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在那阵中脸色扭曲的贵族阿萨,冷笑一声,别以为只有你爱干净,摸了一摸身上白色长衫,还有上面有些错乱的针脚。这可是青玉费尽心思给自己做的,也不知道,从来不好女红的她,在这上面到底留下了多少血痕。
玉人的心血,现在可是经不起折腾。
一方是古怪的人用秘法凝聚起来全体的力量。而另一方,却是江湖一代霸主终生功力的凝聚,在这种从上往下地冲撞。只要两面的人都稍微的聪明一点,下面的地面就是转移威力的最好地方。
松软地泥土能支撑的住么?恐怕会在此地来一场广泛的泥巴雨。
一闪身就回到了房间里面,场上众人地精力全部集中到了那场决斗上,愣是没有人发现他的离开。
也许是天剑的速度太快了,在窗户边偷看的念儿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反而是一直观察着云矢天他们,两只小拳头还是握的紧紧的,小嘴里面还在不住的念叨着:“打倒他。打倒他……”听的天剑忍俊不禁,闪到她的后面轻拍一下她的后脑勺。
可是念儿的惊叫声之高远超他的想象,凝目看去,看来这次是白回来了,竟然没有发生他料想地事情。
两个白痴居然不想着怎么借力。在那里硬顶上了。
究其原因,三角阵里面那个叫阿萨的贵族在那里扯着内衣哇啦哇啦乱叫。看他一脸愤然地样子,好像在说,谁要是再弄脏了他的衣服就找谁拼命。
那个巨剑士一脸的委屈,却只能就这么硬生的将那一招给顶住,从上而下的攻击本来就带有先天的优势,这下他可就是吃了一个大苦头,小腿已经被打入了地下将近一尺,还在持续下陷着。
继续用剑和上面对拼可能要吃不住劲了,当下举起盾牌费力迎上,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没能停止下陷的趋势。
他的同伴们开始紧张起来,一时间,各种光芒在那个剑士身上闪烁。
云矢天在狂笑,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解决下面的那个铁乌龟,那个讨厌的蛋,已经被自己撞的凹下去好大一块了,他已经在期待着胜利的鸡蛋破壳声。
阿萨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在大声命令那个剑士死挡的同时,给其他人打了一个古怪的手势……
光罩好像并不是完整的一块,有几十道剑光好不容易挤了进去,落到了这个大汉的身上,引出了他的一连串怒吼,这些在身上的伤口其实并不重,可是,想象一下,几十根锋利的竹条在身上划啊划啊。
天剑现在的注意力马上集聚,艰难的远窥着,后面什么东西一直在动,让他难以专心。
他看的是十分的舒服,刚才怕出事,硬让念儿一边去呆着,总觉得她就这样看云家老头在那里拼命非常不合适,而且,既然那些黄毛人能用出来这么古怪的招数,那就保不准后面还有什么狠毒的招,念儿可是不能有任何闪失。
可现在她居然爬到了自己背上看,还说什么难寻的机会不可错过。
只见有个白袍女子小心的拿出一只金盒,好像十分的诊视,从中拿出了一颗什么东西,八棱形的,在太阳光的照射下发出数道彩光,然后那女子小心的捧着,好像是在念经一般。
比刚才任何时候都亮的光芒落到了那个巨剑士身上,顿时,他身上的伤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愈合,结痂。脱落……
整个人原来萎靡地神情一振,重新生龙活虎起来。
以天剑的眼力,好不容易才发现那女子拿的那块石头好像小了一圈,难道说用一次就会有损耗?
那刚才怎么省着不用,反正都是在燃烧生命力了,用不着这么浪费吧。
再一看那剑士,奇怪。哪里有刚才那个人的副作用,又开始把云矢天的光球给向后面顶了一些,看起来是状态越来越好了。
君剑咽了一口吐沫,看样那是个好东西。
只有用这个才能彻底恢复,看来刚才刚才白白老掉了的家伙级别不够。还不能享用这个。
翻天了,都翻天了,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云矢天差点气的发疯,居然被一个外国的黄毛小子给堵在半空中下不了地。而且十分的轻慢,居然只派出了一个人来顶自己,其他地人都在他后面给他掠阵。虽然他们的队伍站的有点怪。提起十二分的内力,向前猛冲直撞,忽然觉得有一部分光罩地表面有一点缝隙,顿时大喜,就以此为突破点,却没有看到那剑士身后的那些人都意味深长的相互看了一眼。
“啪”地一声,光罩仿佛就在这一下就失去了生命力。化做点点光晕消散。
尺子正在向里面的人挥去,可是,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刚才在外面看到了光罩内部的彩色光华居然还在那大汉的身上,此刻,好像是忽然被激活了一般。
先是猛的一条十好几丈的火焰腾空而起。云矢天本来就想伸头仔细去看看,靠近了许多。这下躲闪不及,登时被烧了个正着,他意志坚忍,先是在地上来了个懒驴打滚,扑灭了身山的火焰,可是头发却没有办法,总不能在地上面挖一个圆坑再自己把脑袋伸进去磨吧。
一把扯下衣袍地下摆上的一大块布,就向头上一裹。
等完毕后把布块一摘,黑糊糊的脑袋,上面还尤自冒着青烟,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决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自己变成这副模样的消息。
最能保密地只能是死人。
他动了将场上面的人全部干掉的念头。
可还没等他想到怎么让这些人直接消失,刚才的那道五彩的霞光还没有完,忽然觉得头皮发炸,眼角余光瞄到那个叫阿萨的一脸残忍笑容,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布卷似的东西,向天上一甩,顿时觉得上空多了什么玩意,抬头一看,头顶上居然有了一朵小小的乌云。
不会吧,就这么一丁点儿,下场雨的话也仅仅够人洗澡的,能干什么用啊。
说小也不太准确,好像是发酵的面粉,还在一点点的壮大,在半空中翻滚着。
天剑那边忽然略有所觉,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那乌云的上面已经许多电火花劈啪做响,对这种东西,天剑可以说是印象深刻,就算说是恐惧也不为过,瞬间就带着念儿一起后退了好几步。
十几年前的那一天,也就是自己最倒霉的时候,小命已然丢了,灵魂还在消散之际挣扎,却在那个时候遇到了这天劫之雷。
尽管当时有外面的剑身挡着,可是另一方面来说也是更惨,那种宛若油锅的感觉,就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有种不顾一切,把眼前人全拍死的冲动,正巧和云矢天那也满是杀意的眼睛一相对,两个人一起愕然。
但两个人也是都属于皮厚的那一种,绝对是一点的愧色都没有。
天剑转念一想,心情又好了点,对着云矢天头上的乌云指了一指,暧昧的笑了笑,能让他也尝一尝这个的待遇,也算不错。
那几个人都好像有了默契,持铁器的纷纷放手,就算是挡住云矢天的那个人拿着盾牌的手也好像是换上了特制的手套。
云矢天火大,以为天剑正在嘲笑他。
将玄铁尺高高的举起,狂妄道:“不过是一片小小的雨云而已,你笑什么,看本座打它个烟消云散……”
天剑闭上了眼睛,也顺便把好奇宝宝念儿的眼睛也一起捂上。把捂住念儿的手指露出了一条小缝。
念儿的惊叫声不可避免的发了出来。
和云矢天对阵的那些人仿佛也都知道厉害,在刚才的那一刻就远远的退了开去,特别是那个叫阿萨的,一脸肉痛地样子,好像在刚才是出了血本。
不过能达到这种程度,也就值了。
在刚才云矢天站立的那个地方,蓦然出现了一个大坑。到处都是焦黑的痕迹,就算是天剑看了也是倒抽了一口气,这天雷倒也是像模像样,虽然威力上和那个什么天雷阶差了好几个级数,可对人身的伤害还是非常大。
最起码。非常有震撼力。
不了解它的人恐怕都要吃上一个大亏,就像现在的云矢天一样……他做什么不好,本来可以有时间轻松的避开雷电,只凭他的轻功底子便可以逃逸,可他偏偏要把那根铁尺伸的这么高……
那雷就算发不准,也让他给引准了。
没经过天劫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天地间最究级力量是多么地可怕。简直不是任何生物都可以轻松抵御的,要不然天雷劫可以轻松度过的话,那现在还不到处飞的全都是进了天道中人。
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一方面当时全身的阴性内功倒转成元阳,那可是天地间最精纯的能量,和雷劫也算同源,最起码它也可稍微的讲点缘分,留情一点。
而且还有着噬魂的特性护着自己。否则早就在那浩然威力之下湮灭了。
也在妒忌着云矢天地好运,还没没遇到类似那次绝杀就能遇到如此好的学习机会……
念儿怜悯的望着那坑里面的那个人,喃喃道:“好可怜啊!”中间的那个浑身上下好像没有少什么零件,也算是不幸地大幸了……尽管颜色有点不对头,刚才被火烧过地时候是被染上了一片乌黑。而现在白的地方更是寥寥,整个人就好像是刚刚从炭堆里面爬出来。
可毕竟他的内功底子还在。没有危急到他的生命,但麻痹却是免不了的,迷茫的在站在那里,好像还没有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残余的几根头发在脑袋上面直直的挺立,显的格外怪异。
那些人见这个人仍然是屹立不倒,不由的心中大恐,刚才要不是眼前的这个老头差点冲破了他们的防御,眼见小命不保才不得不拿出数十年前导师所留下的一个珍贵卷轴,本想把这个老家伙个解决了一劳永逸,以眼前这个人在这里的地位,剩余的人们就绝对不会兴起和自己反抗的心思,富饶的东方,实在是太吸引他们了。
宛如在他们火热的脑袋上面泼了一盆凉水,难道说西方庞大的文明,在这里也会威力削减么?还是说眼前这个人是特例,命根子无比的硬。
这让他们不禁想起了在一片被誉为是女皇陛下皇冠上最耀眼明珠的那片大陆,上面有奇怪的一种人,皮色极黑,瘦弱的仿佛是干枯而死的老树根,个个却都有着难以想象的生命力,经常是火烧刀砍土埋随便你了,他就是不死……
不知道给女皇陛下英勇的骑士们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难道说,那种麻烦的法术也流传到这里来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老头的脑袋上又冒出了一股黑烟,眼皮已经在微微的抖动。
看样子是机不可失,给那个大剑士使了个眼色,命他上前去结束他的性命。
刚才那闪电只是能麻痹他一会儿,等他醒过来后自己可没有第二个卷轴了。
看样子他是不能及时的苏醒过来了,天剑的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忽然发现念儿目光灼灼的直视着自己,眼睛似乎在表达着什么东西。
“恩?”天剑仿佛确定了什么,可又是觉得有点不能理解,用鼻音相问。
念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道:“师兄,平时我没有求过你什么事情,现在有一点要求你不会不答应我吧?”
“让我过去……”念儿开口道,声音非常严肃,可又满是柔弱,让人根本就不能下决心来拒绝。
天剑仍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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