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以为能松活两天,专眼就高温预警了,我这边热的直冒油,在寝室躺着都不舒服。
各位兄弟,拜托宽限两天,后天我回去,欠的全补上!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唐方尽力的呼救,但此时山上夜深人静,有怎会有人出现在书院的后山?
刚才短短的一瞬间,他飞出的高度,就超过了能活下来的安全高度。
现在,终于是开始下坠了,但那股自己都感觉的到的下坠速度,就算是自己马上突破到化劲,都没有可能活下来。
他是人,不是神。神能够腾云驾雾,他无论怎么在半空中扑腾着,都只是在作死。
尽管他在以往的经历看来,其实自己无时无刻不在作死。
但这一次,太过有突破性了。
如果有下次,他绝对好好爱护自己的小命,不再作死了。
呼救声当时传遍了整个岳麓山,但很不幸的是——就算是所有的人,乃至飞禽走兽都听到了他的呼救,依旧是毫无任何的办法。
自己作死,与人无尤!
就在他自己都快绝望的时候,等着闭上双眼迎接自己的死亡的时候,唐方发现,他已经飞过了后山。
陡峭的山势,虽然在半空中快速的阅览了一遍,甚为壮观。
可是现在就不是自己欣赏风景的时候好吗?
此时他无比希望能找到一棵树,将自己挂在上面,到时候凭借着自己身体雄厚的资本,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但不幸的是,他飞出去的太远了。
陆地,基本上是没挨到的希望。
于是他,以史上最惊艳的姿态顺着岳麓山后面的山势往下风。
一头扎进了湘江。
初春的水冰冷刺骨,但怎么也及不上落入水面之时的锥心之痛。
当时的他,背先接触水面的。
至于他感觉自己,背后的骨头都快断了。
与水面接触的一瞬间,就像是背后被重锤猛击了一下一样。这个人感觉都被拍扁了。
当他整个人落水之时,巨大的冲击力在平静的湘江之上溅起了巨大的水花,惊吓的夜里出来打渔的渔夫两膝跪地,口中一直叫嚷着冲撞了河神爷爷,死罪死罪。
我管你什么死罪啊,能不能先把我就起来再说。
见到有人落水了,你们渔夫不都是好心的看见就准备救人的吗?现在在那里又跪又念念有词的算什么事?
巨大的浪涛拍打着两岸的礁石,学究才得以平静。
然后,他直接冲击到了湖底,完成了史上第一个看到丰水期的湘江河底的成就。
当时,大头朝下……
水底很深,压力也非常的大,四周像是有着看不见的巨手,在一点一点的挤压着他肺里仅有的空气。
要是在平时,说起在水底潜水,他可以自豪的告诉所有人。
一次不换气的情况之下,加上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半个时辰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他现在觉得好痛苦啊,尤其是自己被陷入了江底的泥沼之中。四周水草丰美,但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消息。
他,被缠在水底了,要是一刻钟之内不能浮到水面上,必死无疑。
强大的水压无时无刻都在掠夺着他肺泡里的空气。
如果真的能放弃,也比现在难受要好得多——在这种环境之下,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身上缠着的水草,已经被他的手刀斩断好几次了,但每一次都会引起巨大的水流波动,那些水草越聚越多,已经将他缠的严严实实,再也无法动弹半分。
手上,也使不出一点力气,不是他气力用尽,而是自己真的呼吸到不到一口空气。
旧力已衰,新力难升,无论怎么做都像是徒劳。
不行啊!
唐方已经感觉到了巨大的绝望。
在幽闭的河水中,尤其是在这样一点人气都没有的底部,就像当初在前世的最后一个场景。
被汹涌的河水吞噬,但那一次,是自己已经油尽灯枯。
现在不同,他还有唐柔要去救啊。
自己也才不过十六岁,还没有名动江湖,怎么可以就这样消失的无声无息?
好几次,他都要昏厥过去了,但强撑着的意志力,让他要牙坚持着。
嘴唇都没咬破了,血腥味一直充斥在味觉中,在大脑里挥散不去。
一定有办法的,我是什么人,我是唐方,活过两世之人,又怎会是那么容易轻易屈服的!
但是,即使现在的他精神力和意志力都是超强的清晰。
手脚,已经很难反应过来了。
双手,无意识的随着水草摆动着,本来缠的紧紧地手臂,已经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故无不争——上善若水!
一瞬间,唐方的脑中就回忆起了这样一句话。
太极!
太极能不能救自己?
唐方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着身体里已经消耗殆尽的空气,沉下心让自己静下来。
身体,水着水流这波动,却又有着轻微的区别。
他的每一寸肌肉,其实都在自己的控制下,看起来好像是在从流而动,其实,在肌肤感触到水流的动向之后。身体也在做着轻微的颤动。
水草,在他一丝丝的蠕动之中,捆绑的感觉渐渐松动,不在那么束缚着他的身体。
可以动了!
欣喜的情绪还没有来的及表达出来,他的就已经濒临透支了。
肺里,已经没有一点新鲜的空气了,那一口入水之前保留的气息。
已经在身体中过滤了好几次,再也榨不出一点氧气。
脑袋,已经开始晕晕沉沉的了,他知道,要是不能极快的游出湖底。绝对是死路一条。
身体,卷成一团,免得自己在水中的阻力太大。
双手,弯曲成了奇怪的形状。就像是在轻轻的拨动着的爪子,在水中似慢实急的游动。
没有空气在身体中循环蓄力,但穴窍之中源源不断的气血之力强撑着给他活动的力量。
这样做,对身体的伤害很大,然而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
就像是一只潜伏在水下的冷血杀手,此时,已经在水面上找寻到了所要攻击的目标。
手掌每一次的摆动,都清清的推起一股暗流,推动者唐方的快速上浮。
这一击,必中!
鼍形式!
噗~
破水之声想起,宛若水面上浮起来一只大龟一般。
此时,天空中阴云密布,闪电在云从之中,像是老天爷将要发怒了一般。
呼呼呼~
刚一出水,他的肺部就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身体发出的信号。
脑中一片空白,躺在岸边的他,只是在无意识的大口大口吞吐着空气。
还好,活过来了!
一个霹雳下来,仿佛在宣泄着天威。
唐方伸出手指,对着天空很不敬的指着。
那又如何,贼老天,我活过来了。
不求神拜佛,不靠旁人,单凭自己的力量活了过来。
刚才自己说在作死的话,我收回了!
以后,我还是这样,不服,劈我啊!
诡异的暗云之中,闪烁着耀眼的闪电,突然地一下当空霹雳,照亮了整个湘江,也照耀在唐方桀骜的脸上。
……
“那小子不是约好了今早在这里见面的吗?怎么现在都还不来!”
一间酒楼之上,司空摘星百无聊奈的喝着酒,头不时的测下窗户,观察这下面的行人。
他的筷子,在食物上面戳来戳去,却始终没有动过一口。
“唐兄弟,大概是自己遇上一点麻烦事了吧!”花满楼倒是好心性,先给给自己斟上一杯茶水,入口慢慢的品味着,“倒是他的事情,有些麻烦,我查了几天了仍旧是一头雾水,总觉得在这些诡异的疑云背后,还有隐瞒着事情真相的黑雾,想要抽丝剥茧,找出真相,真的是很不容易。”
“喂,不是吧……”司空摘星听到他说的话之后,怪叫一声道,“以你江南花家的实力,都查不出结果,那这桩案子不是要缠着我们好几年。”
在他看来,江南花家富甲天下,尤其又是在这潭州一带,也算是他们家的势力范围。
要真是一出手,就该是能捞出幕后黑手的情况,怎么现在尽然还被难住了……
花满楼微笑着解释道:“也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当年的事情,只因为时过境迁,有很多的证据我们都无法查证了,才会造成这样的局面。”
接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语气凝重的说道:“不过,在调查的时候,我才发现,可能这不是一桩个案。我将很多相似的案子都放在了一起,这才发现——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只因为牵扯太大,最后都被不了了之,而且这些案子的时间相差甚长,有的相隔十几年,所以没有人将他们联系起来。”
司空摘星此时正想让花满楼说出来,没想到,这在这个时候,他们的房门被人推开了。
……
“不好意思啊,我来迟了……”
一推开雅间的门,唐方出现在两人的面前,口中直叫抱歉。
花满楼没察觉到什么不同,倒是司空摘星看见唐方的模样之后,充满了不可置信。
他起身在唐方身边四下的寻觅,见唐方除了背后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袱,明显是兵器。
手中身上确实一点东西都没有藏着后,这才不解的问道:“你下河打渔去了,弄得自己好像水鬼一样。”
确实,现在的唐方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一身青色的岳麓书院学子衫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身上还缠着不少的水草,此时已经干了,挂在身上与另类的乞丐没有什么区别。
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背后,上面还沾着水草。
要说他此时是水鬼还阳了,绝对有人行,也难怪司空摘星看到他时那么激动了。
唐方苦笑一声,直到现在,他身上还是腰酸背痛,像是散架了一样。
无奈道:“别提了,昨晚上遇到点自己没有预料到的事情,不过还好,捡回了一条命。”
没有被摔死,也没有被湘江淹死,事实上已经是很幸运了。
但其实心里面,实际上是委屈的快要哭了好吗。
昨天晚上,他一个人玩飞人,因为没有把握好弹力和自己的体重,整个人都飞到天边了。
但现在想来,他自己都是惊恐万分,哪里提得起一点欢欣鼓舞?
河底待了那么久,自己上来的时候,又因为强行动用气血之力损耗太大了。
郁闷的坐下来,现在的他只想先吃饱肚子,而不是去管是是非非。
只有补充好了自己的战斗力,其他的事情,才不会是空谈。
很快花满楼他们叫的食物都被吃完了,司空摘星震惊于他的食量,双目呆滞的叫来店里的伙计给他加餐。
“唐兄弟……”花满楼给唐方到了一杯茶,慢慢的说道,“我这几天查了一下你说的三十年前的血案,发现这件案子,好像不是单纯的发生了一桩而已。”
“哦?”唐方的好奇被他勾上来了,嘴里嚼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道,“你的意思是,是有组织有预谋的连环案件喽?”
花满楼不急不缓的说道:“是,而且根据之前我放出家中的势力探查到的情况来看,绝对是有着明确的目的。这些人,以一些江湖上成名已久的正牌人物的独门绝招,杀人灭口,抢夺这些家族的宝物。共计一起有五十年了。”
“这五十年来,他们所犯下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骇人听闻的恶事……”
说着,在他的嘴中,道出了武林近五十年来发生的灭门惨案,但至今,依旧没有破获。
“五十年前,大兴城北周兵部侍郎一家五十口人尽数死于乱披风杖法,家传的军士炼体手法失踪……当时传言,出手者——独孤家主尤楚红!”
唐方一愣,但没有出言反驳,而且刚才花满楼也提到了——是有人假借武林高手的绝技杀人夺宝。
他没有打扰花满楼,打算听完所有的再说。
花满楼继续道:“三十五年前,大宋开封府尹一家二十余口血溅家中,好像是全部死于荣枯大法之下,开封府尹生前清理道藏,所编纂的《纯阳心法》下落不明……世人猜测,当时荣枯大法有那种境界的,除了三论宗的嘉祥大师,就是是天龙寺主持荣枯大师!”
“三十年前,就是这一起,前任北周工部右侍郎唐峰一家四十余口被屠戮干净,家传的机关术失踪……凶手直指当时的丐帮少帮主汪剑通!”
“……”
“最近的一起……”花满楼顿了顿,还是说道,“大宋翰林院编修李氏一族百余人仅剩下两人活口……凶手是……陆小凤!”
嘶~
在场的其余两个人都在倒吸冷气,唐方不可置信的看着花满楼,差点被包子噎死在那。
“不是吧!这个玩笑开的太大了……”司空摘星的眼珠子都快突出来,“这些人想要干什么,打着江湖正派的旗号到处收敛秘籍,还残害人家一家人,真的是禽兽不如。”
花满楼的脸色很不好看,他也没想到江湖上还有这等骇人听闻的事情。
从他的额头边暴起的青筋就可以看出,他也是在努力的抑制着自己的怒气,不然一定会掀起滔天怒火的。
“没得说!”司空摘星一拍桌子,恨声道,“如此灭绝人性之事,都能干出来,青衣楼的人比起来都算是好人了。那还有什么权利当人,我就算拼掉这一条命,也要将这些人送下地狱。”
“不要急躁。”唐方拦住了司空摘星,将口中的包子吞下去后,就再也没有食欲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查找到有关于这些人的有用线索。”
花满楼面无表情的说道:“很难,那群人做事情大胆狠辣,几乎不会留下一点线索,而且可以知道的是,他们还极为肆无忌惮,不拿到东西誓不罢休。”
唐方沉吟片刻,说道:“或许,我有一个地方知道一些线索。”
接着,他将还居住在鬼宅中的唐峰告诉了两人。
从那位前辈的傀儡可以看出,他们家的机关是没有被仇家拿走,反而被他自己练到了极处。
“这样说,还是极有可能的……”花满楼分析道,“既然家传的机关术还在,那那群人一定会再去寻找,现在去问问那一位前辈,说不定还是有一些线索的。”
司空摘星急躁的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尽快赶过去吧!”
嗯,三人商量好了,决定就此出发。
“三位客观,承蒙惠顾,一共是一两银子!”
酒楼的小儿看见三人要走,前来配笑着请他们会账。
唐方出声说道:“谢谢招待了!”
他是身无分文的,在湘江里搏斗了一夜,能把命保住就算是不错的了。所以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两个谁有钱先把帐结了吧,我没钱付,下次招待你们。
结果两人有些异样的看着他,表情很微妙。
不是吧!
唐方有种很不详的预感……
“喂,你们是知道的……”司空摘星小声地说道,“我最近都待在了长沙城,这里的民风太好,弄的我不好意思,好久都没开张了!”
喂大哥,你是天下第一神偷啊,不好好敢你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打算转行当反扒的吗?
花满楼脸上也浮现了一丝尴尬,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里离我家很近,我一般都不带钱的。”
老大,知道你是土豪,从穿着上就可以看出来的。
但要不要这么有贵族修养啊?出门一趟都不带钱,要知道你还是江湖大侠啊,不可能随时都跟个仆役在身边啊喂!
惨了,自己身上也没钱,三人大眼对小眼,具是无奈的神色。
不会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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