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真的是越来越本事了,没想到今年招进来的学子都这么本事,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如何的天才人物,这样的难请。”
藏经楼里面,张方平已经忍耐不住自己的怒气了,真在大声的斥责。
五百名学子承受着无妄之灾,却个个虚寒若惊,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反驳的。
此时学监李正平看不下去了,站出来小声的提醒道:“总教习,这名学子名叫唐方,他是有要事需要去自己办的。已经和我说了,一个月之后也会完成回来正常的上课。”
“什么事情对他如此重要,我必要他说出个道道来。”张方平余怒未消,“还有,就算是什么大事,也该层层上报。竟然进入了我岳麓书院,只要是占据了道理,还有什么不能帮他解决的吗?就自己轻率的做出决定,未免太没有规矩了。”
李正平躬身道:“事关人命的大事,我也不敢怠慢,学生已经对他做出了相应的处罚,相信这件事情得到解决之后,应该能取得相应的效果。”
他一声学生,已经是在示软了,毕竟他也曾经是岳麓书院的学生,是他张方平教出来的。这一声学生,就是想要告知张方平,现在书院招收了不少武林中人,有些武林中的事情,我们也不好插手,只要管理好,又相应的处罚,影响也坏不到那里去。
老师啊,少折腾一下,还有正事啊!
“对对对!”陆逸风现在也急忙开口,“唐方现在也是我书院的学生了,我也提醒过今日是‘选经大典’,让他早日回来,想必现在,也应该在宿舍中梳洗,过来参加大典了。”
没办法,此时此刻,他身为“正名堂”的院判,就一定要站出来,这唐方可是他“正名堂”的首席弟子,要是这样关键的时候出了岔子,脸面还要不要了。
脸面这种东西,即使是要丢,也不是在今天丢,今天之后,才不值钱,现在是太值钱了。
哦,不!是他值生源了。
虽然这一届的五百名学子各堂已经分选完毕,但他何时又看的上这些书呆子?
都是已经看书看成呆子的家伙,拿回来有什么用。
别看他现在只招收了唐方,还是一个第五百名的吊车尾。
但要是动武试试,分分钟把其他四百九十九个打出翔。
现在还有二十名少年人,那可是真正的天才,各堂都想要争夺,也是他真正流口水都要的得到的人物。
少年人好啊,都是十二三岁的年纪,脑子都没有僵化,可塑性啊。
可塑性代表着什么?可塑性就是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想怎么培养就怎么培养。
就是,怎么争夺是个难点,让这些少年人乖乖进入自己的碗里,还要护住食,是个大问题。
现在自己做了教习,也做了一堂的院判,才知道其中的难处,今日不搞一点出众的东西,怕也是拿不下这些心高气傲的少年了。
“哦,如此甚好!”张方平看了一眼曾经的学生,丝毫没有想要给他留面子的意思,“那就请陆教习亲自去催催自己的这位学生,我想自己的老师的面子,他不会不给了吧?”
一句话,把他脑中美好的幻想全部击碎。
陆逸风眼前一花,差点又晕了过去。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此时他是有苦难说,只能是期期艾艾的慢慢往后台移动,却并没有离开藏经楼。
去请个屁啊,都没有回来,自己真是命苦,怎么摊上了这样的一个学生。
他打定主意了,今天就留在后台看动静,自己也来一场失踪。
背后落了面子,总比当着这么多新人的面丢了面子好。
“好了,现在,我给诸位一炷香的时间,去选择自己未来四年所要专研的经典。”张方平再次对着学子们开口道,“记住,不要贪多,也不要举棋不定,一个时辰,这也是对你们的考验。”
“一场赌上自己四年光影的考验!”
一众学子面目严峻,散开各自去寻找适合自己的经典去了。
照道理将,儒家的经典,也不过就是《十三经》罢了。
儒家的十三部经书,即《易》《诗》《书》《礼》《春秋》谓之“经”,《春秋左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属于《春秋经》之“传”,《礼记》《孝经》《论语》《孟子》均为“记”,《尔雅》则是汉代经师的训诂之作。其中,“经”的地位最高,“传”“记”次之,《尔雅》又次之。
就算这藏经楼装下了太多重复的经书,也装不满这一层的空间。
但当这些学子在这一层选择这些经书时,他们疑惑了——《列子》、《离骚》、《道德经》、《农政全书》、《墨子》……
这都是些什么啊,所有人都蒙圈了,儒家的藏经楼,和先圣经典一起摆放的,竟然还有一些其他学派的经典。
包拯忍不住好奇,走出来向总教习张方平问道:“先生,为何在这一层的经典里面,竟然还摆放着其他学派的书籍?”
他声音不小,读书人没有什么正直之言是需要隐瞒的,若是小声的向他询问,说不定还会受到一番斥责。
但现在这样的直言不讳,很和张方平胃口,只是在这大殿之上,依旧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周围的学子也停下了选择的动作,想要看看这位总教习会给出什么样的答案。
张方平压着性子不说,脸色却变得越来越严峻。
周围的学子同情的看着包拯,说实话,还有一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黄越、相振宇、赵志鹏三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包拯脸色不变,依旧是躬身请教的模样。
张方平说道:“你可知道,你问了最不应该问的东西?”
包拯依旧淡定的说道:“学生心中有疑惑,想要请先生解答,岳麓书院竟然是儒家的书院,自然就应该学习儒家的经典,这是学生进入书院前,就做好的准备。”
“但是现在,竟然还有其他学派的经典放在一起,不免产生了疑问——这些书,也是可以选择的吗?”
周围的学子听到后,不免后排牙都在直打颤。
不得不说,面前的这位肤色黝黑的同窗太大胆了,尽管他们心中也有这样的疑问,但藏在心里就好了。怎敢说出来?
还是在岳麓书院,还是在总教习面前?
前途不要了吗?疯子!
所有人都是这样的评价。
“这个答案,会让你去抄《礼记》五百遍。”张方平脸色很难看,说话几乎是从喉咙里一字一字的挤出来的,“你可还要知道?”
包拯再次向他行礼,躬身请教道:“求先生弟子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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