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梅听了林屹这话,不寒而栗。
梅梅道:“那怎么办?”
林屹道:“老办法。既遮世人之目,也得遮皇上之目。不让皇上相信!让皇上认为血魔就是一个疯狂的骗子!”
……
血魔的确是朝京师而行。
林屹也判断的不错,血魔此次赴京,也是想让皇上相信他掌握着长生不老之术。
当然,还有一件重要事。
就是当务之急,血魔得找到北宫无羊。
找到北宫无羊,便可打开莺儿的棺材。
不光可以复活莺儿,还可拿到“九死神功”。
而且血魔自身也需要北宫无羊。
血魔两百年后复活,史无前例,可以说就是一个奇迹。
所以血魔在未完全恢复前,行事格外小心谨慎,生怕一丝失误,对自己造成伤害。两百年前他输了,两百年后,他绝不能再输。
所以血魔现在并不急着召开万魔大会,也不急着血洗名门正派。
他先办重要的事。
血魔一族现在和林屹他们相距百余里。
血魔他们走的是另一条路。
不过目的地,都是京城。
而且秦定方还招来一批魔爪,装扮成三教九流暗中随行。
血魔如今坐在一辆马车中。
血魔奴们左右随行。
望归来身体也在不断恢复中。
只是行动还不便。所以也乘坐一辆马车。
尽管血魔未透露去京师目的,但是秦定方预感到,血祖临京师,必有大作为。
秦定方心里很是激动。
有件事让血魔很是生气,就是他需要怨念之面,并且命余北血通知妖魂派人将怨念面送来。结果余北血派去接头的人传来消息,说等了半日,根本未见到妖魂派去的人。
余北血给血魔宽心道:“血祖,可能妖魂派去的人因事在路上耽搁了,或许妖魂另有安排未能及时通知我们……”
血魔打断余北血道:“我宁愿相信妖魂派人去了。但是出事了。现在怨念面已落他人手了!”
余北血知道血祖为此事生气,遂也不敢再多言。
血魔他们在路上还遇到许多逃荒的百姓,一打听,原来这些人都是云州人。
云州今年干旱,三个月未见雨水。
土地龟裂,庄稼大片枯萎,所以一些百姓逃荒另觅活路。
血魔行事也怪,听到这消息,就命一行人先去云州。
这让秦定方和几个血魔奴都难解血魔用意。
到了云州境,血魔一族先在城西山麓下一处宅子安顿下来。
夜里,血魔登上山顶长久瞭望夜空。
立在附近的血魔奴们也不知血祖望在想什么。
回到住地血魔对秦定方道:“通知当地州官,就说两百年前的神人血祖来到云州境,见云州境内蝉喘雷干生灵涂炭心中不忍。血祖有好生之德准备四日后求雨解云州干旱。再将这消息命人四处散布。让人们都来看本祖降雨。”
秦定方听了甚是惊诧,血祖竟然还有呼风唤雨的本事。
秦定方真有些难以置信,他小心翼翼道:“血祖,一但放出风声,如果降不下雨,有损血祖威名。”
如今秦定方让人四处吹诩血祖是神人,如何神通广大,虽然有少数人开始相信,但是大多数人认为传言荒谬之极。
如果求雨失败,那更是无人再相信血祖了。
邪道的人也将认为受骗不再支持他们。
血魔用他那对让人难以勘懂的淡红色眼睛看着秦定方道:“天下,还有什么本祖不能为的?”
秦定方见血祖胸有成竹,喜道:“是是!血祖是神!无所不能!如果血祖真能降一场雨,那血祖威名更是四海皆知。那些怀疑血祖的人,自然也会信服了。到时血祖定会受万众拥戴。”
血魔笑了。
笑的诡异。
知魔正是此意。
纵然血魔一族替他吹得天花乱坠,也不如当众施神通,让人大开眼界心服口服。
而且,他在云州降雨一事,也会越传越神,传到皇上耳朵里。
再加上妖魂替他说话,皇上自然会见他了。
秦定方兴奋之极,赶紧去安排。
秦定方去后,余北血匆匆进来禀报。
余北血道:“血祖,我与妖魂的人联系上了。”
血魔道:“说。”
余北血道:“妖魂几日前就派人将怨念之面送往接送地点。既然这样,那血祖料对了。出事了。”
血魔瞳孔微微收缩,他道:“怨念面具的事先放一放。北宫无羊有消息了吗?”
余北血道:“妖魂费了一番周折,暗中擒了陆府两名重要人物逼问北宫无羊下落。但是那两人却不知道。妖魂说他又重新定下计划。这次他定捉一个知道内幕的……”
余北血将妖魂计划告诉血祖。
血魔道:“他们准备在哪动手?”
余北血道:“三日后,将对方诱到符县动手。对方武功高强,而且出行都会护卫,所以不易在京师动手。”
血魔道:“云州距符府县多远?”
余北血道:“一百多里。”
血魔道:“传令妖魂,提前动手。最晚后日。我会让铁面带梅山女和四仙赶去相助。让事情万无一失。必须得活捉了!”
余北血道:“我这就去传信。”
余北血出去传信,血魔又将左朝阳和余四仙叫来,让他们连夜赶路去符县。到时候,自然有人会接应二人。
二人出来,左朝阳让余四仙备马准备,他先来到望归来房中。
望归来正蹲在地上。
他头发胡须凌乱,衣裳肮脏不堪,泛着油光。
他面前放着一个大盘子,盘中是鲜血淋漓新鲜生肉。望归来用一双脏手撕拽着生肉,塞到口中,随着咀嚼,血水从他口角不断溢出。
望归来吃的“啧啧”香。
望归来以前虽然发疯,但是却不吃生食。
如今脑中被放了“锁魂针”如同行尸走肉,嗜血欲望也更强了,也好吃血淋淋生肉了。
左朝阳在望归来面前蹲下身。
望归来抬头,看着左朝阳发出“桀桀”怪笑声。望归来还将手上一块生肉递在左朝阳嘴边,示意左朝阳吃。
左朝阳就将张口将那块生肉吃到嘴中。
左朝阳将肉咀嚼咽下,他盯着望归来唤了一声。
“二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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