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变故

  岳不群默不作声和琴奴躺在滚烫的沙堆上,同时也庆幸自己的大难不死,想必定有后福。过了好一会儿,一向柔和的琴奴突然疯狂的扑来,亲吻起岳不群,岳不群明了这是人类心情过激后的自然反应,只要发泄一下就好,当下也不在意。没想到琴奴越发兴奋起来,身上的衣物也被其撕破,再看其眼中的雄雄的爱意和欲火,哪里是心情过激。岳不群被撩拨得兴起,也不管自身身受重伤了,男人本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加上本身又属闷骚型,经不起挑逗,于是强忍疼痛,彻底放开了。就算是死,也要先放纵一下。果真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两人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酷热的沙漠之中,上演出一场火热的激情戏来。罗衫半解,激动万分的岳不群却血气上涌,内息在胸腔中不断冲击起来,胸口闷热难受,呼吸不能,欲叫不能,激得岳不群双手曲抓,猛翻白眼,差点就昏死过去。突然浑身一阵巨烈的颤抖,口喷淤血,如雨似雾,身子一松,不由软倒在琴奴的娇躯上。被喷得满身污血的琴奴大惊失色,忙抱住岳不群大叫:“主人,主人,你怎么了?不要吓琴奴啊?”岳不群浑身无力,心中更惊慌不已,只觉胸口巨痛已然减轻,默默运功感受了一下,发现内腑淤塞已通,这才心神一松。又过了好一会,只觉得自已稍回复了些许气力,忙坐起乘机运功自疗。琴奴满面担扰,泪如雨下,心更如刀割,暗恨自己为何如此的放荡,明知岳不群练的是童子功,还要引诱得岳不群受伤,心里又是气愤又是悲伤,直欲一死报之。过了近两个时辰后,岳不群方才一越而起,体内的暗伤竟已好了大半。功力更进了一大步,宛若一条孱孱地小溪,在身体间适意的流动,全身上下暖洋洋地,内功修为竟莫名奇妙的,正式步入一流下品之境了。岳不群哈哈长笑道:“琴奴真乃我的福星呀,一番人伦欲火,竟让我气血畅通无阻,内伤大好,而内力更平增四分之多,已达一流之境了。”琴奴询问清楚原委,才知不是自己诱发岳不群受伤,内心也大为高兴,频频拍胸庆幸,眼中也闪耀着泪花。只见半裸的白腻娇柔身躯,混合着满身污血,有着异样的惊人诱惑,岳不群蠢蠢欲动,准备继续未完成的人伦大事。方才还柔顺的琴奴却突然拒绝道:“主人不是说华山内功需童子之身吗?怎么……”岳不群顿时尴尬的连连咳嗽,正要想个法子骗琴奴继续,不料聪明的琴奴稍稍回想一路之上,岳不群那强忍不耐的异常行为,顿时呵呵偷笑了。岳不群不知究竟,依然诡辩道:“主人我不是说了吗,刚刚正式入了一流之境,童子功已成,做什么也无碍了。”琴奴只是不依,岳不群也无可奈何,总不能用强吧,这也太没品了。看着琴奴娇美艳丽的笑脸就让人十分不爽,怎么叫停也停不下来,不由万分郁闷。这时靠拢过来的琴奴,轻轻地在耳边呢喃数句,岳不群顿时回嗔作喜,“大怒”之下,猛扑上去对其就是一番恨恨的教训,顺便过一过手足之瘾。

  好一会准备重新上路寻找镖队,可惜岳不群破了自身“君子”的面目,让琴奴对已再难有半分的敬意。无论怎样严肃正经,在琴奴眼中都是可笑无比,岳不群无耐,只得随她去了。举目远眺,又估计了一下那沙风暴的时速,大约是每秒在二十多或三十米的速度,这么算来,两人起码飞出了六七十公里以上。幸好身上还有半皮囊的水,只是没有食物。岳不群猛得将还在巧笑不知的琴奴抱起,运使轻功,以一步丈余的速度,势若快马,大步向预估方向而去,吓得琴奴一路连连惊叫。一连花了近两个时辰连续不停奔驰,还不断回跑转圈找寻。好在不是路痴,终于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看到,有零碎的被风吹起的商队物品遗留。一路上岳不群又喷了几口污血,气血更加通畅,让不明究竟的琴奴看得心痛不已,内心愈加温柔感动,不断的为岳不群擦汗喂水。岳不群也因功力大进,得以在两个时辰内奔行一百公里,不然这两个时辰还真是够呛的。此时也花尽大半的内力,估计再行数里路程就能找着商队了。眼见天色渐晚,岳不群的脚程不由又加快少许。

  忽然,岳不群慢慢停下,琴奴问道:“主人,怎么了?噫?好重的血气?出什么事了?”岳不群默想了一下,说道:“恐怕是那队武装人马,和商队起了冲突。琴奴,你先留在这,我上前瞧瞧去。对了,你最好在沙丘下把身体埋住隐藏,等我回来唤你再出来。”说着,又把剩余的水留下,琴奴忙叫道:“主人小心些,不要伤着了。”岳不群随口应了声,向前奔去。

  又奔行了两三里路程,隐隐听到刀剑相击和喝骂之声,忙弯下腰悄悄摸去。又走了两里多路,翻过一个沙丘,才看到沙丘下的敌对双方。所猜没错,果然是那队人马和陆镖头那队商队起了冲突。商队以驼城为依靠,不断阻击来犯之敌,此时天色尚未全黑,极力望去,已方倒也还好。陆镖头是外粗内精的老江湖,众镖师们久于行镖,不轻易信人;所以打斗半天才死伤不过十数人,商队却死伤二十几人,一行一百五十余人死伤了五分之一。而那队武装人马就不太好了,先是不知被沙尘暴追着跑了多久,兵器食物全都没得补充,就和商队对敌起来,自然吃了大亏。光是倒地死去的就有四五十人,另有三四十人受伤,战力少了近三分之一,不知为何却死命不退?要知道,古时作战搏杀全靠士气,死伤三分之一不退者就是一国之中极精锐的部队了。双方本无大仇,商队又非巨大肥肉,怎会打得如此惨烈?实在让人不解。

  天色以暗,攻击方纷纷下马休息,防守方也不敢大意。岳不群悄悄下去,想找陆镖头问询,不料一支长箭射来,忙一把抓住,喝道:“不要放箭,是我,华山岳不群。”几个起落间,不等另一方的敌人反应过来,就如乳燕投巢的飞入驼城中。陆镖头忙上前迎住,一上来就说道:“太好了,岳少侠,你没事就好,先前还一直担心你呢。干姑娘呢?没和少侠在一起?没事,明日大伙一起去找。少侠既然回来,这下就好了,有你在,咱们商队也可平安无事了。”见陆镖头一脸头痛的样子,说话又急又快,岳不群忙让他先喘口气,再慢慢说。

  陆镖头恨恨的说道:“也不知怎么回事,沙尘暴过后,大伙忙着找人,找商货。那队人马先前还好好的,还帮着收拢东西,后来不知怎的,突然集合起来,只说了几句话,就向咱们杀来。幸好老子留了个心眼,在他们集合时,也叫所有人准备好兵刃,果不其然,咱们没有被杀得措手不及,反杀得他们措手不及。只是对方头领是个外家刀法高手,武功比我还高出许多,有二流下品的样子,力气很大,几个弟兄就是死伤在他的手下。那家伙主使一把大驼刀,还有一把小驼刀当短兵和暗器使唤,那小驼刀又薄又快,抛出去还会回转,十分阴险。大驼刀主攻好挡,小驼刀从后杀来却不好挡,老子就中了一下,差点被杀了。”说完转过身来,让岳不群看看伤口,又见左肩臂上有一条三寸长,寸许深的伤口。伤口十分的深薄,不动的话还好,一动就有鲜血直流。“幸好没伤到骨头筋脉,不然这条左臂膀就废了。”“说得是啊,那家伙的小驼刀因不擅群战,咱们在死伤几个弟兄后,大伙混做一团,就不好使了。咱们将他们杀退后,又用弓箭将那头领逼退,靠着驼城才打到现在。”

  岳不群大概了解了对方情况,除那头领有些本事外,其他人等不值一提,不过是些军中精卒,而且现在还又渴又累。如不是怕他们骑马四散,又招来更多兵马围攻镖队,岳不群一人就可将他们杀尽。“可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起了邪念吗?”众人都摇头不知,又问商队主人;商队多属于走私的性质,商队主人姓路,名伯龄,人称蓝田的路老爷。路老爷也十分疑惑,言道:“本商队财货不过价值万余两,暗中也无甚奇物,到了吐鲁番也不过多出两倍价值。那吐鲁番城为中西方财货集散要地,像我这般规模的就有数十家之多,更大的商队也有几支,常年来往也算是老关系了。如此种种,想那城主大人每家商队逢十抽四,光收税金就能富甲西域,哪里值得这些城主亲卫亲自来抢啊?此明让城主的声望、收益受损之事,这亲卫……确是奇怪,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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