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奔驰,忽有前方开道的弟子回报道:“师父,前面有一具死尸,好像是嵩山派的。”
岳不群与宁中则对视一眼,难道是陆柏?
梁发三人的武功是不弱,但也杀不了向来以精明诈著称的陆柏啊。
众人策马上前,发现只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并不是陆柏。
仔细检查了一番,这名嵩山派弟子正是被所击杀,应该是死于施戴子之手,死了只有不到半个时辰。
岳不群喝道:“快快赶路,前去接应梁发三人。”
众弟子应诺,策马急驰,却一直没有见到梁、施、高三人。
直到傍晚时分,又过了一个小镇,才有开路的弟子回报禀道:“师父,前面有一座破庙,似乎有人在那打斗。”
岳不群叫道:“定是发儿、戴子、根明三人。外门弟子、女弟子及马车慢行,内门弟子与我快快前去救援。”
岳不群一骑当先,果见梁发、施戴子、高根明、及陆大有四人并肩互靠正与嵩山派的丁勉、汤英鹗相斗,没想到下山许久的陆大有竟也在其中。
外围有数十个五岳剑派中人骑马围着,其中有嵩山派、泰山派、衡山派。
鲁连荣、天实道人也在其中,为首的正是嵩山派的陆柏。
众人听见有大批人马到来的马蹄声,惊异的转防备。
丁勉、汤英鹗见一时拿不下梁发四人,一跃开来,准备看看来人是谁再说。
当见到是岳不群领着大批弟子前来后,不由面色沉起来。
岳不群眼见四个徒弟都平安无事,不由松了口气。
汤英鹗眼珠一转,当先叫道:“岳掌门来得正好,你门下的四个弟子竟然杀了我嵩山派的弟子,更追杀我嵩山派陆师兄百里之地,这是何道理?我和丁师兄要擒拿这四个大逆不道的小子上嵩山,交由左盟主处置,不想这四个小子竟敢反抗。岳掌门来的正好,快快帮我们擒拿住他们。”
岳不群策马上前,首先看看破庙,正是一座药王庙,也不下马,就在马上拱手说道:“原来是嵩山派的丁师傅、汤师傅。怎么,昨晚在华山的事鲁师傅和天实道长没跟你们说吗?”
鲁连荣、天实道人在马上干笑不答,汤英鹗上前说道:“说过了,只是此事另有他,岳掌门可能就有所不知了。贵派大弟子令狐冲,乃是主动要找我陆师兄比武的,可惜其剑法平庸,才被陆师兄所伤。不想陆师兄却被贵派弟子所迫,更一口咬定是故意伤人的凶徒。”
“陆师兄为免引起你我两派的分争,不得不逃下华山暂避。岂料却遭贵派弟子的一路追杀,怎么也解释不清。我嵩山派的探察弟子无意见到本门师叔有危险,上前帮忙解困,反被这个施什么的弟子一拳击杀了。若非我和丁师兄即时赶到救援,陆师兄也将遭不测之危。”
岳不群心内一动,没想到竟是这么回事。令狐冲找事的能力,岳不群是清楚的。
可能陆柏见着令狐冲的剑法高明,而广宁气宗又脱离了五岳剑派之盟,分离了出去。
嵩、黄两派一时之间敌友难分,于是想要借机打断广宁气宗大弟子令狐冲的正常成长,以免将来多一大敌,才使诈重伤了令狐冲。
若是桃谷六仙的脑袋不清楚,倒还有可原。可是向来精明的劳德诺那样说又是何意?
是没看清,所以猜测有误?还是自黑,洗清与嵩山派的关系?
岳不群斜了劳德诺一眼,劳德诺面无表,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于是笑问道:“原来是这样啊,诸位这么兴师动众的,要前往何处啊?”
汤英鹗一怔,失语片刻,才说道:“左师兄听闻华山派掌门换人了,特命我等前去祝贺。”
岳不群笑道:“左盟主还是那般神机妙算啊,昨的事早几就预料到了,所以汤师傅和丁师傅早早的,就来到华山百里之外,随时准备上山祝贺啊。”
汤英鹗支吾的说道:“这个,岳掌门乃江湖上有名的‘君子剑’,而君子有成人之美和谦让之德,左盟主有所预料也是正常的。”
岳不群笑道:“所以说左盟主是岳某最最佩服的人了,可惜后不能再与左盟主以兄弟相称,岳某甚是遗憾。”
岳不群懒得再与嵩山派人打交道,耍嘴皮子,直接说道:“汤师傅,我们这一行人正远赴江南安家,江南路远,不便在此耽搁。既然一切都是误会,我方重伤一人,你方死一人,就此算了,互不追究了如何?”
汤英鹗看看左右,以眼神交流一阵,半晌才点头同意,让开梁发四人的包围圈。
看见梁发四个只是有点轻伤,并无大碍,岳不群心中甚喜。
刚刚才入一流之境不久,就能追杀老牌的一流中品宗师一一夜。
又与另两个一流中品强、一流中品弱的两个宗师苦斗许久而不败,在江湖上青年一代中,可算是佼佼者了。
经此一战,梁发三人的名头也算在江湖上正式打响,就是陆大有这家伙,也跟着沾了大光。
梁发三人皆准备有坐骑,只有陆大有陪着令狐冲坐马车。
与嵩山派众人分开后,又奔行了一会,东边乌云一层层的堆将上来,瞬时间天色便已昏黑。
见天上雷鸣阵阵,大雨将至,岳不群急令弟子四处找寻避雨之地。
好一会儿,才有弟子回报,前方并无人家,只有后方的破庙和小镇可以避雨。
岳不群思及书中之事,虽不知嵩山派有没有可能再来,却不旧事再生。
于是说道:“来不及了,再说一百多号的人马,也无处可避,先寻一高地,打开行军帐篷避雨。”
说完弟子们立时行动起来,外门弟子多是镖局出,安营之事极为擅长。
只是用二十辆马车于高地一圈,用铁链接着,上面盖着大块雨布,中间有五根大木当立柱,四周一绑,就成了一座大营,足可让百人在内休息。
旁边又有几个小帐篷,则是那上百匹良马的马房。
大帐刚刚立好,大雨就倾盆而下,真是幸运,不然在初之际,被大雨一淋,那可真够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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