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父是战无不胜的,圣父不可能死,圣父一定在往这里的赶来的路上!”
安德烈和艾伦不相信陈易的话,更不相信圣约翰会老马失蹄,死在华夏,他们抱着这种狂热的信念,朝陈易冲杀而去。
“姓陈的,你今天必须死!”
曹逸仙更不愿意相信这种结局,他隐忍谋划多时,最终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他如何能甘心,如何能接受?他状若疯狂,催动全力,朝陈易杀去,哪怕是死,他也要咬下陈易一块肉,喝掉他一口血!
“小心!”
邴吉和张羽尘大喊,这三人都到了最后搏命的关头,兔子急了还咬人,更遑论是三个大圆满强者了。
几乎在同时,他们的话音刚刚响起,两道人影飞出,如同闪电一般,迎向三人。
那是陈易和清虚子。
陈易曾经在秦淮河畔,一人力战圣约翰以及手下数位高手,不仅仅全身而退,而且还斩落其他诸人,甚至逼到圣约翰无奈自爆,面对眼前这种情况,自然没有放在心上。
清虚子因为让曹逸仙这个小蚂蚱跑了,面上无光,此时也难得的迎难而上,冲着曹逸仙,就洒下大把红色烟尘。
他的战斗风格永远是那么风骚与无耻!
“砰!”
“砰!”
“砰!”
陈易就如同一只猛虎,以一敌二,八极拳与应氏洪拳发挥到最大威力,八十七把追日刀来回切割,仅仅片刻功夫,就将这两位神的孩子轰杀在地上。
“你,你……”
安德烈胸口被陈易直接以拳头砸塌陷下去,颈骨脊椎全部碎裂,丹田也成了一堆烂肉,躺在地上,举起手指,指着陈易说不出话来。
“你会下地狱的,我主饶不了你!你学了我西方的圣法,我西方修士饶不了你!”
艾伦也差不多情况,马上将死,嘴中大口咳血,被重创严重,但神情却是嚣张,仿佛将死之人是陈易一样。
“呵呵,饶不了我?我还饶不了他们呢,不久的将来,我定要打上西方,让你们也尝尝家园被占的滋味!”
陈易冷笑着,手起刀落,追日刀飞出,将两人头颅抛飞。
滚落在地头颅也是大圆满的头颅,暂时死不了,瞪着眼,嘴巴开合,想要谩骂,却是半个音节都发布出来,喉咙都没有了,还能叫唤个屁啊!
陈易可怜的看了他们一眼,转头又看向曹逸仙和清虚子。
曹逸仙如果不是碰上陈易和清虚子,或许还可以作威作福好长时间,只可惜的是,他碰到了不该碰的人,他很强,对方更强,而且远远超出他一个档次。
“小狗,你有种就杀了我,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曹逸仙叫喊着,一心求死。
他明白,落到了陈易的手里,活着绝对比死了更难受,与其狗眼残喘,还不如一死了之。
清虚子咧着嘴,摸着自己的大光头,笑眯眯地看着叫嚣不止的曹逸仙,只是那笑容之中满是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大兄弟,你说咋办?要不弄死他,尸体挂到全真教山门上,暴尸他个三年五载?我也好看看大圆满的身体有多强悍,能不能坚挺三五载时间。”
真尼玛毒!
包括陈易在内,所有人都觉得脊背发凉,这清虚子不止长得变态,做事更变态!
曹逸仙更是打了个寒战,连身上的疼痛都忘了,他求死是为了不受辱,可是没有想到,这货竟然连尸体都不放过。
全真教是他经营几十年的老巢,这次回来,灭杀陈易等人报一箭之仇还是其次,最主要的就是想要重掌全真教,可是如今全真教没有重掌成,却是要在那里暴尸,这比杀了他,难受百倍!
他宁愿在黑暗的地牢里,被各种刑具伺候,也不愿意成为全真教有史以来第一个被暴尸的掌教!
噗嗤!”
陈易一刀废了他的丹田,断绝了他所有的希望,让他连自杀都不可能。
“陈易,陈易,你是一条毒蛇!”曹逸仙捂着丹田的指缝中鲜血直流,恨声说道。
陈易身姿挺拔如同一杆长枪,“在家国面前,我宁愿做毒蛇,也不愿意做走狗!”
他的声音不大,可却传遍了这个小广场,所有人都听到耳朵之中,除了振奋,还有一部分人更是满心羞愧。
利益之争自人类还在蒙昧的野兽之时就存在,但是保护自己的配偶与孩子,保护自己的家园,也在那个时候就存在。
这些因为一点利益就出卖掉国家利益之人,连野兽都不如!
“曹轩白,这是你的父亲,交给你来处理!”陈易转身看向曹轩白。
曹轩白已经撕下人皮~面具,步履沉重的走了过来,看着满身是伤却也满眼愤恨的父亲,蹲下身来,叹息一声。
“小畜生,我已与你断绝任何关系,用不着你来装可怜!滚!”曹逸仙将头别向一边,不去看他。
曹轩白没有滚,只是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带着哀伤,“你知道吗,小馨怀孕了,是个男孩,你也马上就要当爷爷了。”
“当爷爷了?”
曹逸仙猛地转过头,看着自己这个被自己断绝父子关系的儿子,目光极其复杂。
“是的,你要做爷爷了,本来我想着,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父亲,孩子的爷爷,哪怕曾经有多少过错,也都是往事,毕竟血浓于水,亲情是割舍不断的……”
曹轩白淡淡说着,曹逸仙目光更加复杂,嘴唇微微抖动,好几次张口,却又欲言又止。可以看得出来,他对这个即将要诞生的新生命很是亲切。
“不过……”,曹轩白话锋一转,“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依然会告诉我的孩子他有爷爷,但不会告诉他他的爷爷就是你!我只会告诉他他的爷爷死了!”
“我不想让孩子从出生就背负巨大的耻辱,从出生就要受人白眼,你犯的错,绝对不能牵扯到孩子身上!”
“不过也无所谓,你这种人从来不会在乎这些,连最爱的妻子都能亲手杀死,连亲生儿子被关起来,近在咫尺,却五六年的时间从不去看一次,任凭他忍饥受饿,任凭他被人侮辱欺负,亲情对你来说,只是牵绊,你要的是你的全真掌教的位子,要的是你的狼子野心。”
“这是我跟你最后一次的交谈,从今天起,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说完,曹轩白起身离去,曹逸仙伏在地上,伸出手,似是想要拉回什么东西,可给他回应的只有一团虚无空气。
浑浊的眼泪,在他暗淡的双眼中流出,不多,只有两滴,但却意味复杂。
“陈易,谢谢你让我说出这些,剩下的事你们处理吧,都与我无关了。”
曹轩白说完,不愿多留,神情萧索的离去。
父爱,对于世间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伟大的,可是对他曹轩白却是一把刀子,一次次插在心上,一次次血流不止。
“还愣着干什么?指望你们的圣父来救你们吗?走吧!”
迟重锋浑身浴血,身上伤口道道,扛着那把数百斤重的重剑,威风凛凛,“陈先生可是说了,要把你们关进煤窑之中,你们就在那里祈求你们的上帝爷爷播撒光明吧!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你们上帝爷爷的荣光厉害,还是狱警的橡胶棍威风!”
叛变十七人,死亡四人,其余十三人皆是伤痕累累垂头丧气。
那些人站起身来,如同没了精气神般,在华夏一众修士的看押之下,或是被蛮横拖走,或者自己缓缓离去,往陈易之前早就准备好的车队走去。
没有人想着敢去逃离,因为陈易在这里,他的修为不仅达到他们意想不到的层次,而且他还有一身无人可敌的卜术,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抓回来。
“陈先生。”
师子涵白泡上沾染点点血迹,半截衣袖撕裂,露出那中毒之后的淤青手臂,“陈先生,我知道我死不足惜,可是,我的家人和孩子们是无辜的,求求你,大发慈悲,一定要救救他们。”
陈易看了他一眼,见他满目凄楚,神色哀婉,道:“你可以放心,伏千里已经带人过去,其中有两位杏林高手,一个是云南的滑柏骨,一个是活了近千年的李不才,那点毒药,不在话下!”
“滑柏骨?”师子涵眼中闪烁光芒,深鞠一躬,几秒后起身,看着陈易,道:“多谢陈先生,我师子涵这辈子不能报答,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一定报答您的恩情。”
他没有听说过李不才,但却知道滑柏骨,在如今华夏的医生名手之中,滑柏骨就像是陈易在修行界一样的地位,只要他出马,几乎没有解决不了的病症。
当初刚刚中毒之时,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滑柏骨,只是力不从心,西方人将其牢牢控制,连大门都难以踏出去,所以这才走了这条不归路。
将这些人押走之后,陈易拱手对在场的几人说道,“各位对不住了,实在是形势所逼,才出此下策,让各位受惊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眼角之中忽然闪过一丝亮光,一枚暗器直直朝他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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