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在连云寨旁的一个巨大草坪上多了不少各色人等忙忙碌碌,搭建草棚,甚至是比武台……然后又是服饰异常的江湖客们一批批的向这里赶,一直到太阳落山的时候还是连接不断。
苍茫夜色下,喧闹的人声震人耳膜。
众人都围在几个大的火堆旁放声谈论着,或许还夹杂着几声叹息。
人是越来越多了,整个草坪上密密麻麻的全是人头,相互之间不免有身体接触,然后认识的寒暄,不认识的陌路,脾气不太好的互相斗殴,或者大骂一番。
江湖客们大都谈论的话题总是免不了这几句,“喂,离那期限好像还有好几天啊,魔宗好像还没有什么消息,我们现在就到这个地方干什么?”
“不知道啊,我也是接了一个在我们那个地方道上稍微有点名声的豪客的信笺,说是在今天在这里有大事发生,总得给他一个面子不是?”
“是啊,我们这几个也都是接了信笺过来的,一看,哇,好多的熟人,基本上西南武林稍稍有点头脸的都过来了,现在得到的消息还都是莫名其妙,谁都不知道来这里干什么……”
“喂,那个人不就是你刚才说接到他的信过来的人么,还不赶紧过去给问个清楚,我们现在大家都是迷惑着呢www.shukeba.com。”
被提醒的这个人赶紧向那个地方一看,可不是吗,在他家乡那个地方给他去信的那个人正在向人堆里面拼命挤,焦急之下也顾不得现在这么多的人都是用奇怪地目光看向他,连忙大声叫道:“潘兄,潘兄……”
声音是足够大了,可能是现场的人太多了,噪声大了点。所以那个人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向人群里面钻的动作像是忽然之间又加大了许多。
旁边几个本来想静静的等着消息的几个人一看不好,答案马上就要溜走了,赶紧嚷嚷着让众人让开,互相推搡着,还派了一个轻功稍微出色的人接连跨了好几个人头才把那个人给抓住。
被他给踩了一头泥地几个家伙当然不爽,几乎一言不合想要动手。
可这边虎视眈眈的人也是不少。只能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这个油光满脸的汉子表情尴尬,对着包围并且用质问的眼光看着他地人说不出话来,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
那个被他一封信给叫过来的人焦急的问道:“潘兄,不是你给小弟去的信么。里面什么事情都没说,现在给给准信啊!”
“这个……这个……”他不停的拽着头发,“我也是听那些世交好友们说地,其具体的情况,实在也是不怎么的了解。不如,我现在去找他,让他来给你们解释。”
说完欲走。可是众人哪能让他就这么轻松遁走,纷纷伸手扯住他的衣裳。
裂帛声响,众人一起傻了眼,他一身是光鲜,可是这丝绸的料毕竟不相家庭的棉纺那般的结实,就这么的一下,长衫居然就这么的四分五裂了……
在白天搭起的比武台上这个时候响起了连续的锣响,正好把周围的人围观他雪白大腿的眼光给吸引了过去。
他从来没有觉得那金属刺耳地声音是如此的悦耳听。最起码给自己一个钻地缝地时间。
原本黑漆漆的比武台的四角上忽然升起了几堆小小的篝火,一下就就把上面的情景给照了个清楚,众人睁大了眼睛,只见得一些乌黑的影子在火光不住的闪烁。
怪不得一点都看不见,夜行衣嘛。
只见他们中间的那个人。似乎也就是个领头的吧,上来就是一个罗圈揖。“众位父老乡亲,西南江湖道上面的各位前辈们,本座这厢有礼了……”
下面的一个角落里忽然响起了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有礼。”那些江湖汉子们,个个都是惟恐天下不乱的主,顿时一阵吵闹。台上的人状若不闻,续道:“各位同道,只要我们精诚合作,那就总会有坦诚的一天,众位都知道,现在我们西南的江湖正在面临着一次大的危机,如果不好好的处理,我们恐怕会有没顶之灾。”
有几个人大喊道:“怕什么,有千年魔宗为我们撑腰,我们堂堂的汉子,还真能向那群娘们低头么?”
“就是,这些我们早就下了决定,用不着你来费心。”
台上那人眉头皱了皱,“对此,西南的热血英豪应该团结在圣国的周围,共抗强敌……”
在下面嘈杂的声音当有一句显得特别清晰,“你谁啊,干吗为我们做决定?”
一阵冷场,众人都知道在现在势大的圣国出来的人都是黑巾蒙面,而且这个人看样子地位也是不低,发发牢骚也就罢了,当场不给面子挑战他,是需要很大勇气的。
果然,台上的那个人气的半天没说话。
身边的黑衣人纷纷伏地道:“国主,下面有人言出无忌,恳请允许属下将他擒来,斩首示众!”
众人瞪大了眼睛,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对上面也是投以奇怪的目光,就是这个人,在西南聚合起了多方势力,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居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奇怪,没什么嘛,普通人一个,就是看上去身材高大了一点,再加上穿着神秘了一点,其他的好像没什么可以入眼的。
动不动的就想斩首,看样子真的要是听了他的话。日可能比较难混。
那位神秘地国主却没有下任何的决定,只是将他深邃的目光投向了那一片黑暗里,的声音传到了那里,“候兄,既然来了,就不要一直隐藏的黑暗里,出来一见何妨?”
在草地原本黑暗的一段。顿时显现出来了一大批身影,身着打扮倒也是好认,一袭黑衣,不同的是并没有蒙面,而且。在上衣地听一个部分,还有各色的彩带镶嵌,不同地位的人绝不相同。
就这样,和台上面的那些人并不混淆。
国主身边的那些还伏在地上地人脸色都不好,被这些人无声无息的埋伏在这里。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居然一点都不知情,可以想像出国主心里的怒火。
一个修长地身影从那些人的背后走了出来,有点花白的胡须飘飘。“呵呵,没什么,只不过是在学某些人躲躲闪闪的藏起的行径罢了,你说是么,许久不见的故人,不过看样子是凡这样的隐藏身份都不会成功多久,总是会被识破的,你说对不对?”
那人闻言眼珠一缩。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可未必。”转言道:“近来才有传言出来魔宗复出,准备报当年的丧主之仇,可是我怎么在年前北边的某个地方曾经见过候兄你啊,难道说,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复出了?还是说。从来不肯居人之下地魔宗,现在有了新的主子?”
下面的人都是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他口中的候兄正是候天宇,奉命赶来的他,现在可是一身尘土,心里正不爽,冷笑回道:“你现在对我的称呼可就不对,难道说二十几年没见了,你的记性也一起流失了么,就不知道,现在扎起发髻的你,上面曾经烧的几个窟窿长好了没?”
那国主闻言大怒,可又是强忍了下来。
其他的人反正又不是他们之间风波的承受者,正好在下面思量,这位不知道庐山真面目的国主,难道以前曾经是一个和尚?
没人给他们解答,也没人现在敢出头问这个问题。
那国主语气平淡道:“本来只是想和我们西南的同道人联络联络感情,却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不请自来的朋友,看样子还真的是给本座面子啊。”
对着另一方向朗声问道:“云大小姐,你说是么?”
在模糊的夜色,隐约可以看到一顶小轿子就停在那里,看不真切。
藏在人群中的天剑对着念儿耳语道:“你娘什么时候学会远远偷看这个坏习惯的?”
没想到却是招来她一个大大的白眼,“你现在躲在这个地方不也是偷看,甚至比娘那还要不好,人都挤出来一身的臭汗味道,下次再也不相信你的话了。”
天剑看看周围拼命挤的众人,尴尬的笑了笑。
那国主十分不忿:“本是普通的江湖事,没想到你们这斗了数百年的两大势力居然全部都到齐了,不是说魔宗正在向你们寻仇么,怎么现在看起来却是相安无事,不会是敷衍大家吧。”
众人这才明白,搞了半天人家两方都到齐了,顿时议论纷纷。
云诗开口道:“至于打不打的问题,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再说了,我们也没有必要非要为阁下解释这一切,只是将要开的这场大会关系到我们,才会到场,至于其他的,我可没心思过问。这场大会说的是江湖,可是阁下将以什么身份出席呢?”
“这个……”似乎在沉思。
现场的目光顿时都集到了他的身上,毕竟,现在他的一念也许就可以决定大多数人的生死,或者期待,焦急,甚至是哀求,种种表达出来的情感一样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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