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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何元逸的曾祖曾是一名落魄的江湖郎中,无意中在岭南之地得到一张以蛇蝎之毒治疗绝症和治疗难愈外伤的方子。
通过三代人的经营,终于有了现在的这份,在江南之地也算是中等富贵的产业。
岳不群疑问道:“哦?何公子家中有大难?凤凰儿与朝庭的什么人打斗过?这却是怎么回事?”
蓝凤凰不明事的起因,也不知其中的底细,于是把眼瞧向何元逸。
只看她神羞涩,不复往时的落落大方。双目脉脉含,温柔似水,显然已经将一腔心思放在了何元逸的上。
岳不群暗叹道:任你这五毒教教主份再高,再有钱。还是被这小子使了区区千两银子的小钱小义,就给轻易的骗到了。五毒教上下的各种产业,价值可不下数百万,隐形的价值包括人员,毒药技术,生物技术更是无法估量,全被打包送给这何氏小子了。这小子倒是好福气啊,几乎不下于令狐冲了。
何元逸苦笑道:“这却是在龙泉时惹的祸患了。岳先生可还记得,在欧冶大家剑园中的,那名姓李的四品锦衣卫佥事?”
岳不群一愣,应道:“原来是那想送礼给上司的小子啊,公器私用,狐假虎威倒是有一。怎么,是他找上你了?”
何元逸点头应道:“正是,当咱们购剑时本是默拍的,若是不懂得相剑之术,谁也不知是何人得了那上品宝剑。可是当何某见奇心喜,多嘴的稍稍问了老先生一句,岳先生便大方的一掷万金,白送了此剑给何某。”
“何某无故白白领受了岳先生的馈赠,却是惹到了当时在场的一位眼红之人,被那人偷偷告诉了李姓锦衣卫佥事。数月后,那李姓锦衣卫佥事便找上了何某之门,把在欧冶剑园中受的气,全发在了何某上。更污陷何某为江洋巨盗,把近年来江南所有的未解之案,全强安在了何某的上,要将何某下狱论罪。”
岳不群问道:“哦,这却是我的不是了,后来呢?”
何元逸红着脸道:“何某岂敢怨怪岳先生,全是他人人品低劣的原故。当时,何某的姨表弟叶芳正好自广东前来丹阳访亲,见锦衣卫强行栽赃,怨枉好人,当场便气坏。把前来捉拿何某的锦衣卫杀了好几个,暂时打退了那李姓锦衣卫佥事。何某见事以至此,只得放弃了祖业,匆匆收拾了一些细软,带上家人老小、忠仆一路南逃。”
“一路之上,那李姓锦衣卫佥事领着数百州府的锦衣卫、捕快一直追杀我等一行。又被我等连续打退了几次,杀了不少人后,事可说是越闹越大,到了后来更有大队官军的影了。”
“在何某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时,幸亏于途碰到了蓝教主一行。当何某不过是区区举手之劳,不想却让蓝教主大义相助。率领着二十余位苗家的姑娘,便一连阻住了上千人马的三番追击。让何某一行顺利的逃走,来到太湖之中三山岛上,家父于多年前购置的别院里暂避。”
何元逸的家族,本就是靠着一张药方起家的,所以对于药方的孤方偏方十分的重视。平时里也不去四处购买田地当地主,只喜收藏药方。
所以对于何家来说,药方才是最为贵重的东西,金银财宝反而并不重要。因此,逃跑时,数十号人才能够轻装上阵,逃得也迅速。
岳不群摇头笑道:“何公子想是不明官场之事,当时必是慌神,乱了手脚了。那锦衣卫担负着护驾、侍卫、巡察、搜捕查案等任务。锦衣卫中的一部分确实是密探,他们在全国各地都有耳目。一旦皇帝下令,就四处搜捕,捉拿可疑的人物,就投入诏狱中酷刑伺候。在朝廷处决犯人时,锦衣卫还会参与监斩。这也是锦衣卫恶名的最大来源。”
“其实锦衣卫首先是‘直驾、侍卫’,也就是说,每当皇帝上朝,或是朝廷要举行各种典礼仪式活动的时候,锦衣卫都要准备好‘卤簿仪仗’,在旁侍卫。这种场合非常多,什么献俘仪式、郊祀、祭祀太庙、经筵、科举的试等等,统统都要锦衣卫负责仪仗工作。他们一年到头忙的根本停不下来。”
“其次,锦衣卫还要在北京城修理街道、疏通沟渠,这可是个苦力活。所以并不是随便来一个锦衣卫高官,就能强行污陷你的。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没证据的话,你大可当他在乱放狗。那李佥事如此行事,只是想讹诈你的金蛇剑罢了。”
何元逸等人闻言,不呆若木鸡,没想事原来是这样。
岳不群又道:“你们当时心慌杀了人,便坐实了他污陷你的罪行。你们此后举家逃亡,一路杀伐不断,死人越多,案子也就越大。到了现在,你们怕是成了那谋造反之人了。在这中原大地上,你们何家想是待不下去了。初时你们还算是被迫的,现在……可无人能化解你们的罪过了。”
岳不群更暗道:原来何元逸是这般逃到云南去的。没有自已的乱入,何元逸还是以九万两银子的价格购得金蛇剑。终是得罪了那李姓佥事。
一旁十五六岁的叶芳不服的争辨道:“那李姓狗贼乃是北镇抚司的佥事,也就是专管诏狱的狗官了,他手中有权,如何不能污陷表哥?”
岳不群摇头笑道:“大明自开国以来,凡功臣子弟,大都因父祖辈之功,而被荫为锦衣卫。即使是锦衣卫的三品指挥使,在朝中都有好几个,但却都属于赏给功臣后人的虚衔。而那北镇抚司的正印堂官是五品的镇抚,根本就没有什么四品的佥事。只看那那李姓佥事在欧冶剑园中的表现,就连欧冶家主在朝中的况都不知,便知他也是一个虚衔的佥事。说出来只是哄人的,当不得真。”
“锦衣卫中,只有办实事,管具体事物的指挥使与佥事,才有一定的权力。那几位只要稍稍打听,便可知晓其的姓名了,可李姓佥事却不在此列。而且锦衣卫北镇抚司抓人,那也是需要有驾帖的,并且每张驾帖更只准抓一人。就算他们拿到了驾帖,也不一定就能去抓人,中间还得要文官中的刑科给事中批准才行,手续还比较的复杂。“
“此时的朝堂政治还算不坏,制度也未败坏,这一‘刑科批准’制度还属铁律,没有证据的话,文官们是不会轻易批准的,你们可瞧见了那驾帖没有?”手机用户请浏览m.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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