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笑一声,“我知道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郡主知道这毒有多难解,我试了这么多天,心里头更是明白,但我解不了皇后的毒,并不妨碍我从皇后的脸上弄些毒,下在郡主身上,解不了毒,这点本事我还是有的。·”
东阳郡主正要摘一朵牡丹花下来,闻言,手一顿,一朵雍容牡丹,被扯下来一大半。
远处的丫鬟见了都心疼,太辣手摧花了!
“你敢!”东阳郡主咬牙。
沈嘴角微扬,“有何不敢的?我是在太子府沐浴后进的宫,身上穿的戴的,没一样是我的,给皇后用的药,也都是西秦的太医调制的,我几乎就没有经手,我就是想下毒,都没有毒可以下。”
“至于郡主你中毒,有皇后中毒在前,下毒之人见不得你花容月貌送你一点,没人会怀疑到我身上,而你,如果脸上不长红疹,我就可以禀告皇后了,拿你试毒,除非郡主能忍受和皇后一样,否则你洗清不了自己的清白。”
沈笑着把威胁的话说完。
天可怜见,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威胁别人的人啊。
但是今天,她就威胁了。
看见东阳郡主抓狂,恨不得扑过来咬死她的神情,沈忽然觉得,威胁人的感觉其实挺好的。
丫的,怂恿西秦太子抓她来,不让她忐忑一回,她会郁闷死的。
东阳郡主摸着自己的脸,在想到皇后的脸,没来由的打了好几个寒颤,哪怕她有解药,她也会肿三天啊。
她可忍受不了。
东阳郡主拳头握紧,骨节发出嘎吱响声。·
沈听着,什么话也没说,东阳郡主现在内心肯定天人交战,她不想交出解药,但又怕她说的都是真的。
而她说的这一切,都是基于猜测。
有句话,叫说的多,错的多。
如果真有把握,就不怕东阳郡主不上钩,说多了,催她做决定,反倒惹她起疑心。
沈往远了走,欣赏山茶花。
东阳郡主咬紧唇瓣,死死的盯着沈,怕被人瞧出不对劲,还不能和她离的太远。
一刻钟后,东阳郡主妥协了。
她瞪了沈道,“我给你解药就是了!”
沈笑了,随即又挑眉,道,“别说的这么委屈,我不会泄露是你下毒之事,等我离开西秦了,你想下毒,没人拦得住,而我,不会给人挟持第二次的机会。”
还想离开西秦?
她想的倒是挺美的!
东阳郡主就道,“我不能把解药直接交给你,你的人在西秦什么地方落脚,我让丫鬟送去给你的暗卫。”
“然后,将我的暗卫一网打尽?”沈笑着接话道。
她会上这样的当?
“一点解药而已,你就是塞我一瓶子,或者放在糕点里给皇后吃了,神不知鬼不觉,皇后只会以为是我开的药方管用了,不会怀疑你什么,有必要把暗卫暴露出来,弄得这么复杂吗?”
再说了,她压根就不知道暗卫在什么地方好么。
要想找暗卫,得把她带出皇宫,在皇宫大门前站一会儿,估计秦齐就到了。
四目相对,眸底噼里啪啦。
东阳郡主真的忍不住想抬手掐死沈了。
可是,沈脸色不变,东阳郡主的怒气就像是拳头打棉花,她唿哧唿哧,沈一点都不疼。
最终,东阳郡主妥协了。
“明天,我把解药给你!”
沈点头一笑。
如此甚好,省的她还有绞尽脑汁想办法医治皇后。
东阳郡主答应了,但是沈没想到她最终还是摆了她一道。
第二天,她进宫给皇后请安,顺带陪皇后打麻将,这是约好的。
结果她一进宫,就说在皇宫门口,碰到了一黑衣劲装男子,妥她转交一小瓷瓶子给煊亲王世子妃。
她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人只说很重要,是煊亲王府的暗卫。
丫鬟小心的用手帕把瓷瓶子收好了,仿佛毒药似的呈给皇后过目。
皇后眉头紧锁,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叫宣了太医来验看。
几位太医看过后,一致猜测,这瓶子可能就是解药。
然后,给皇后下毒的就成煊亲王府的暗卫了。
暗卫惧怕沈在宫里遭受非人待遇,担心她怀着身孕有什么万一,就只好把解药交出来了。
这黑锅,背的太冤枉了。
偏偏西秦皇后深信不疑,觉得沈这些天给她治病都是在装模作样,她一点都不着急害怕,是因为她手里就有解药,她胸有成竹。
一怒之下。
沈险些被关进西秦的刑部大牢。
她什么也不说,紫苏要辩解,还被沈给阻拦了。
这样一来,倒叫西秦皇后诧异了,“你都没有什么话想说的?”
沈耸肩一笑,道,“有什么可说的?皇后都认定毒是我煊亲王府的人下的,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是皇后是不是把我煊亲王府想的太蠢了一点儿?都能悄无声息的给你下毒了,昭阳宫内还能没有眼线?知道西秦太子会派人去挟持我,都不知道通风报信?”
“我的命,对煊亲王府来说,比皇后你的可值钱多了,何况我还怀有身孕在身,知道下毒会牵扯到我,为何不给你解了毒,反倒让我被挟持来,最后再乖乖把解药双手奉上?这是脑子里有多少坑才干的出来的蠢事?”
听沈说自己的命比皇后的值钱。
西秦皇后的脸都扭曲了,不过罩着面纱,只能看到双眸喷火。
显然,气的不轻啊。
不过这一气,脑袋倒是清醒了许多。
煊亲王府确实没有理由给她下毒,牵连到自家世子妃,那样的确是太蠢了点儿。
见西秦皇后冷静了一点儿,沈笑道,“要是皇后不信,我还可以给你发个誓,谁下的毒,将来一家老小,有一个算一个都……。”
沈越说越慢。
东阳郡主脸都扭曲了,她道,“煊亲王世子妃,你也太狠了点吧,为了洗刷自己的清白,都敢赌咒,发誓这样的小把戏,谁会信?”
如果不信,又打断她做什么?
沈看着东阳郡主,两人眸底流窜着自有彼此能看懂的光芒。
东阳郡主忽而一笑,看着皇后道,“母后,这么说,还真不一定是煊亲王府下的毒,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您不是还要她帮你恢复青春美貌吗,刑部大牢那地方,进去了,保准脱几层皮的。”
为了容貌,皇后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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