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你拿好,看完了就还回去,不能抄录,不能弄丢。”
下到一层的陆逸风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书丢给了唐方。
他心里想到——好累啊,尤其是在两个老人面前,一点地位优势都没有,全程被牵着鼻子走。
唐方接过那本厚厚的“砖头”,没有实现估计好的重量差点让他把书摔出去。
好沉啊,还则么厚,难道是什么暗器?
翻到正面的第一眼,直接让他懵在当场了。
谁来告诉我,《列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厚了。
这就不是一本书,这是一本每个字都有注解的字典啊。
唐方并不想说话,并且表示这本书一年也看不完。
“别看我,又不是我选的……”陆逸风也有些哀怨道,“书再怎么厚,也是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没事就多啃啃。”
说完,他潇洒的带着六个小学子走出藏经楼,衣袂飘飘,说不出的轻松潇洒。
留下唐方,一个人无奈的举着“砖头”。
嘴里轻轻的吐槽道:“这算是选择一科,就有无数的参考书吗?”
说完,他进入了登记的漫长队列。
“唐兄弟,多日不见,清减了不少啊!”
不用回头,光是听声音,就知道一定是李明远三人。
世家子弟现在就这么闲吗?整个书院这么大,就早不知道事做?
你身为“远山堂”的首席弟子,有空什么的好好为自己的学堂谋求福利啊,或者是搞垮“仁德堂”嘛、
尽管心里很不愿意搭理李明远他们,并且想丢出大把的暗器。
但怎么说都是同窗,面子上的敷衍功夫还是要的。
回过头去,唐方疑惑的问道:“李兄何事?”
李明远情切的笑道:“没什么,就是刚才听说唐兄弟手里找到的经典,是藏经楼中难得一见的绝品,愚兄我爱书成狂,希望唐兄弟能够把手中的书借于我参验两日。”
听语气,似乎真是那么回事,还带着少有的真诚。
不过抱歉啊李兄,即使算起来我们两家多少有一点姻亲关系,我还是没打算将任何一本书借给你们。
只见唐方好像真的在考虑,许久才带着歉意的口吻说道:“抱歉啊李兄,老师交代过不能给旁人看的,师命难违啊!”
说话间的功夫,就轮到他做登记了。
想都没想。快速的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哼,竟然如此不给我们面子,真以为在书院里就不能治他了吗?”卢挚伟眼睛中全是化不开的冰雪,不快道,“当初我们在飞马牧场的时候,明明已经快要成事了,偏巧这小子出来,就坏了我们的好事,你们说,这小子是不是有问题啊。”
袁渊冷静的分析道:“有没有问题我看不出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件事情一定不是巧合。”
“你们想想,当初在飞马牧场。鲁妙子本来都快同意我们拜如门前了。现在在这岳麓书院,他又是第一个找到有用线索的关键。《子阳子》这书一出生,就在我们面前,偏巧还又是这个小子。”
“要说到这里面获利最大最多的,不就是这个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其实是在扮猪吃虎的唐方吗?”
李明远沉默许久,这才想起那些已经沉默的书籍。
天下言论,不归与杨朱学派,就归于墨。
何等的大气魄,要知道在当时,还有很多的哲学名家,那是一个华夏历史上思想盛开的繁荣期,甚至有不少的绝世武功,也是在那个时候,在各家的思想下初句神髓。
而杨朱学派,就是其中战斗力最强的一个,别人和他讲道理;他可以马上当做听不的若无其事。你想围杀他,将这种学说直接搅碎?
看玩笑,看墨家就知道了,现在魔门的战斗力不知道有多高,能与他比肩的杨朱学说就会差吗?
天真!
而且其他人不知道,他们那样的世家大族哪里不知道一些江湖上的秘传呢?
据说,《子阳子》不仅仅是杨朱学派的学说传承,里面可能还有道家的一部至高心法。
当年的杨朱学派,除了提出来的一些做人准则,还有一些政治的主张以为,还有一点是崇尚养气。
这可能是最早系统的提及到练气的书籍,而且甚至还有一部隐藏在书中的先秦练气心法。
遥想上古,人人能移山填海,追星逐日。即使是最为普通的臣民,也有两百载的寿命。
何等的神话,甚至于现在说出来,都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总之,这不本书是很重要的,重要到他们可以去抢夺。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吧!”卢挚伟凶狠的说道,“等一下传出一点消息,让手底下的那些江湖人去办事。整日窝在极乐楼里面,竟然比我们还要潇洒,真是可恨!”
他出身范阳最为老牌的世家,又是家族中地位比较重要的子弟,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得不到,那就我自己去拿!
这是这些世家大族一贯思考问题的方式,长期的没有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已经让他们感觉不到畏惧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了。
“不好吧!”一旁的袁渊皱着眉头权衡道,“毕竟这里是书院管辖,那个小子在跳,也是书院的学子,出了事情要是被翻出来,我们三个是什么身份也解决不了问题。”
“不!”
李明远这时候开口了,他的眼中,那股往事挂在嘴角的笑容已经不见。冰冷的面庞上看不出一丝的表情。
“这件事情,一定要做,而且要快,不然以后我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等一下就吩咐下去。”
“李兄……”卢挚伟不解的问道,“你们家族那边催的那么紧吗?”
“什么家族?”李明远好像不在愿意提起李家,对他们两个冷冰冰的说道,“我劝你们两个,以后就不要以为家族还能给我们什么依仗了,趁着现在我们说话还有一些分量,快些捞点东西防身,不然今后怕是没有人会认我们了。”
卢挚伟、袁渊一听,急切的问道:“李兄,什么意思,你说得清楚一点。”
李明远双眼泛起了寒颤颤的杀气,生冷的说道:“家族同意了杨广的授官,并且开始在中原的一些起义响马中开始投资。我们这边,全部转为暗线,不到关键时候,不得调动家族的资源。”
此言一出,袁渊直接僵立在当场,如遇雷击霹雳灌顶。
“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不明白啊!”
卢挚伟疑惑的看着两个人,还是一脸的不解。
“你还不明白吗?”袁渊冲到他面前歇斯底里的吼道,“意思是我们被家族抛弃了,我们现在是……弃子!”
说着,他自己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身为家族的重要子弟,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三人也算是精英,就这样被放弃了。
李明远依旧冷冷的说道:“极乐楼出事了,独孤家有子弟擅自养起“狗”竟然外人发现,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传出去。家族的利益差点受到严重的损失。那边觉得我们自从飞马牧场之后,直到来到岳麓书院也都毫无作为,决定抛弃我们。”
“今后要是不能靠自己实力的话,就算是勉强回到家族,也会被再次抛弃的。没有一点作用的家族成员,只能是去当繁衍下一代的‘种马’!”
他看向两人,问道:“你们,想要一辈子被囚禁在家族中,只会繁衍后代吗?”
“我李明远,乃是关陇李家的嫡系子弟,即使是比起唐国公的两位世子,也是丝毫不差。为什么他们现在能在辽东战场上捞资历,而我只能在这潭州城守着一个破烂的赌坊,被当做弃子?”
“我要拿到属于我的东西,无论前面是谁,挡住我,格杀勿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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