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欢坐上了马车后,便闭目深思,将楼禹辰对她说的话一句句的在心里理清。不得不说和楼禹辰这样的老狐狸说话真是小心谨慎,丝毫不敢松懈。
不然稍微一个不慎就会被那老狐狸看透心思。
楼禹辰这人,心思深的令人可怕。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夜君离那妖孽能应付了吧!
不知道夜君离眼下是不是被困在了宫中?不过凭那妖孽的本事,想要出宫应该不难吧?
“姑娘,你没事吧?”云裳见孟清欢闭着眼睛,眉心却紧紧蹙起不禁担忧。
孟清欢回神,睁开了眼睛看了云裳一眼问:“还没有你家王爷的消息吗?”
云裳忧色越浓,摇了摇头道:“王爷没有传信回来,好像真被困在了宫中。”
孟清欢揉了揉眉心,她侧头挑开了帘子让外面的清风吹了进来,外面月色如玉,大街上门户紧闭,安静的夜色里,只有马车的车辙声吱呀的传来。
不多时,马车在敬王府门前停下,流景遣人去禀报,没过多久管家就迎了出来,引着孟清欢去了书房。
看见夜陌寒,孟清欢不安的心平静了许多。
“清欢,入夜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夜陌寒迎上来邀她坐下,目光轻扫过跟在孟清欢身边的流景身上时,突然微微一愣,一抹惊讶之色在眼底散开随即消失。
孟清欢也不与他客套,当即拿出了那只锦盒递给了他。
“楼相已经知道了当日你在宫宴上帮我和夜君离的事情了,这是他的谢礼。”对孟清欢来说,夜陌寒是除了夜君离外,唯一一个可信之人。
夜陌寒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他接过锦盒打开,目光触到里面的灵霄簪时,目光微微一顿,脸上的神色微微一变。
他细长的手指轻抚着那簪子上的花纹,温润的声音道:“在我对母后的记忆里,这跟簪子的印象很深。我记得母后的确十分喜欢此物,楼相的这份礼物深得我心。”
他合上了锦盒,收起了脸上淡淡的悲伤之情,唇角扯过一抹清润的笑意看向孟清欢:“你不用担心,楼禹辰他只是怀疑,找不到任何证据的。这簪子不过是他的试探罢了。”
孟清欢心一惊,自责道:“果然如此,只怕我已经在他面前露馅了。”
“清欢,在夜昭国能与楼禹辰匹敌的人,只有三弟。我听闻今日楼相上禀了有关太子指使张晋丰陷害三弟的事情,你知道是何结果吗?”夜陌寒认真的问着她。
孟清欢摇头,此事不足十日,难道楼禹辰已经查明了真相?
“太子府上的一个宦官承受是他偷了太子的私印,指使张晋丰,但你肯定想不到,这个宦官说自己是受了轩王的指使。”夜陌寒哼笑一声,表情有些不屑。
孟清欢一怔,这样的结果,她的确没有想到。
“后来呢?”孟清欢紧张的问道。
夜陌寒继续说道:“那宦官以死明志,撞死在了宣政殿上。但是,听说三弟呈上去一份密折,父皇看过之后,气的旧疾发作,当即遣散了朝臣,只留三弟侍疾。”
孟清欢好奇不已,问他:“那密折上究竟写了什么?”
夜陌寒耸耸肩,唇角微微扬起嬉笑道:“我也很想知道,三弟的折子上究竟写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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