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涛由于先前与对方照过脸,深知高根明的出手极快,腰间的一柄软剑,更是神兵利器,万不可让他出剑了。
是以双目紧紧bī)视着对方,丝毫也不敢大意。
聆听之后,他冷笑道:“姓高的,你休要猖狂,黄某三人,一时大意,误上贼船,未见得就是着了你的道儿。你虽用心良苦,亦不能阻止我属下二人入水逃生,这一点却是你始料非及吧?要知道,汪杰三极其擅长水下的本事,只要我能撑过一时,这艘船便倾刻翻覆。你等出北地,却未必懂得这水下的本事。下到水中,任你再大的本事,也作无用功。若不想死,还是乖乖的放过老夫为好。”
高根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是吗?黄老头儿,你当真是想的太美,却是有眼无珠了。”
说着,那双极精明的眸子,移向江面。
也就在这时,但听得“哗啦”水响之声,水花翻动着,平缓的江水陆续地浮起了两个人来。
黄光涛自是认出是汪、方二人,心中惊异着二人何以没有啄船?
当他目光再看清楚时,才赫然发觉到二人双双变得僵硬,成了不折不扣的两具尸体。
这一惊,直把黄光涛吓得遍体生凉。
他忽地睁大了眼睛,再仔细确认了一下,一点都不错,正是汪杰三、方保合。
二人死状如一,每人前额上皆都插有一根竹筷。
竹筷在掷出之时,
必然附有足以穿石入墙的内力,否则断然不能深入二人的头颅。
“惊魂手”黄光涛足下一跄,几乎坐倒在地。
高根明淡笑道:“黄老头,这回你可以死心了吧!”
话声出口,两个蓝衣弟子,分由左右不同的方向,两柄精光长剑,剑光凌厉,各向黄光涛两肋刺去。
黄光涛短剑一振,“叮当”两声,格开了蓝衣弟子手中的两柄精光长剑,足下飞点着,已袭向正中的高根明。
人到了拼命的时候,常常有意想不到的力量。
就以此刻而论,黄光涛这口短剑上的威力,即大的异乎寻常,可称得上是长虹贯,无坚不摧。
人到,剑到,在一片银色的光华中,短剑瞬间刺到。
高根明淡然中带着不屑,自经过这两、三的拼杀,早已明了自的真实实力。
魔教中除了香主及长老以上的高手外,已没有几个人是自已的对手了。
眼前这个“惊魂手”黄光涛,自然也不在话下。
轻笑一声,他形忽的向左方挪出了两尺,轻喝一声:“好胆!”
侧翻掌,使出一招极其漂亮的“巧手翻云”,右手食、中二指,轻巧的向着当中一夹。已把对方冷森森的剑锋,夹于二指之间。
这使得端是称得上神奇莫名,几乎可以比得上少林的了。
高根明的内功已深厚到敢施以“二指入白刃”,起码需要有一流上品的功力。
是以气机所行,以其刚柔互济,刀剑难伤。这可是一门丝毫取巧不得的内家功夫。
原著中的左冷禅,便是以二指倒夹剑锋,轻松斗过岳灵珊的。
眼前的高根明年岁青青,不过才二十初头,竟然也是此道的高手了。
但是看着他指、眼、、步,尚属稚嫩,分明是初窥堂奥,但是也属极为难得之人了。
就在高根明的二只手指,方一拈中短剑的剑,内劲一bī)一吐。黄光涛整个躯不自地,起了一阵剧烈颤抖。
要是换在另一个功力较差的人,说不定已然当场受伤丢剑。
而黄光涛毕竟是魔教的坛主,自幼拼杀了不知多少回,一内劲十分浑厚。对拼内劲的场面更不知见过多少回,虽然不擅,却也不慌,当下运劲硬拼起来。
只一会,黄光涛的短剑就颤抖得厉害,只见他面红耳赤,目瞪口张,正以自四十余年的深厚内功,将内力贯注于剑。
这口剑一时之间红光大盛,烫似烙铁。
高根明的二根手指显然也贯注了力道,涨得通红,看上去似乎较原来粗大了一倍,却是紧紧夹住当中的那口短剑。
高根明的样子也不再淡然,显然是也不大轻松,毕竟是二指对一掌。
也许是小看了拼内劲的危险,更小看了黄光涛,以至于自陷入了大危机中。
高根明的二根手指已不如先前般牢固,微微的有些颤抖。
反之“惊魂剑”黄光涛,他的脸更红,就连子都颤抖起来。
以眼前形而论,还是高根明占在上风,久后必可稳cāo)胜券。
两个广宁气宗弟子见此,各立左右,并不曾乘虚而入,倒也不失名门大派弟子的风度。
渐渐地,黄光涛终于势微了,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由他赤红青筋毕现的面颊上滚落下来,他立的躯,再也不似先时的稳固,而开始左右摇晃了起来。
高根明见时机己到,此次初以内力相拼,长时间的坚持,以坚韧的毅力,终于胜得对方一筹。
内心却也是饱受惊吓,终于绽开了几丝笑容。
高根明长长吐出一口气,“嘿”的一声,飞起一脚,正中黄光涛喉结部位。
“砰”的一声闷晌,接着就是一声骨裂之音,黄光涛头颅猛的后扬,哼也没哼,躯体腾空而起。
“扑哧”的一声,倒栽入江水中,整个人不过只是微微dàng)起了一片涟漪。
两个广宁气宗弟子飞入江,长剑一削,大手一捞,将首级取在手中。
双足再在江中的无头浮尸上一点,就如飞燕般转回船中,又取下舱口帘子包裹好。
而船老大,.om)在这毛骨悚然的一连串目击之后,早已是吓破了胆。
看着船上三个凶神恶煞的青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高根明打量了会手中的那口短剑,随手一抛,短剑立时落入江水之中,沉没不见了。
心中不暗叹道:“杀人着实无味的很,幸好我后只是传功长老。杀人的事,还是交由四师哥、七师弟、八师弟他们去做吧。只是……师父……想要师父、师娘、小师妹平平安安的,想不杀人……恐怕也不可能了。”
许久,高根明转头对那憨厚的汉子笑道:“对不住了,船老大,吓着你了。这锭银子算是我的赔罪之礼,抱歉,抱歉。”
说着取了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抛到船老大上。
船老大这才回过神来,这十两银子足够自已数月之苦了,忙趴起叩头,连声不住的感谢。
在高根明的指挥下,这艘船改变了一个方向,向着岸边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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