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有点想笑,“你第一次就想要把他给虐杀,那以后的这么多天你是怎么熬过来的,又想在嘴上骂什么解气……”
独孤恶狠狠的道:“我才刚刚的骂出口,他就马上找过来一只仙鹤到炉边扇翅膀,说什么我的煞气太重,不再加把火我就不会老实……”
“老夫一生都没让人如此折腾过,顿时就跟他耗上了……第二个七天,我就发誓,一定要把他的儿子辈都给杀光,你不是自己功夫厉害么,可总不能给儿子全部遗传吧,废了他们看你心疼不心疼!”
天剑“啊”了一下,就算是他的儿子们现在估计也都成黄土了,不过,老头这次吃了大亏反而变的罗嗦起来,发脾气也能说这么多话,这样一来他倒是有点的放心,如果独孤真的迁怒于自己想决裂的话,根本就用不着和自己说这么多的废话。
不过也幸好两个人是用心灵交流的,外面的时间也不过是过了一瞬间,要不然两个人才不能在这种情况下有时间谈心。
“第三个七天,炉壁都要被烧化了,要不是这个剑身的材料有几分古怪,我早就化成了飞烟……真是艰难的日子,老夫发誓,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机会出去的话,我一定要去寻找他的孙子一辈杀个干净……我还是很仁慈的,知道有个祸不及三代的说法,本想就这么算了,谁知道,听了我的话之后,他这次捉来了一只大鹰……”
“……”天剑说不出话来,再一次为他顽强的抗争而默哀,既然已经落到了敌人的手中,又何必去做那意气之争。这不是给自己找苦头吃么。
“终于有一次,说到要诛他全族的时候,他一反常态地没有再捉鸟来,只是告诉我,由于我的态度问题,原本的七七之数作废,时间被无限期延长……”
天剑也不禁为了他的命运而感叹。可怜的老头。
不对,真要是像他口中的这样,什么老头,在那些人面前恐怕连小毛孩都不是。
“当我数到他后面某一代的时候,上天终于睁眼了。不再忍心让我受苦,那一天,他忽然要出去赶什么法会,让一个刚刚入门的童子来看守,也幸好是他经验不足才让我能偷溜成功www.shukeba.com。”
“临走的时候很爽的把炉子掀翻。童子揍扁,顺便把他家的祠堂给拆了,你还别说。他家的家谱是那个长啊,厚厚的一沓,好不容易才翻遍,找到他直系子孙的情况。”
天剑先是笑道:“恩,耐性可佳,你一定是翻了不少时间。”恍然大悟道:“那你现在到这里来,你说的那个人又是云家的……那不就是为了……”
独孤狠狠地道:“就是为了他。没想到真是上天的意思,当我诅咒到他这一代的时候,得以自由,而他又明显的就在世上,不履行自己的诺言,会遭天打雷劈的。”
天剑一听到雷劈二字,不禁笑出声来。
忽然感觉到噬魂的剑身后面有几道若有若无的神念。在慢慢的渗过来,顿时大惊失色,“老头,你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怎么异常?”
独孤很奇怪:“没什么事情发生,不过,我走地时候将他的家都给拆了,还拿了几件奇怪地小玩意,其中就有那个把我抓住的东西,跑路的那会全给丢了,就是这后面的剑穗还有点漂亮,就当我这些日子受苦的赔偿吧,我现在可不想做进入别人家的君子,那个玩意实在是太厉害了,再留在他的手里,要是以后再落到了我的头上怎么办。”
听到天剑的声音非常的慎重,惊惧起来,“难道说他们跟来了?”在炉中的那些日子里,虽然他在口上不肯输一筹,可对他们实在是恐惧的很,自己在他们面前就像无力的儿童似的,任他们想搓就搓,想捏就捏,圆的扁的都随他们的心意。
天剑现在心里也没底,对上这么一群人,实在是胜算不高,自己也仅仅是在天道的门前徘徊,仍然是个凡胎,和他们相比差的太远,而且,他们惩罚独孤的原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为了自己,如果让他们知道自己就是他行动的幕后主使者,保不准他们怎么对付自己。
见天剑也是有一些犹豫,独孤没奈何的愤慨起来,自己给他担了多大的责任,怎么,他还想看热闹不成。
虽然他上来也不一定是那些人的对手,可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就算现在对上也是白搭进去。
怒道:“你给我让开,趁着他们还没来的时候,我先把这小子给办了——”这句小子倒让天剑听的哭笑不得,云矢天要是知道自己有了这么的一个外号还不得一头撞死,虽然说年纪实在是差的太多,可这样叫怎么都是拿他开刷。
他想趁这个机会杀人,云矢天又何尝不是,刚才还是脊背发寒可是后来那个小子一出手,,居然就把那把剑给制住了,简直没道理啊,没见到他们拼的两败俱伤。
可就是刚才那么一吓,他的记忆倒是清楚了很多,脸色顿时有点苍白,因为,他已经回想起来那把剑为什么看起来这么眼熟了。
不是已经在浩跌进悬崖摔的粉身碎骨的同时销声匿迹了么,自己还以为它为了主人殉葬了。
仅存的几根头发又竖了起来,难道说它也成精了,来找自己报仇来了。
可就这么走了也不甘心,算了,去杀杀那几个倒霉鬼。
那几个西洋人见状不妙,怎么今儿碰到的都是些强的变态的家伙,那这些日子以来大举进入东方的策略到底正不正确,他们开始怀疑起来。
这些本来都是些政治家们应该考虑的问题,而他们,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生离此地。听闻东方人最是残忍,最喜欢将人的肢体给弄的支离破碎。
现在地情景明显对他们有利,刚刚叫嚣着要干掉他们的老家伙居然被一柄天外飞剑给追杀的连滚带爬的逃命,在惊骇东方神秘的同时,也在为了他们的富庶流口水。
你看就是一把兵器,他们给装饰的,上面宝石耀目。剑柄后面的光华更让他们晃花了眼睛。
倒在地上正在计划着怎么把它给夺过来,然后献给女王陛下,那自己的爵位,又会大大的高升。
可是,这局面被一个忽然插进来的小子给破坏了。老头不再逃命,宝剑在空中低吟,好像在诉说着什么似的。
他这一打岔不要紧,老头可就空下来了。
虽然先前可以把他给打的狼狈不堪,可那也就是打个措手不及。凭借他们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对敌地。
看来,也只有用最后一招了。
对着一步步过来的矢天狂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再过来地话我就……别怪我们没有警告你。”
云矢天还是有一点点刚才被雷劈的心理阴影,竟然把冲过去的脚步一缓。
他这边的情况倒是把天剑那边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来。
一咬牙,几个在焦黑中爬行的人便挪到了一起,那个叫阿萨的贵族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奇怪的挂坠,那形状天剑以前倒是见过,应该是西洋表吧,前几年市面上也曾有流通。价格全是高的吓人。
后来才知道,有很大的一部分是从那支“水军”手里流出来的。
可他不会在看什么时间吧,记住什么时候死难道是他们那边的风俗?
云矢天目光一凝,更小心了,那人居然又从里面拿出了一张小小的羊皮纸。
向空中一扔。顿时出现了一个大面积的光圈,没有去进攻云矢天,反而是对着他们自己的头顶落下,然后,他们身上就开始浮现白茫茫的影子,越来越淡,甚至连带着他们的身体也是越来越淡。
天剑迷惑,用灵觉去感受的话,这些人已经有一半不在这里了,还在慢慢的减少,另一半却是在很远的地方。
不能理解,疑惑的问了问独孤,独孤也是思考了半天,把一个人给活生生的分成两半,可他们又不像想自杀的样子。
下了定语,“应该是想逃跑吧。”
那边的阿萨他们现在只剩下一点残影,对着傻眼的云矢天大笑:“我们有最强的攻击,也有最快最远的移动法术,我看你们这些蛮荒之地的人怎么和我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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