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终于回到火鼎峰,见到两位师兄,琉璃有些忍不住心头翻滚的情绪。
“师妹……”到底算得上琉璃半个师尊,明金道尊声音沙哑的叫了一声,眼眶便红了。
琉璃抿了抿唇,笑了出来,目光落在明金道尊身边的青角羊身上。几十年不见,青角羊已是油尽灯枯,半点不见当年风采。
察觉到琉璃向自己望来,青角羊张了张嘴,却只是流下泪来。语言是苍白的,很多时候,当真情被触动,反而是半个字都说不出。
琉璃走过去,蹲在青角羊跟前,将它抱住,青角羊这才声音沙哑的哽咽道:“你回来了……我硬撑着不想死,就是……就是还想再看你一眼……”
“前辈……”琉璃只觉得心头发酸,忍不住将青角羊抱得更紧。
然而,就在这无比温馨催人泪下的时候,只见一道白影,猛然从一堆巨石后越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疾风一般,直冲琉璃而来——
“孽畜我放你两次,你竟还敢跟来?!”
觉察到那疾风来临的一瞬间,琉璃起身在青角羊体外布下一个防护结界,大喝一声前进两步,与那猛扑而来的白虎针尖对麦芒,丝毫不退让。
如果说在宗门正门前还能忍耐的话,这次琉璃简直是怒不可遏!
上身骤然下折避过锋芒,同时指尖橙色火光闪过,白虎大王顿时又无比悲催的成了粽子,被琉璃拽着火绳的这一端,随着起身的力度,狠狠的在空中抡了个整圆,轰然一声被砸到地上!
亲友相见的温馨气氛已然消失殆尽,暂时教训了白虎大王,琉璃无奈的对诸位亲友躬身一礼,“大家前来迎我,我特别开心,但实在对不住大家,我需要点时间先解决下麻烦,回头再向诸位赔罪。”
任谁都看得出,那被火绳捆住的白虎不简单,此时自然没人质疑。琉璃一手拽住虎尾,一脸怒意勃发,生人勿近,雄赳赳气昂昂,将大白虎拖上了火鼎峰。
“哇,老老峰主真够味儿!风采更胜当年啊!”弟子甲双眼放光道。
“说什么呢,老老峰主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嫁人?”弟子乙忧愁道。
“老老峰主需要嫁人吗?哪个男人能比她猛?”弟子丙不屑道。
“也对,可惜明心道君不在了,那是我幼年心目中的男神啊!”弟子丁痛心道。
“没关系,老老峰主的小楼里不是还有个……”
“你们都皮痒了?”舒瑾道君凉凉的声音传过来,弟子甲立即闭了嘴。
然而舒瑾道君将头转过来,同明金道君对视片刻却是同时苦笑起来,明金道君摇头道:“罢了,我们回去吧,以后有的是时间叙旧。不过倒是真的忘记把那事告诉师妹了,她的小楼里……”
……
却说琉璃一路拖着白虎大王来到半山腰,这里有一座石头房屋,掩映在一片炎炎树中,环境尚可,却有一股臭味淡淡的飘散。
白虎大王到了这里就变了脸色,当他看到琉璃使用搬运术,将两桶盛满粪便的木桶,放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终于目露惊恐。
“虽然不能肯定,你是不是从天界下来的。但自身能不沾尘污的家伙,想不想感受下这个味道?”
琉璃说着,以灵气控制长柄瓢,在木桶里舀了一瓢,置于白虎头顶。
眼看着那一瓢恶心至极的东西就要浇下来,白虎终于大喊一声,“停!”
突然听见白虎说话,琉璃有些诧异,平心而论,白虎大王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好听。
她皱了皱眉头,“原来你会说话?那你给我说说,你跟着我进入云天宗,究竟有什么目的?”
“杀了你!”
“哗——”
一瓢屎尿没有任何停顿的浇了下去!白虎在下一刻就尖嚎起来,那惊恐的声音,似乎是进了地狱一般。
猜对了,这家伙果然害怕这招。只可惜当初在落日群山没有茅房,不然哪里容得这孽畜嚣张到今天?
白虎大王叫得惨烈无比,琉璃却没有丝毫动容,相厌相杀多年,她对这死不悔改的白老虎,哪里还能兴起同情心?
直接以橙阳火绳,将白虎的嘴掰开固定好,又一瓢屎尿悬在了上方,琉璃的声音十分冷淡,“刚才答得不好,重新说。”
这意思分明是,如果他的答案不能让她满意,她就要给他灌一瓢下去!
白虎终于急了,连忙传音道:“我要跟着你回天界!”
“你果真是天界下来的?”
琉璃这才收了那一瓢屎尿,用搬运术将其重新倒回化粪池,以净尘术把自己反复清理二十来遍后,顺手把如坠地狱的白虎和场地清理干净,才收了橙阳火。
虽然心里对白虎尚有疑问,但她根本懒得深究。
转身离开的同时,她冷声道:“如果再敢搞什么小动作,我保证你每天屎尿管饱。评判标准我说了算。”
处理完了白虎,琉璃总算松了口气,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她也不愿用那恶心的法子。毕竟她自己也是天界物种,恶心别人的同时,自己又能好过到哪里?
不过她过去在凡俗界的时候,照顾过那么多孩子,给孩子擦屁股、洗尿布,什么没干过?那时候她可没法使用什么便捷的法术,所以承受力也锻炼出来了。
但好歹这次之后,那孽畜应该会安生一段时日。想到这里,琉璃心里轻松起来,几乎是载欣载奔的,朝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三层小楼奔去。
然而,老天会告诉你,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折腾死你!
站在自己的卧房门口,琉璃的脸色,简直已经无法用漆黑如墨来形容。
谁来告诉她,那个正睡得香甜的妖孽,为何会躺在她的床上?!
虽然琉璃很好说话,但她其实有两个不能忍。
第一,个人用品不经允许被人使用;第二,自己的床不经允许被别人坐。
当然,明心道君例外,毕竟人家曾经是她的“饲主”。更何况明心道君气息特别洁净,而且知道她对气息敏感,也十分尊重她。
可现在呢,她连坐都不愿意让人坐一坐的床,直接被人睡了!这简直不能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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