那个疯婆娘,到时候她只要找上一帮姐妹,在自己工作单位那么一闹,别说升职了,恐怕连这份让人羡慕的工作都没了!
天堂和地狱永远只有一线之隔,五分钟之前,她还在天堂之中算计着陈易要出多少血才能把所有媒体摆平,五分钟之后,想要摆平的人却成了自己!
可是,她有这个能力吗?能出得起这么多封口费吗?
就算她出的起这些封口费,其他同行们会像自己这样,只认钱不认事吗?
似乎不可能!
陈易回过头来,看着那群八卦之心熊熊燃烧的记者,好笑的说道:“很想知道?”
“当然想了!”
那个雀斑女孩声音最大,嚷嚷道:“俗话说每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会有一群女人的支持,您年轻轻轻就事业如此成功,这几个姑娘,奥不,还有这位大姐,肯定对你帮助不少吧?”
“这位是我妈!”
陈易脱口而出,没好气的说道。
“这是您母亲啊?”
雀斑姑娘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阿姨这么年轻啊,我真没想到,还以为是您是事业上的助手呢!”
韩闻雪在陈易身后捅了捅,小声说道:“走吧,这些记者没几个好东西,不知道的就进了他们的套子。”
洛雁也是同样的想法,在她眼里最难打交道的就是记者,给他们点好脸色就会登鼻上脸,不给他们机会又会说你身为政府人员,竟然这般高冷,没有一点亲和力!
反正左右不是,没个好!
然而姜欣却愣在那里,看着陈易,眼睛微微泛红,心中百味翻涌,他说了,我是他母亲,他说了,我是他母亲!
这么多天以来,姜欣一直在陈易身边,连做梦都能梦到陈易不再逃避,开始喊自己“妈”了,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愿望竟然实现了。
哪怕没有亲口喊自己母亲,可他还是承认了,亲口承认的!
幸福来得措不及防!
“陈易先生,您回应一下好吗,这可是您许下的承诺,男人不能说话不算数!”那个雀斑小女孩生怕陈易跑了,漏了这么一条大新闻,连激将法都用了出来。
陈易看了看她,脸色忽然严肃起来,又看向在场的记者,冷冷斥道:“你们这些记者,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除了命案,家属还在悲伤之中,你却关心这种花边新闻,还有没有良知?”
忽然,在场的所有人安静了下来,是啊,人家家属还在痛苦之中,你们却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还有良知吗?
无数记者都在下意识的问问着自己,虽然从事这个行业多年,良知早就不知道丢到哪个下水道里去了,可是被陈易当头棒喝一声,都下意识的开始在问自己,稍微年轻一些的,就如那个雀斑小女孩,更是一脸的羞愧。
洛雁和韩闻雪俱都长松了一口气,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在了地上。
这两人生怕陈易这个愣头青,嘴上一秃噜,把三人的这个复杂关系给捅了出去。
毕竟陈易现是一个企业家,要树立起正面形象,不然以后做起事情来,会面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而且,洛雁和韩闻雪也不希望面对媒体的狂轰乱炸,邻居朋友的指指点点。
尤其是洛雁,马上就要升职为副局长,文件已经递了上去,就等着上面批准了,再闹出这档子事情来,即便陈易是4762编外成员,也没有办法应对民众的舆论。
只是陈易想的却和这两人完全不一样,虽然没有说,那只是因为场合不对,也没有征得两人的同意,不然陈易才不会管这一套呢,从小就因为没爹没娘,被戳脊梁骨长大,现在不也好好的,也没比别人缺胳膊少腿啊?
企业家咋了,说的很好听,学名企业家,实话特么就是一群暴发户,从八十年代改革开放,到现在也就二十多年,尼玛全华夏企业家哪一个不是暴发户?
按照现在很多企业家的作风,你不保养个小三小四的,好意思出去说老子是企业家?丢人!
公安局副局长咋了,大不了不干了,想经商,陈易直接给她开个公司,想在家带孩子,陈易大把钞票供着,总比那没日没夜的出警执勤,时刻都要做好牺牲的准备强吧?
韩闻雪就更容易,生在恋爱自由婚姻自由同性恋自由,什么乱七八糟都自由,自由到艾滋病肆虐的美利坚,会害怕这么一点非议?
当然,这只是陈易想法,估计这两个女人听到后肯定会嗤之以鼻。
洛雁那是骨子里有信仰的人,维护社会正义党的教育深入骨髓,不像是陈易这种奇葩,作起来就无法无天,韩闻雪怎么说现在也是在华夏,还是要符合大众集体的道德观念,虽然陈易一直认为真理绝对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过了警戒线,来到安全通道,张飞已经等候多时。
“陈易啊,这可不关我的事,记者来的比我都还快!”
见到陈易,张飞的第一句话就是解释清楚,自己与这些媒体没关系。
陈易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把目光看向了一个正跪在地上,眼睛红肿,嗓子喑哑的中年妇女。
估计是张飞已经提醒过这个女人,见到陈易之后,她只是流泪哭泣,却没有如外面媒体一般不问青红皂白就开始扣帽子。
很多时候,农民工要比那些自诩精英的人士更加善良淳朴,明晓事理。
“富辉的老板一直联系不上,派去的人回报,家里面就剩下老婆孩子,人不见了,估计是出去躲风头了,所以我才把你叫来,想让你来看看”,张飞絮絮叨叨的说着,其实这并不观陈易什么事情,弄成现在这个局面,张飞也觉得欠缺考虑。
陈易没有跟张飞多说,而是把那遮盖住那两具尸体的白布掀了开来。
两张惨白的脸庞上还带着没有散去的惊恐,双眼紧密,似乎是害怕看见某种东西一样!
异常恐怖!
韩闻雪看到后,惊吓的尖叫一声,然后躲在姜欣后面,说什么都不敢露头,姜欣同样害怕,把眼睛别向一边,不敢去看死尸。
“应该是昨天晚上前半夜死亡的!”
洛雁见多了这种场面,看了一眼,就判断出一个大概来。
陈易点点头,“应该是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洛雁看了陈易一眼,“这么确定?”
陈易没有说话,而站在后面的一个带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法医却是惊讶的看着陈易,说道:“不错,我们判定的死亡时间也是在十点左右,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法医判定死亡时间有一套严格的科学的程序,需要观察肌肉瞳孔的超生理反应,眼压的变化,尸斑的形成等等,可这个年轻人竟然什么仪器都没有用,只是看了一眼,就能准确的判断出死亡时间?
这实在不可想象!
陈易看向那名法医,问道:“死亡原因确定了吗?”
法医本来就与洛雁熟悉,知道这个人是她的男友,见洛雁也带着一脸询问,于是说道:“没有,身体外表没有任何伤口,也可以排除钝器击打的可能,没有饮酒的现象,我们需要回去解剖研究,化验身体组织,看看是否有中毒现象。”
洛雁点点头,面色沉重,最为棘手的就是这种案子,没有一点头绪,虽然说还要等最终的鉴定结果出来,可是中毒的现象,从体表也是能看出来一些,现在这种情况,恐怕就是去化验,也不可能有什么惊人发现。
陈易看向那个女人,问道:“这是你丈夫?”
女人无声流泪,只是点头。
“他有没有病史?就是曾经有没有得过什么严重的病症?”
“没有,没有,孩子他爸一直健康的很,他叔也没有毛病,怎么就,怎么就都死在这里,让我和孩子怎么办?”
说着说着,女人又呜咽起来,喑哑的嗓音,悲切的情绪,让人听着难受。
陈易把白布全部揭开,抽出一根烟来,想要点上,打火机“啪啪”几声,却打不着火。
“用我的!”
张飞连忙掏出自己的火机,想要给陈易点上,可却同样如此,竟然都打不着火。
陈易看着这两个打不着火的打火机,眉头微皱,嘴中念念道:“24楼,八卦属坤,坤为极阴,夜间十一点为亥时,也为坤,极阴,安全通道,终年不见阳光,阴上加阴……”
念叨着这些谁也听不懂的词语,陈易忽然抽出匕首,狠狠的刺进其中一位死者的大腿中。
“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女人疯了,拼命扑向陈易,想要把这个损害他男人遗体的人撕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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