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听不出叶风是否动怒,可店小二看着叶风的背影,想着那双暗红色的眸子以及红白相间的发,他还是被吓的面色苍白,额头上也见了汗珠。
狠狠的躲了躲脚,店小二真后悔当时没小心着点,接下来叶风要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也只能低着头硬顶着了。
叹了口气,店小二也跟了进去。只见二人一前一后上了天台,叶风的脚步一顿停在了楼梯口处。
天台之上,四外圈种着花草,淡淡的芳草香气扑鼻、争艳的花朵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可以说一入天台,仿佛进入了花草仙境之中,忘记了世间纷争、忘记了心中烦乱之事。
天台的正中摆放着一个圆形桌案,桌案上有三坛酒、八盘菜。
于忠楠背着手站在西墙下看着一盆三色花,杨巧正抱着酒坛向碗中倒着酒,也许是酒的辛辣气味让她有些不太好受,可见杨巧时不时的皱几下俏鼻。
“咦?于大哥,我哥哥回来了。”
杨巧紧忙放下了酒坛,喊着于忠楠的同时,乐呵呵的向着叶风跑了过去。
于忠楠也转过了身,在看到叶风的一刻,紧忙转身边走边对叶风招着手。
“贤弟,你回来的正是时候。快快!趁着菜还没凉,来尝一尝哥哥的手艺如何。我可是忙乎了一个半时辰,这才做出了一大桌丰盛的晚宴。”
脱去了黑袍递给了杨巧,叶风迈步走到桌旁看着八盘菜,提鼻闻了闻后笑着点了点头。
“哦对了!大哥,你拿三十两银子给店小二。我的那件黑袍染上血了,让他再去买一件。”
“染上血了?”于忠楠微微一愣神,随后从怀里掏出了三十两银子递给了店小二,皱眉瞧着叶风又问:“你下午出去又和谁厮杀了?不是做哥哥的说你,你的伤还没好,可不能总是动武。而且宣武城危机四伏,我听说左丘阳在暗夜堂发布了追杀你的任务,你可不能在城里大摇大摆的走来走去。”
叶风目中含笑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瞧着手捧银子发愣的店小二,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拿着银子再去买一件黑袍回来。”
“您……您不责罚我?”店小二愣愣的抬起了头,在与叶风的目光接触的刹那间,店小二又是被吓得哆嗦了一下身子,紧忙又说道:“要不……要不这样吧,我跟老板预支一年的工钱,虽然不够买黑袍的,可……可也算是略表歉意。”
“算了吧!但以后可要记住,咱们清水国人在宣武城还是不受待见的。尤其是修武之人,处处都要小心行事。你认为无关紧要的一点血迹若是被人记住,我的身份也就藏不住了,兴许就是这一点点的血水,日后就成了杀我的刀。”叶风淡言道。
“这……恩!如果下次您还让我买东西,我一定会注意的。”
店小二躬身对叶风拜了三拜,拿着三十两银子匆匆下了喽。
店小二走后,于忠楠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哥还以为你又跟谁厮杀了呢。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谨慎。”
坐回到桌旁,叶风端起了酒碗,言道:“大哥!这碗酒,敬您。”
“好!”
俩碗相碰,干了碗中酒。放下酒碗,叶风、于忠楠不约而同的笑了。
“贤弟,别光顾着喝酒。你尝尝大哥做的‘糖醋鲤鱼’。实话告诉你,大哥在剑宗的时候一门心思练武,三十岁的人了,剑宗的灶房总共没去过三次。”于忠楠指了指桌中心的那盘‘糖醋鲤鱼’,示意着让叶风尝一尝。
叶风把目光投了过去,稍微一皱眉,还是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夹了一点鱼肉,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笑道:“大哥,真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您竟然还学会了烧菜。不知您在古叶第一峰吃过醉仙楼烧的菜没有?我觉得要比他们烧的还好吃。”
“醉仙楼?第一峰的醉仙楼?贤弟你别取笑我,其实大哥这五大三粗的人能做熟就算不错了。”于忠楠的脸有了一丝的红,不过能被叶风夸奖,于忠楠还真是有些得意。
“不是取笑。您看这鱼色泽金黄,外焦里嫩,还香甜酸醇,真不知您去圣武院是学武功,还是特意上那学烧菜去喽。”叶风笑着打趣说道。
“真的好吃啊?嘿嘿,好吃就行。这道菜大哥做出来以后,就一直担心不对贤弟的胃口。来!巧儿姑娘你也尝尝。”
“恩!”
杨巧也拿起了筷子夹了一点鱼,肉放在嘴里还没等嚼,脸上的表情顿时扭曲了一点点,古怪的看着叶风皱了皱细眉,之后又看了一眼于忠楠,脸上挤出了一点微笑,都没咀嚼直接咽了下去。
“好吃不?”于忠楠满脸的期待,探着脑袋问着杨巧。
“咳!于……大哥,巧儿家是大山里头的,只吃过我娘做的菜。您烧的这盘菜嘛,比……比我娘差……恩……差了那么一点点。”
于忠楠挠了挠头,又掐指算了算,之后乐呵呵的开口:“巧儿今年十五,想必你娘也有三十多岁喽?人家那都烧了多少年的菜,我才刚学几个月而已,自然也就没法比了。来!你俩都别放下筷子,吃鱼。”
杨巧微不可查的咧了咧嘴,又把目光投向了叶风。
叶风丧失了味觉,但也看出来了杨巧不爱吃,紧忙开口道:“巧儿,先给大哥倒酒。我和于大哥可是有数月没见了,今夜一定跟于大哥喝个痛快。”
杨巧的动作还真是麻利,叶风的话音刚落,紧忙站起身抱起了酒坛倒起了酒。从这举动上来,她或许更爱闻酒的辛辣味,而不是去吃糖醋鲤鱼吧。
“贤弟,你说这时间过去的真是快。要不是期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哥真以为昨天才离开的清水国。”于忠楠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放下后轻叹了一声。
“是啊!我出荒玉关,距今已经差不多也有两个月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在清水国的时候想都不敢想。”叶风苦笑着摇了摇头。
“所以说经常出来历练还是有好处的,最起码长见识啊。哦对了!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抵挡住天武门和丹宗联手灭宗的?我在宣武国的半年时间里,只要一闲着就琢磨这事。”
于忠楠将半碗酒喝的一干二净,放下了酒碗,煞有兴致的等着叶风讲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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