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妖邪,本性不改,竟然如此正大光明的宣扬杀人恶言,岂是人间正道?”灭绝老尼嘴巴一张迸出一言,立刻引来范遥等明教中人的敌视。
就在此时,恰逢张无忌诵道:“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尸堆上的众人立刻陷入石化状态,这得是何等样的狂人才能有这样的豪言壮语?这得是何等样的铁石心肠才能做到这样的疯狂行为?
整个大都的上空都在震荡着这句豪言,张无忌后面再诵了什么?没有人再有心思关注了,他们的脑海里只留下了这句“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这是一个狂人、妄人。大都的普通百姓虽然不解为何会有一个声音犹如炸雷一般在家院的上空响起,但依旧给出了这样一个判断。
然而大都的达官显贵们却是消息灵通,早已知道昨日晚间万安寺之战的结果。他们深深的知道说此话之人是具备这样的能力的。这一想,再结合张无忌此前的战绩,一种发自灵魂的惊恐占据了他们的内心,张无忌此言恐怕不是说说而已。
汝阳王站在城墙上上沉默不语,心中却无比沉重,疆土万里的蒙元帝国怎么会碰上张无忌这样的敌人?长青天真的要塌了吗?他抬首望天,如是想道。
这不是大规模战争,他的敌人说到底只有一人,他的战略目的就是杀张无忌于大都。他手上最大的王牌就是大都的三十万精锐守备军,然而以如此军力耗损张无忌一人之力是否能够战胜?他的意志也开始动摇了。因为前方已经回报弓弩箭阵被张无忌一人击穿了,他的命令只有两个字“死战。”
一首男儿行诵罢,张无忌的眼前出现了严阵以待的鞑子重甲战兵方阵。此时的他豪情万丈,丝毫不以以强击弱为耻。他要的是天下太平,他要让华夏百姓从此不再受草原铁骑的侵袭,更不会让七八个世纪以后的那场浩劫出现在这块热爱的土地上。
为此,他甘愿冒一切天下之大不违。
心随意动,足间一蹬,身形如箭,双拳犹如两记出膛的炮弹击在两名尚且来不及反应的鞑子战兵的胸前重甲上,“嘭嘭”两声传来,两名战兵的胸口出现了两个透明的窟窿,被拳劲激射而出的血肉骨头渣子从背心出的洞眼向后激射而去,打的后方战兵的战甲啪啪作响。
形意五行拳,他独爱崩拳和炮拳。此刻身陷鞑子战兵的包围之中,活动范围有限,半步崩拳最是适合不过。张无忌搬运崩拳心法,劲从身来,一股股的劲从身体各处汇集而来,是那么的汹涌。血液犹如热浪一般穿行于坚韧的血管,在皮肤之下一浪又一浪的翻滚着。
嘭的就是一拳,只见被击中的战兵瞬间断作两截,张无忌一瞧自己的力道过于凶猛,再一记崩拳击出已然减少了一半的劲。只听噗的一声,被击中的战兵胸口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窟窿,轰然倒地。
他速度奇快,战兵虽然战阵严谨,但却苦于捕捉不到他的身形,身上的战甲对于张无忌而言跟纸甲没有多大区别,一时之间竟然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完全被他压着打。
张无忌却不满意这样的进度,太慢了。连续击出三记崩拳,第四记才终于控制好了自己的劲道。只见一拳击出,一名战兵胸甲破碎,整个身子被击的向后撞去,接连撞倒十多名战兵才口鼻溢血摔倒在地上,五脏六腑早已被这一拳击的粉碎,死去多时。
“嘭嘭……”张无忌连续击出多拳,眼前豁然敞亮起来,无数的战兵接连摔出滚作一团,前面的几名战兵瞬间死亡,后方的战兵也被撞受伤,虽然没有死亡,可是摔倒在地的他们身着这样一身重甲连动弹一下的能力都没有,几乎完全丧失了行动能力。
张无忌就这样一路向前打去,很快,严谨的战兵方阵就东一片西一片的倒了下去,死去的还真不多,活着的却都丧失了战斗能力。
侯成最先反应过来,看着教主豪迈无敌的身姿,想想从光明顶开始一路的血战,无不在印证着教主刚才的言语是多么的严肃而认真,他可不认为教主是失心疯一时妄言。
他纵身跃下尸堆,一声呐喊,手持长刀冲着张无忌的方向奔了过去。
侯成的一声呐喊,喊醒了韦一笑等人,韦一笑哈哈大笑起来,与范遥、庄铮等互视一眼,大叫一声:“杀鞑子去。”随即旋风一般的飘了出去。
明教中人哈哈大笑着先后奔了出去,极尽豪爽之姿。六大派看的目瞪口呆,正待做出决断,只见青影一闪,己方一个身影手持利剑跟在明教的后面冲了上去。
却是武当派的宋青书心绪激动之下连向父亲请示都没有就奔了出去。逃难模样的宋远桥心忧爱子的安危,随即跃了出去,无论如何,杀鞑子总是没有错的。
抱着这种想发,六大派的和尚、道士、尼姑等各色人等纷纷跃下尸堆,尾随而去。
韦一笑后发先至,刚刚超越侯成,就见张无忌前方的战兵方阵已然被彻底打通,露出了一个两丈多宽的同道,两边的战兵虽多,对张无忌却形不成任何威胁。
战兵后方是一块长达五十丈的空白地带,一列列排列整齐的鞑子重甲骑兵正迈着小碎步开始启动。
“哒哒哒……”,高大的战马身着钢铁制成的马甲,就连眼睛上都被战甲蒙住,由骑士操控方向。战马之上是身着全身甲的精锐骑兵,手持丈二长枪,身子伏在马背上,左手执缰,右手持枪,把长枪中段的挂钩挂在战马右侧的马甲上,稳稳的扶着长枪,长枪的前端瞬间探出马头一米多长,在烈日之下熠熠生辉。
这是鞑子征战欧洲学来的欧洲重甲骑兵,战马也是来自西亚的汗血宝马后裔。这支马队在蒙元朝廷之中一向被当作珍宝一样来珍藏,近三十年来,除了例行轮战,很少出战。这一次还是三年来第一次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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