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过半,仿佛过了最黑暗的时刻。
乌云不再遮住天空中满盘的月亮,皎洁的月光撒在唐方身上。
此时的他,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中,丝毫不能有一点的好转。
痛,深入骨髓的痛。
他一个才暗劲期的武者,却用出了化境巅峰,才能勉强使用的“法相天地”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那种超越了境界的秘术,不是他现在所该使出来了。
但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就发现,天地灵气的充沛,修炼环境优于前世使他所要走的国术之路,是前人所没有遇到过的。
他没有谁能参考,只能自己踏出一条属于他的路来。
只是一路独自走来,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不能正常的运功了,虽然运功疗伤这一条也没什么用。
还有,他已经不能控制身体的每一个关节,抽筋、痉挛,痛苦麻痹了他所有的神经,他已经无法向一个正常人一样指挥自己的身体,紧闭眼睛的他甚至睁开看一眼天空也不行。
要死……要死了吗?
为什么我自从想要闯荡江湖,做什么事情都不会顺利,每次都弄得自己遍体鳞伤,江湖,就真的这么压制弱者吗?
但我自问,不是什么弱者,也没有一个弱者所抱有的心态。
我不甘心这样的命运!
若说是我实力不够,那江湖上又有几人能在一流时期打的先天高手只能动用秘术逃生?
但残酷的事实摆在那里,现在的自己,还不配被大势力算计,仅仅就是一个波及。就让自己难有后路,那将来会有多难走?
打不过别人,明明是自己的优势,天纵之资都不过分。但仅仅因为自己惹不起这些人,就要这样委屈求全?
我不甘心……
我可以做的更好,我能在他们所躲不过的死地上扭转局势。
既然我的武道走的如此艰难,我比那些大门派的传人经历的生死之战更多,将来,我也势必比他们走的更远。
那我为什么还要顾及?
唐方用尽全力,睁开了眼睛。满是血丝的双眼紧紧盯着面前的林地,像是下一秒,就要将这里化为尸山血海一样。
那是不该存在于人的眼睛中的疯狂,可偏偏,这种疯狂之下,还存在着绝对的理智。
理智的疯子——一想到这样一个形容,恐怕江湖上大部分人,都会在听到后退避三舍。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让自己活下去。
内功已经没有用了,《天录九章》名字那么霸气,但对他来说起不到任何促进实力的作用。
那个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坑,而且也绝了今后去寻找绝世内功的心。
现在,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养好自己的伤,回复战力,让后尽快回鬼宅和他们会合。
虽然自己解决掉这边的麻烦,但他们目前的情况未知。毕竟自己只是解决了魔门追杀的直属势力,但下面有多少想要邀功的三流角色,自己还是未知。
事态还是不容乐观,只能赌一赌了。
想到这里,他扶着树艰难的站起来,然后勉强立定。
只见他艰难的站出一个混元式。
混元式——来自形意拳术开篇,为九大桩法之一。
双脚分开,脚趾下抓地气,上含之念。双腿微屈下蹲,微向里合。圆裆顺胯,双臂自然环抱,心向里斜。十指自然张开,有抓物欲坠质感。立身中正,头顶顶竖。含腰拔背,有虚灵挺拔之势,气息绵长。
一套平时很普通的练气动作在他做来,可谓是格外的艰辛。强撑着做好,要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光是在如此伤势下乱动,都能让他的病情雪上加霜。
但当他神游躯体,只见穴窍中微微鼓动。
有……有门!
身体慢慢达到最平静舒缓的状态,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三百六十一个穴窍似张未张,能够控制气血之力一点一点的流出来。
平时这套基本动作,可以说是形意拳里面最没用的,它既没有实战的提升,有没有其他桩式练气的感觉强烈。
但无意间的一次使用,竟然发现,这一桩的动作,是沟通自己穴窍里的气血之力最管用的。
没错,虽然之前这不受控制的气血之力差点害死自己,但他相信,现在不在战斗中,慢慢地沟通,自己是能控制自己穴窍中流出的气血能量的。
在站桩的状态下,他身体里的穴窍不再那么的狂躁,气血之力被温顺的一点点挤出,滋养着就近肌肉、经脉里面的暗伤。
唐方感觉像是被一泓温暖的泉水包裹住,像是在母体的婴儿一般。
紧接着,多余的能量被他输送到骨髓中,那种剧痛之后一阵冰凉的舒爽,刺激着他的大脑。
舒服的差点叫出来……
气血之力在体内圆转如意,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已经能完全掌控身体的力量了。
猛地,他从自己的幻想中惊醒——刚才自己的那个想法,是在是太吓人了,刚得到一点好处,就忘记之前差点被撑死的生命危险。
一点岔念,使得自己穴窍里的气血之力又差点暴走,唐方惊出一身冷汗,赶快将之前那个不切实际的想法抛诸脑后。
自己还不是化境期的强者,法相天地还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秘技,不到生死关头,还是不要拿来拼命的好。
重新站定,就像是哄小孩一样,将穴窍里的气血之力一点一点的框出来,然后再滋养着身体。尽管那速度很满,透视自身之下,那穴窍里每次都挤出的是微不可察的一丝。但他还是不敢冒进,自己还没那么大本事控制这些力量。
就这样微微挺立着,气血之力缓缓地在身体中流转,月华也在流转。
……
不知不觉,已经是天色破晓。早春的寒霜在他眉宇间结出一层寒霜,一身已经破损的布片遮不住严寒,他自己却浑然味觉。
此时唐方身上没有泄露出一点生的气息,鸟儿落在他的身上栖息,就像是把他当成一段奇怪的树干一样。
猛地,唐方睁开眼睛,眉上的寒霜迅速解冻,化作水珠,然后快速的蒸发。
身体虽然还没动,但那无尽的威势已经惊动了身上的鸟儿。双双惊飞。
“还好,总算是逃过一劫!”
唐方长叹一口气,气息竟然凝练出一把长枪,上面隐隐流传的盘龙清晰可见。
一晚的疗伤,竟然还让自己精进不少。
虽然不是武道上境界的提升,但对身体的控制力,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伸展了一下全身,各个关节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竹声。
“自己好像,又精进了一些……”
唐方回想起昨晚的经历,饶是这次重伤,帮助他又获得了一次洗髓伐脉的效果。
但一想到过程,还是忍不住头皮发麻。
他向四周看了看,觉得是时候离开了。
捡起来自己的长枪,轻轻拍掉上面的泥土。
“兄弟,对不起了。”唐方抚摸着这把宝枪,半晌,将自己的手在枪尖一划,鲜血直接滴到枪上,“自己,没能完成昨晚让你一战成名的约定,都怪自己顾及太多,不敢放手施为。”
“不过你放心,今后,自是有你饮血的时候……”
说完,他擒住枪,向树林外走去。
“但愿这个地方,不会太大,而且离长沙城也不远,要不然,小爷可回不去了。”
日上三竿,当他再次回到原点时,烦躁了抹了一把头发,又选了一个方向暴躁的离开。
……
长沙城内,鬼宅中。
“相兄弟,你看唐兄弟这么久都没回来,我们不去寻找一下吗?”
包拯坐立不安,自从他们回来之后,对唐方的安危一直很担心。一整夜没有一个人去休息,都在大厅里等着。
“包兄弟,我也很着急啊!”相振宇捋着胡子,也是心情不好道,“只是现在局势不明,我们还无法知道是不是安全了,这要是一出去,外面全是追杀我们的人,不就是自投罗网了吗?
“还有一点……”黄越不解的问包拯,“唐兄弟难道在这里有什么布置吗?这要是被人找到这里,就如同瓮中捉鳖啊。”
包拯也是不大明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唐柔。
小丫头两只小手撑着小脑袋,努力让自己不睡着。
见他们一个个都把脸别过来看自己,精神一震。
然后,她也是一脸茫然的摇着脑袋。
“哦?竟然全在这里了,你们是昨天晚上从花舫上下来的客人吧?”
五人一惊,具是寻声望去。
只见大厅的正门外,赫然站着一人。
来人一身黑衣长衫,从面容上看已经是年过半百,但依旧是能看出他年轻时的潇洒英俊。一头的黑发不见一根霜丝,也是让他看起来富有活力。
只是那双眼睛,看起来慈祥和蔼,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一般。但仔细观察,却能发下眼底的疯狂与阴鸷。
相振宇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眼见来着不善,又一口道出他们昨晚从船上下来,是在是没有好的猜测。
他暗自戒备,然后不露声色的将其他四人护在身后。
他是这些人里面武功最高的,而且之前也是但应下唐方不会让唐柔受到半点伤害。
此事,自然是他一马当先。
相振宇上前行礼,开口道:“前辈,晚辈自是这两日留宿此地的落榜学子,正思量着如何各自返回家乡。您刚才说的什么花舫,晚辈等是没去过的?”
他打定现在来追杀他们的人没有见过他们的样子,故意说自己均是落榜之人,与昨晚在船上的意气风发全不相符。
而且唐方应该没有被他们抓去,所以人数上应该不相符合。想要趁机糊弄过去。
“哦?”来人打量了他一眼,但见相振宇不卑不亢,有些疑惑道:“就算是如此,你也是太过于镇静了,未免叫人怀疑。”
相振宇低着头,眼珠子一转,谎话张口就来:“我观前辈不似凡人,那前辈所要知道的事,也不是一般的事。混江湖久了,还是听说过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这个道理。”
“哈哈哈!”
老者仰天大笑,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此时,他决定,无论这些人是不是他要找的人。等下问完问题,一定要好好戏耍一番,然后再一个个弄死。
什么叫知道的少一点,活的久一点?今天你们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就为这句话,本尊也要让你们看看——有些话,是不能用自己的生命来检验的。
还有那边的那个小丫头……
他的目光掠过相振宇,直接停留在了唐柔身上
这个小妮子现在还小,但从眉眼只见望去,将来一定也是个不亚于师姐的美人,要是能等一下把她带回去,把细的调价几年。
他的眼睛散发出淫邪的光芒,吓得唐柔直接钻进包拯怀里。
伸手,一把掐住相振宇的脖子,没等他还手,就提起悬在半空中。
“前……前辈!为……咳咳……为何?”
相振宇被掐的气喘不上来,没想到这老者的武功如此高强,他还没意识到躲开就被人一把抓住。
一张面皮迅速涨成青紫色。
“为何?你不是说知道的少,活的久吗?”他邪笑着看着相振宇,在他耳边轻轻说道,“那老夫告诉你一个秘密,老夫江湖人称——魔隐,边-不-负!”
相振宇睁大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边不负感觉,自己如此全力的一击,好像只是割在布帛上,一点没有刺中人的感觉。
匕首在那暗影体内滞涩了片刻,就是一拳还回,打在自己胸口上,巨大的力道仿佛将他的五脏六腑都震移位了。
自己武功没有这个人高,他至少是一个宗师境的强者,而自己,现在不过是一个先天期圆满罢了。
而且,这是什么怪物,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好像是不死的一样。
这样的感觉——好诡异!
念及至此,他心里已经沉了三分。
果然,那暗影就不是人,被划成两半后,竟然只是阻碍了一下行动,没有倒下去。
今天自己是遇到棘手的了,他根本就不该相信绾绾那个丫头的花言巧语,说什么只是几个书院的学生,一点麻烦都没有,自己要是去了,手到擒来。
自己当时为什么不想想,大隋的战舰都被人一拳破之。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即使是用了什么秘术使出来的,人家就没有后手?
现在一想起来,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刀,也好过现在生死难料。
回头看那暗影,却见一分为二的它正在慢慢愈合,一双看不清什么样的手,将斩下的另一边的切割口对整齐,只消片刻的功夫,那明明已经被割成两截了,却即将愈合完好。
暗影站了起来,左右摆动了一下,发出类似机械摩擦的声音。
随后,好像对它再也没了影响,又想着边不负走去。
边不负被吓得头皮发麻——就没见过这样的怪物!
暗自催动秘术,魔门逃跑的功夫是足够的。
体内的血液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他喷出一口血,感觉在这一瞬间,脚底的经脉之间内力暴躁的运转。
足下一生风,诡异的轻功就这样用出,负伤离去。
不是真人!
唐方见那暗影被划成两半,这会儿又重新站了起来,心中的出了这样一个猜测。
那暗影直直的盯着唐方,它全身都被黑布罩着,体型较小,就是比现在还在发育的唐方都矮上一点。
但偏偏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气势含而不发,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压力。
没有一点邪异的光彩,也看不到一点五官,但光是面对着照在头上的黑布,都让唐方看得一阵头皮发麻。
“前辈,多谢你!”
唐方揉了揉发青的脖子,感觉舒服了许多。
面前的这个多半是傀儡,但到底是救了他们,态度上,也丝毫不显骄狂。
暗影定着神,一脸沉默的看着他,没有打算说话。
一会儿,他伸出右手,掐着唐方的脖子,将他提起。
明明不是人,但从这副面具下,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老夫再此地住了三十年,途中也有不少旅人商客来此投宿,都没有人能够发现我的存在,即使是刚才逃跑的那个,也只是凡胎肉眼。你是什么样奇特的本领,如何知道我的存在的?
唐方又一次双脚离地,今天的心情真是差极了,要不是他现在不适合动武,而且掐他的两个他都打不过,说不得就要翻脸了。
不过还好,这次这位前辈没什么恶意,故而手上的力道很轻。
但更加让他肯定,这位前辈的武功绝对深不可测,自己在他手里,是丝毫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就像是一位上古君王,俯瞰着脚底的臣民,生杀予夺,简在帝心。
“前辈确实是武功高深莫测,晚辈一点微末伎俩,也确实发现不了前辈……
只是,在那日我回来的时候,发现包裹被人动过,而当晚辈回房检查时,发现少了几张生宣,一锭徽墨罢了。”
说着,唐方面带笑意,看着眼前将他提起的暗影——虽说他不知道这位前辈是怎么控制眼前的傀儡的,但他可以很确定的说。与这位的前辈交流,他们每个人的表现,绝对不是那位前辈将意识延伸进房里探查到的。
暗影沉默不语,示意唐方接着说下去。
他继续说道:“我也算是个仔细的人,平时也丢不到东西,更不要说是有生宣这等大幅的纸张……”
如今可以近距离的看到这个暗影,即使没有眼睛,无法与他做出情感上的交流。但他可以观察出一些信息——虽然眼前的傀儡,绝对能将房里的所有信息与那位前辈共享。
虽然这个解释看起来更不可能,但却最能解释这个暗影为何有如此强大的战力,以及如何没有牵丝的情况下,操纵的如此自如。
那暗影没有回答,又问道:“当时这宅子里又来了一个黑子,你为什么不会怀疑是他偷的。”
包拯在后面听到后,想起了那天的情形,顿时义愤难平——他是正正紧紧的读书人,怎会偷他人的东西,圣人之言白学了吗?
唐方解释道:“包兄他也是一个读书人,笔墨纸砚这样的东西自是不会缺少的。”
说着,他眼中露出可能的色彩,“第一,包兄脚步虚浮,不会武功,而放包袱的地方除了我和唐柔的脚印,绝没有其他的痕迹,所以拿走东西的,只会是一位武功高强之辈,而且轻功绝对高明。
第二,我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贵重物品,虽说在这文化繁盛之乡,也是紧俏货,但绝没有买不到之理。
第三,这些东西都是寻常物价,市面上并不少,而且笔、砚都还在,那结果会是什么呢?”
暗影好像无话可说,手上的力道又轻上三分,唐方笑语盈盈的看着他:“总结一下,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那是一位武功高强,并且住在这所宅院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外出过的武道高手……”
“年轻人,不得不说,你的推理能力很强……”
暗影看向唐方,虽然没有眼睛,面部被一块黑布蒙住,但唐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在被不断的审视。
“既然如此,刚才对老夫的承诺算数吧?”
唐方笑道:“既然之前答应了前辈,就断然没有改口的道理。”
暗影将他放了下来,又转过去环视了一眼其他人。
“很好!”黑衣人沉默了一会儿,这才说道:“三十年前这所宅院里的血案,你去查出真相,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唐方的笑容一下就凝结在脸上,如同被人打脸了一般。
苦着哀求道:“前辈,你还是再把我掐住吧,都三十年过去了,怎么查啊?”
“那就不管我的事了……”暗影冷漠的说道,“给你三十天,我只在乎查出来的结果!”
说完,一个闪身到了后面,轻轻地抱起唐柔,
“未免你分心,又或者是在诓骗老夫,这个小丫头跟着老夫生活三十天,衣食不会短缺的……”
“前辈,不要!”
唐方刚想拦截,虎形瞬间融汇到身体中,用出来如猛虎下山。
但还没等他靠近,那道暗影抱起唐柔,窜上了房梁,待到唐方在上去寻找时,已经没了人影。
好诡异的武功……
从进入江湖到现在,唐方第一次感到自己是如此无力,这人的武功,不紧是他所见过最高的,也是最为诡异的,一点出手的轨迹都看不出来。
现在,唐柔被他抓了去,不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这不过是第一次遇见而已,自己也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号,完全不知道人品如何。
难办了,万一这人喜怒无常,伤到了唐柔,唐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当下只能说是稳住这位心性不明的前辈……
唐方运转起天龙禅唱,大声开口道:“前辈,这三十天还望你好好照顾那丫头,晚辈定不会辜负前辈的期望……”
他不会什么传音入密,也不懂得内功传音,这都是武功练到深处的高级诀窍。现在的他,只是说内家拳修为低的上一名一流好手罢了。
至于内功心法,他只能说——不提也罢!
没有人回应他,也不知那位前辈听没听到。
“唐兄,现在你如何计较的?”
眼见已经没有任何旁人了,赵志鹏这才开口。
“还能怎么办?”唐方苦笑着摇摇头,“只能是照那位前辈的吩咐做,将三十年前的血案查出真相。”
但事情已经过了三十年,什么样的证据怕是都没了,我也只有说是走一步看一步。
最难得失我自己没有什么查案的能力,手上也没有资源可以使用,当真是寸步难行。”
说到这,他看向包拯。
但愿这位黑子,就是历史上的哪一位——额头一月,明镜高悬!
这样的话,这桩尘封了三十年的血案,才有一丝机会真相大白。
相振宇仔细思索了一下,对众人说道:“说到这查案子,我倒是认识一位,而且水平,也可以说是这江湖上的顶尖水平。”
“哦?是哪一位如此高明?”唐方急切的期盼道,“方不方便请他过来?钱财什么的都好说话。”
“他嘛?”相振宇捋着胡须,众人期盼的目光让他很享受,“他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陆小凤——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听说他最近刚刚破获了大金鹏王朝一案,江湖上想要找他……”
“滚蛋!”唐方怒吼一声,一脚就踹在他屁股上,“陆小凤我也认识,但这家伙行踪不定,江湖上就是一直跟踪他的也常常失去目标,你现在说我们又找不到,有个屁用!”
“咦?”黄越一脸疑惑的看着唐方,“唐兄弟你不知道陆小凤的行踪?最近江湖上那家伙的踪迹可是街知巷闻啊,而且就在这潭州附近探查一桩案子。”
“真的?”
唐方有些不确定。
“消息可靠!”相振宇爬起来,委屈地揉着自己的屁股,“陆小凤又被人找到帮忙,这案子好像涉及到的人物蛮重要的,不少江湖上成名已久的老怪都纷纷出来阻止这件事,陆小凤却和一根筋一样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他现在遇到的麻烦,可是不比我们少……”
“有麻烦不要紧!”唐方眼中闪过凶光,“他有麻烦,我就帮他解决,只要是能帮我查案子就好了。”
“唐兄弟,你这是什么话?”赵志鹏一脸不悦的说道,“什么叫你的案子,那是我们一起的案子,我本人虽是帮不上什么忙,但我家里在这一带还是有不小的势力,我也能帮上一些的。”
“还有我……”其他人都是异口同声道。
“只是这陆小凤,即使在潭州地界,我们也不好找到啊!”
“没关系!”唐方一脸轻松的说到,“知道他在这里,那引他出来就变得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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