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天剑以前对自己的本事还是颇有自傲,现在也是一身的轻松,这次江南之行才刚刚开始但结果确实已经让他满意了,先前面对的几大问题几乎在一刻间就烟消云散。
最大的障碍就是武林盟那一方面,在他接到圣旨的时候还深深的为这个而发愁,要是其他的什么,实在没招了可以用强硬的手法来解决,在他看来这个世界上无论什么都是人造成的,当他们从头目消亡之后,哪里还能产生什么力量来阻挡他。可是江南武林盟那帮人在金陵根深蒂固,对他们的头头却也不得不留几分的薄面。
即便曾有过将他们整体毁灭的想法,也在十几年前的那一场会面后彻底的放弃。
或者是现在已经脱离的武林人的身份,对那些什么快意恩仇并不是十分的看重,这种念头也让他自己暗暗的奇怪,是不是这些年来在辽西的后勤官责任把他给潜移默化了,无论考虑什么都稍微带上一点功利色彩。
一时的快意又怎么能赶的上利益的好处。
也没想到后来发生的那一切,但现在想来似乎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也许有遗忘,也许有惭愧,也许有功利……
他选择了这一条路。
至于后来在金陵的所为,包括认识了那个古怪的前任巡抚,在他看来就好象是自己放下了心中的大石,随心所欲一般,大部分仅仅是投缘而已。
至于后面的政权交接,他也没放太多的心思上去,在最近的几天金陵已经进来了大批的人马。该怎么做他们已经在大本营不知道训练了多少遍,一切都井井有条地进行,根本不用他来费心。
他所要做的。仅仅是跟那几个主管聊上几句,和他们稍微的拉一下关系,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又恢复了一身自由。
未来的金陵治安更不用他来操心,在辽西的飞鸟传书中,他早已得知后面大批人马就要到达,有他们在。他就不信金陵的那些小混混们还能翻天。
当然,从云诗的手下也分来一部分的人,尽管对她本人消除了戒心,对那些可并不是这样,他可不想把自己地安全交在他们的手上。
不过,闲暇下来后来对东方大人的传书觉得有点古怪,那种语气就好像隐藏某种感觉,让他觉得是揶揄,绝对是揶揄,不禁小心翼翼的回想自己近来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到那两个几乎要闲出病来的老头老太太手里。以至要在未来地某个时候给自己下个套。
可是左想右想也没什么着落,只能悻悻放弃,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也许是近来的事情都是顺风顺水,他做梦也没想到并不仅仅是军队要来,还带来了某个牵挂,而且,后院已经有了快要起火的危险。
只不过是在闲下来的时候猛的打了几个喷嚏让他有点疑神疑鬼,却也并没怎么的向心里去,优哉游哉的看着周围的几个人忙的浑身大汗,边逗乐他们几句。
两江的政务,已经交到了他们原先的主人手里。孙圆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个在帐簿堆中打滚的圆球,看得衙门中众人一阵的好笑,当他发起抗议地时候,却被天剑一句话给堵了回去,这些可都是你躲懒这些年来造的孽,要不然也不会乱成这个样子。直把他个噎的干瞪眼。原来几乎陷入肉中的眼球也大了不少。
幸好有他原先的几员大将给他打下手,要不然他可以去跳河了,当他把这句说出来的时候,天剑却又在旁边笑眯眯的说了句,你掉到河里面沉的下去么?
衙门里面留守的几个差不多成乞丐的人现在精神抖擞,老本行干起来称心如意,本来他们第一次见到孙圆的时候几乎要找这个他们的大仇人拼命,却让不怀好意的天剑给拦了下来,自作主张的把他们这些年来拖欠下来的俸禄给抵成了高利贷,驴打滚利滚利的几乎又让孙圆再去跳一次河。
有的时候仇恨就这么的简单,三个债主马上对欠了自己一屁股债的人恭敬起来。天剑肚子里面暗暗好笑,你们要是不一笑泯恩仇,那我哪里来的时间去躲懒。
那些被剥削的禁卫们打算告辞,然后就又看到这恶魔似的男人向他们再度靠近,脸上抽搐的肌肉几乎成了一团,倒让天剑有几分的不好意思,难道自己就那么的像靠近小白兔的大灰狼么?
“……那个,东方大人,我等已经离宫太久了,再不回去复命的话恐怕不大不小的就要落个罪名,您看……”禁卫们胆战心惊的发问。
天剑摆了摆手:“呵呵,用不着紧张,你们这是要告辞是吧,这些日子来可是苦了你们了,本官的心里可是感激的很,实在是舍不得……有心留下各位多住些日子www.shukeba.com。”这句话确实把他们又吓了一跳,可没想到他又开了口,“可是也不想就这样害了各位,看来与各位分别的日子也到了。”
众人感激涕零。
天剑话头一转:“感情归感情,可是有些事情也不能不再拿来算上一算,那些日子以来欠的赌债……”
众人几欲喷血。
天剑道:“本官也并非不讲理的人,这样吧,看各位现在身上并无长物,就请各位留下个凭证,以后也好让本人有个盼头,你们看啊,这里可是荒凉的要命,当了这么的一个苦命官儿,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倾家荡产了。”
这可是睁眼瞎话,外面江南的繁荣可都是有目共睹,终于有一个禁卫忍耐不住,道:“大人,您说的外面……”
天剑一睁眼:“外面。外面的关我什么事情,本官可是以前朝的包龙图为榜样,要做一个大大的清官,哪里能有什么油水!”这句话可是说的义正词严,连周围的人齐齐撇嘴都给略了过去。
禁卫们本来就想到这个人不可能就这么轻松的放他们走,听到可以欠帐还有点高兴。可一想到那数目纷纷哀求道:“大人……”要是普通的一个地方官他们也用不着这样,可是眼前的这个家伙自己地手段倒是在其次,他们可都是在天子的脚下成了精似的人物,深知他的潜在势力无穷无限,就算是当朝唯一的公主都和他地关系有点的不清不楚的。哪里敢去忤逆他。
天剑倒也大方:“这样吧,本官家里面倒还是有几两银,看各位也是过的清苦,不好意思上门讨债,要不这样吧。日后本官要是有什么地为难之处,还请各位能担待一二。”
禁卫们大喜,连忙都赌咒称是。齐齐蜂拥而出,这么简单的要求在他们看来简直不值一提,这个人的要求他们根本就抵赖不了,日后,先过了这一关再说,都溜地飞快,生怕这个人又改变了主意。
倒是孙圆的眼多了点心思,等到他们已经跑了不见。把硕大的脑袋凑了过来,悄声问道:“大人难道不想在此久留?”
天剑呵呵一笑:“是啊,我是北方人,在这里呆久了要水土不服的,恐怕要不了几年就会出问题。还是早做打算。”
孙圆略有所思,微微的一笑就没有再答话。只是用古怪的目光把天剑仔细的打量,仿佛怕错过了什么似的。
天剑不自在地转过头,要是美女他还不在意,可无论是谁被一个同性用这么暧昧的目光打量都不会有好心情的,还是这么“雄伟”的一个男人。
屋子里面那些帐簿抖落的灰尘实在太多,本来青玉还打算要在这里帮忙,可被天剑给赶了回去。
天剑看见旁边那虎视眈眈的三个家伙,不知道他们现在瞪着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要说是想抓上司的小辫子也太露骨了点,赶紧把他们赶到另一个角落,然后伸手把孙圆从地上给拎到了嘴边,这个家伙,办起事务来出色是出色,可是这姿势,实在是太不好看了,简直就活象在地上打滚。那三个人不甘愿的饶到一边,就是孙圆也好象被他神秘的样子吓了一大跳,也不想想像他这么大的个子给一个文邹邹的公子哥给拎起来是多么的骇人。
天剑在他的耳朵边叹了一口气:“好无聊啊,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可以消磨时间的地方不?”
这话一入耳,胖子的眼光马上不一样了,一边叽咕着骂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害人精,吸血鬼,明明他才是这金陵的主事者,他却把所有的事情都扔到了一边,除了刚开始的时候忙碌了半个时辰,然后居然就轻松的当起了甩手掌柜,在自己这些劳碌命面前指手划脚起来。
天剑满怀好意的安抚他,这年头难道男人们不都是以建功立业为己任,忙点才是人生价值的真正体现,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终于把他的火气给压了下去,其实两个人的心里也都明白,孙圆也只不过想开开玩笑罢了,他当年苦学的时候也曾有过宏伟志愿,在才到两江的这个位置时还是踌躇满志,后来因为两个人共知的原因才落到了这一步,软禁的日是多么难熬,看似每天有不少的公文从他的手中流出,可大部分都已经为江南的那个幕后人下了决定,他也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这种生活对一个胸怀大志的人无疑是巨大的打击,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自暴自弃,吃出了如此的身材。
其实他的内心颓废倒还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想借此来麻醉上司,证明他无关与大局,时间一长了也许那个人就会把他忘记,或许能放他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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