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陈易问道。
赵玄坛道:“我记得你有一枚龙吐珠,还喜欢的不得了,那么,你想再要一枚吗?”
“你是说……”,陈易被惊到了。
赵玄坛点点头,“不错,那个地方就有可能存在龙吐珠。”
龙吐珠是指龙脉被截断,或者自然消亡之后产生的一种石珠,带有曾经龙脉之气势。陈易曾经在海边偶然捡到一枚,带来极大好处,纳龙于胸,修为突飞猛进。
那枚龙吐珠生在海底,可算庞大,但是金陵紫金山虽然不如他们如此浩瀚,但是可以孕育王气,也非常物,给陈易带来的好处,不会低于他捡到的那一枚。
龙吐珠这东西太珍贵了,龙脉自然消亡这是极难出现的情况,而被外力截断也是极少,古往今来,也就那么几条,可以说,这东西是见一个少一个。
赵玄坛又道:“当然,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具体是不是真有,我就说不准了。”
陈易摇头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存在,总要去看上一看,就算碰不着,也没什么损失。”
凤凰瞪了眼赵玄坛,道:“老赵,你这是违反规矩啊,4762的情报你就这么送人了?”
“咳咳”,赵玄坛老脸一红,“都是自家人,自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这次轮到凤凰的脸红了。
赵玄坛又将详细情况与陈易说了一遍,便道,“时间不早了,你们去寻龙吐珠,我要去泉城拿百战屠城,陈易,可要给你家里打好电话,到时候可别让你家那位副局长把我当贼抓了。”
“你还真够心急的。”陈易玩笑一句,便拿起电话,跟家里说明情况。
而赵玄坛不等他打完电话,人就已经远去。
“唉,这家伙,就是个刀痴,他家里面最多的东西就是刀了,各式各样,从战国的青铜刀剑到现在的鬼头大刀,从华夏到西方亚非拉的道具,他都有,甚至他当初还从一把屠夫手里花十万块买过一把杀猪刀,这件事成了我们很长时间的一个笑谈。”凤凰看着赵玄坛离去的背影,笑着说道。
陈易也乐了,花十万块从屠夫手里买一把杀猪刀,这可不是一般地热爱可以做出来的事儿。
两人匆匆吃过早餐,开车去到秦淮河。
秦淮河素有美名,在明清时代,是歌女名妓云集,文人骚客撩妹之地,现如今虽然少了那么多烟花味,但是游客却更多,美女也不少。
微风浮动绿水,荡漾出层层碧波,画舫开进,游人惊叫声阵阵。
陈易没心思多看这些,他要找赵玄坛所说的那个小青年旅社。
地方不难找,只是偏僻一些,这家青年旅社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不思蜀旅社”。
旅社中还算干净,人不是很多,前台服务员在无聊的拿着手机玩贪吃蛇,陈易与凤凰走进去,找到这家酒店老板,说明来意。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胖子,跟面泥捏成的一样,可怜一脸的挫败,初次见到陈易和凤凰,他的眼中写满警惕。
不过在凤凰掏出盖着国安局大红印章的证件之后,那老板便一五一十的道来。
他叫梁新福,三年前接手的这个小旅馆,当时价格十分便宜,只有其他同位置旅馆的三分之二左右。梁新福不敢相信天上会掉馅饼,仔细查看了一番,这里的建筑没有任何问题,又找来做律师的朋友,各种手续也齐全。
原先的老板告诉他,孩子在国外安了家,他们也要跟着一起过去享福,本来不想这么急,但是儿媳妇又怀了孕,快要生产,他们便想着不再耽搁,便宜出手。
当时梁新福虽然纳闷外国人也要公公婆婆看孩子吗?但是价格实在诱人,而且在他之前还有好几个买家来看过,也都意向不错,可以说是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最起初,也无甚异常之处,梁新福还烧香感谢过菩萨财神,可半个月后,一个雷电交加的雨夜,他这才发现,这个馅饼有毒。
这个地方闹鬼!
楼上有一个房间,是原主人放置杂物之所,他觉得很浪费,好好的房间用来盛放杂物,而且还在三楼,既耽误生意又不方便,于是就将里面的杂物清理出来,改造成了正常房间。
而闹鬼的地方就是在这个房间里。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晚上乌云压在头顶上,喘息都似乎因此而不顺畅,他接待了几个学生,半夜十二点一过,楼上忽然发出一阵惊恐的尖叫。
尖叫的人是个女学生,二十多岁模样,长得白白净净柔柔弱弱,梁新福在接待她的时候还感慨过,现在学生也太温室花朵,这个小身板出去工作,还不得累出病来啊。
听到尖叫后,梁新福跟前台值班的服务员一起上去,正巧见到她穿着睡衣从302房间跑出来,披头散发脸色煞白,连鞋都没有穿。
女生说她看到了一个女人站在自己的房间角落里,那女人古代打扮,穿着锦绣衣袄,在那里咿咿呀呀地唱着戏。
“胡说!”
梁新福肯定不会相信,哪怕这女孩说的再逼真,他也不愿意相信。
与服务员一起进到302房间之中,别说是女鬼了,连个耗子都没发现。
梁新福说她是做恶梦,可女孩坚持说自己看到了古代着装的女人在唱戏,咿咿呀呀的,说什么不肯再住进去。
梁新福也不愿意这事闹大,不管是不是做噩梦,都不想把其他人吵起来,坏了自己小店的名声,就给她退了款,把她打发离去。
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可是,没过几天,又有类似事情发生。
这次看到的不是一个女人了,而是一群人,有男有女,像极了电影电视里古代青楼里一群男子寻欢作乐的模样。
梁新福也算是个不信邪的主儿,并不相信自己的酒店有问题,更不相信鬼啊神啊之类的存在,他认为极有可能是自己得罪了某些人,或者是同行来捣乱。
但他又不能将这个事情置之不顾,于是他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自己住了进去。
连着五天,他没有遇到任何异常,每每都是一觉到天亮,可是就在第七天的时候,他半夜也被惊醒。
梁新福也见鬼了!
与之前两人见到的不同,他没有看见女人,也没有看见一群人在寻欢作乐,而是看到了一群穿着铠甲的兵士,在一栋木楼里大开杀戒。
那里女人居多,这群兵士如狼似虎,将她们凌辱杀害,悲惨至极。
这一切就跟放电影一般,在他眼前历历闪过,而梁新福也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他很清醒,睁着眼睛,但身体却动不了,就如传言中的鬼压身一般。
后来他联系上了那位卖家,这才发现,他根本没有去美国,而是在另外一个商场开了一家服装店。
意识到被骗,他十分愤怒,要求退款,这种旅社他可不想开下去,可是人家不愿意,放出话来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明的暗的他一并接住,只要他不怕砸了招牌坏了名声就成。
被人拿到痛脚的梁新福十分无奈,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
他后来才听邻居说,这家旅社闹鬼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甚至可以追溯到几百年前。
无奈之下,他便再次将那个房间做回杂物间,不再接待客人。
让他郁闷的是,闹鬼的不仅仅那一个房间,而隔壁的两间房偶尔也会发生这种事情,不过万幸的是,其他房间闹鬼并没有这么频繁,一年也就一两次,还算是能接受。
就这么三年下来,他不知道请了多少高人法师,请过多少法器佛像,可是该闹鬼的还是闹,没有办法之下,他只能就此打住,尽量不让人住进那几个房间里。
听完梁新福的诉说,陈易也抽完了一根烟,将烟蒂掐死在烟灰缸里,道:“带我去看看。”
旅社的环境非常不错,可以说是很雅致,木地板木楼梯,楼梯栏杆是用麻绳做成,很有意思,墙面的挂画和摆设也都带着一股清新气息。
只可惜这里太冷清了,没几个人入住,这也是梁新福脸上满满挫败感的原因了。
这么一个旅社可不便宜,他几乎将全部身家都押了上去,至今没有回本,当然焦虑难受。
梁新福把陈易和凤凰带上三楼,楼梯斜对面,就是那个最先闹鬼的302房间。
梁新福打开门,门轴发出一声“吱呀”呻吟,陈易和凤凰走进去,里面灰尘满地,显然是很久没有人进来过,从刚才与梁新福的交谈得知,就是旅社里的工作人员都不愿意进来。
“这里煞气怎么这么重?”凤凰皱眉说道。
大白天的,虽是十月份,但外面很多人还是穿着短袖裤衩,可这里却是带着一股凉飕飕的感觉。那种冷并非寒冬腊月的那种寒冷,而是一股阴冷,让人感觉阴飒飒的,直冒鸡皮疙瘩。
“陈先生,您有没有办法把这里的鬼给除了?我一定重谢。”梁新福并不认为陈易真能抓鬼,太年轻,比起他请过的那些大师太没气势和排场。
但是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这里没有鬼,风水的问题。”陈易看了几眼便找出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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