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方的确是想将秦广敏骗到北府杀了。
秦定方当初还想着自己是秦广敏妹夫,可以凭借这关系将秦广敏收入北府阵营。有大名鼎鼎的断魂枪相助,北府增光添彩也如虎添翼。
但是秦广敏根本不帮他。尽管秦广敏因顾及秦多多还未明目张胆和他作对。秦定方心想暗里地里秦广敏一定和林屹早串通一气了。不然飘花山庄遭受碧眼狐王攻击时时候,林屹也不会率人去救飘花山庄了。
秦定方知道这个大舅哥迟早是一个隐患,他便想趁机铲除秦广敏。
秦多多看穿丈夫阴毒用心,她求情道:“定方,不必让广敏来北府。广敏老实忠厚他不会和你作对的。我保证,我发誓……”
“别再和我发誓!”现在秦多多一发誓,秦定方就感觉恶心。秦定方歇斯底里般吼道:“你这个贱货。你快让我失去耐心了。现在不要和我说这些废话,现在就两个选择,写还是不写?!不写就死!”
秦定方扬起鞭子就抽在秦多多头上。
秦多多头皮被抽裂,鲜血流了一脸。
“写写……”秦多多惊恐地道。
她还是屈从在秦定方的淫威之下。
她现在也只能先保命了。
秦多多哆嗦着站起来走到书案前,在秦定方的注视下提笔给秦广敏写了一份信。说自己怀孕让哥哥来北府探望……
秦定方拿起信看了一遍,然后将鞭子扔在地上。
秦定方恶狠狠地道:“贱人,这次我就饶过你!如果你日后再敢生事,我就把你这身骚皮剥了然后扔进猪圈让猪啃!”
秦定方拿着信朝屋外走。
秦多多看着秦定方背影,她突然发现,秦定方头发有些歪斜。不是头发凌乱那种歪斜,是极不正常的歪斜。就如戴了一个发套未戴正一样。
这让秦多多甚是惊诧。
秦定方出院后将信交给一名亲信命令道:“派人将这份信送给秦广敏。越快越好!”
那名亲信接了信赶紧去安排。
秦定方则带人回到练功院。
现在练功院比以往更加戒备森严了。
院落四周近百名高手不分昼夜轮班值守。府中除了令狐藏魂、西门轩,其余人都不得轻易靠近这院落。院中还住着十几名煞卫亲信。以北府的防御加上秦定方的武功,几乎无人能将他暗杀。秦定方还如此严防让府中的人也很纳闷。
秦定方进了练功厅。
亲信将门从外关上。
以前秦定方在院中练功,现在随着他“血磨功”不断提升,“血魔功”带来的副作用也越加凸现。秦定方便让鬼斧神功俞大游给他改建了一间练功厅。
练功厅占地相当于四五个普通房间。厅中有秘道暗室。厅中墙壁也加厚并浇灌了铁汁。墙面也都是铁的。因为普通墙壁,难承受秦定方疯狂时候的击打。
偌大练功厅除了一道沉重铁门,屋中没有一间窗户。只要关上门,屋中便透不进一丝光亮。厅南北角各有一根半人高的白烛不昼夜燃烧着。如果蜡烛灭了,厅中便陷入无边黑暗。
此刻烛火将厅中映照着一片惨淡红色。
偌大练功厅也几乎没有摆设。正中放着一把红木交椅,旁边剑有一个剑架,插着三柄剑。显得空空荡荡。厅中四面墙壁上,包括屋顶,印着无数深浅不一的掌印和脚痕及剑劈痕迹。
而且厅中还充斥着一种血腥和死亡的味道。
秦定方走到一边墙壁前,然后在伸手在墙壁上一个位置拍了一下。随着“吱吱”声音响,墙壁移动,出现一个暗室门。
秦定方进了暗室。
暗室中有床桌及生活用品。
现在只要在北府,秦定方就住在暗室中。
这倒不是秦定方怕别人害他。是因为他现在身上变化怵目惊心。秦定方在遮掩着。不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秘密。
他许多次梦到自己最后彻底变成了一头怪物。然后府中所有人都追打他。就连他母亲都唾弃他。这让秦定方从恶梦中惊醒后冷汗浸体。
总之“血魔功”带来的可怕副作用及未知性折磨着秦定方。让他快要发疯了。如今在人面前,秦定方总是极力遏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让别人认为他和曾经一样未有怪异变化。
秦定方走到桌前。
桌面上扣着一面镜子。
秦定方将那面镜子拿起。现在他每日都要照几次镜子,观察着自己眼睛、皮肤、毛发的变化。
秦定方看到自己的头发有些歪斜,气得一把拽下那团头发扔在地上。原来,这真是一副假发套。
现在秦定方现在头上的发稀稀落落,露出一片片头皮。数得着的头发如贫瘠土地上稀疏庄稼。原来随着血魔功不断提升,秦定方头发也掉了十分七八。为了遮丑,也不为了不引人非议,秦定方就做了一个假发套戴着。
因先前暴怒之下挥鞭抽打老婆,他的假发也歪了。
秦定方如疯子般自语道:“那个贱人一定看到了!他们也看到了……他们一定在心里讥笑我!不行,我得……我得想办法粘住,粘得牢牢的,怎么拽也拽不下来……”
然后秦定方抬手抓住头门上一缕头发轻轻一拽,便拽了下来。又一缕头发永远离开了他的头皮。
秦定方面目变得痛苦而狰狞,他一拳击在那镜面上。镜面如蛛网般裂开,秦定方镜中面孔也被割裂成若干块。整张面孔也支离破碎了。
秦定方又将那面镜子摔在地上彻底打了碎。
然后他解开自己裤子,现在他的人根缩的快和婴儿一般了。他现在都没有勇气再看下身了。秦定方便伸手摸去摸了一下……
然后秦定方发出一种近乎绝望的吼声。
吼声在暗中变成无数回音在他耳畔回响着,如无数嘲弄的声音在他耳畔回旋不绝。
秦定方拾起假发胡乱扣在头上,然后他从暗室出来。
他此刻心情极度痛苦的他只想发泄。
秦定方掌心也越来越烫,然后他抬起双手。只见他的掌心冒着炙热气焰。掌心也变得如烧红的铁一般。仿佛掌心下涌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可在溶化一切的岩浆。
秦定方那种“吸”的欲望也越加强烈了。
于是秦定方朝厅外吼道:“带两个‘木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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