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念恍了半天的神,才弄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在看自己的笑话,登时又羞又气,脸蛋涨红一片,几乎要爆发出来。天剑暗道不好,连忙收敛了笑容,正言道:“其实我等奉皇命去救公主回宫,刺客在几个侍卫的连手夹击下重伤逃逸,所幸公主无恙,皇帝大喜,下令嘉奖立功人员。”
玉君念越听越不对头,怎么他说的是煞有介事,可是事实好象不是这样的,不满的喝道:“你怎么能睁眼说瞎话,刺客,什么刺客,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他的踪影,我可是一直就陪伴在她的身边的。”
南宫君剑微笑道:“丫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说是刺客,那个刺客就是你,哦,不对,是原先挟持公主的那个俊小伙。”
玉君念恼怒道:“你这么说还不是一回事么,我怎么又成了刺客,那小……,”看见君剑做了个闭嘴的手势,连忙改口道:“小公主殿下可是自己逃跑出来的。”
天剑板起了脸:“公主是不会乱跑的,除非迫不得已受到挟持,事关皇族尊严你不得乱说,我刚才交代的那些是皇家唯一能承认的结。”
玉君念愕然,半晌才点点头,早就听说皇帝的道道很多,没想到现在自己身上还能出现这么的一次,也算不虚此行了。不过就眼前这么小子所说应该是把自己给掩盖下去,也没什么成为钦犯的危险。
果然,天剑又道:“那伤重逃跑的刺客途又击伤了一位姑娘,”说着还朝她努努嘴,意思就是你这个丫头,“我看你伤重,不得不把你带回府第疗养。”
云念还是心中忿忿,这么说自己还得要感谢他把自己给救回来不成,猛的冷道:“是你把我给抱回来的?”天剑本想点头,当时他看见这个丫头昏了过去,还以为是受的多大的内伤,焦急的不得了,当然是随手抱起,但是忽然觉得这么说法太过暧昧,虽然父亲抱自己的女儿并不算什么,可是现在他们的相处的情景显然不适应这一条,而且眼角还瞥见她的眼似有怒火浮现,连忙道:“我那个丫头你也见了,当时她也在场,是她把你带回来的。”
云念大松了口气,道:“你那丫头倒是蛮可人的,看样艳福还是不少。”
天剑只能苦笑,女儿这样的评价爹爹,还真不是个味道。
心神一松,云念的脑袋开始转动,看来这个家伙好象并没有什么恶意,还算紧守男女之防,不过自己好象忘了什么似的,她皱起了眉头,那天自己是昏了过去,可是怎么昏的来着。
脸色变的煞白,喝道:“你还狡辩,当时你明明在撕我的领口……”下面的也就说不下去了,虽然自己的身子还没什么异状,可是难保他没在自己昏过去的时候看过什么。
天剑本来以为她把那个给忘掉了,当时心情焦急,只是想确定她的身份,没想到给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此刻脑袋极转,指着她的脖子道:“当时你的脖子上面有一道刀伤,我是怕伤势严重才撕开你的领口。”不由的暗暗感谢那个动手的侍卫来,要是没他那轻飘飘的刀痕,自己还不知道怎么脱身呢。“真的,”天剑还是有点害怕,这个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可不是闹着玩的,用动作大力的比画着,示意自己只撕到那个位置,绝对没越雷池一步。一脸的诚挚,看来那丫头也是慢慢的相信了,怀疑之色少了许多,但是转瞬间就被一丝的忧虑所取代。
云念喃喃道:“刀伤,不可能吧,我当时明明躲过去了。”说着还从袖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铜镜打量起来,刚才在翻找包袱的时候当然不能丢下这个宝贝。
一看之下还是吓了一跳,上面居然有一道淡淡的血痕,天剑看她变色,忙宽慰道:“我这么王府里面其他的东西倒还是不多,这类的疗伤药还是不少,刚才已经吩咐丫头给你上过了,要不了几天伤口就会消退。”
云念大喜,摇晃着走了几步就想回去用大镜好生的看一看,身子忽然一软,靠着眼疾手快的天剑伸手扶了一把才没倒地,怀疑质问道:“你口口声声说没什么恶意,那么干什么把我给制住?难道不是防备我逃跑,或者反抗,你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
天剑干笑了一下:“丫头你的力气蛮大的,要是忽然醒过来大发脾气,我那房间里面的东西可就倒了大霉,还是这样的保险点,不过放心,我这就给你解开。不过当时我也觉得奇怪,只是要我那丫头你给整理了下,没想到就整理出来个大美人出来,当时候还把我着实吓了一大跳。你可真是厉害,这么美丽的面孔打扮成男人还能这么的神似,几乎要把所有的人都骗过了。”
云念脸上浮出一点的红晕,好象对他的称赞很不适应。
天剑没怎么注意到她的表情,凝神想了想,冰玉真气应该走的就是这几道经脉吧,不会错才对。扬指凌空点了几下一股寒气透身而入,开通被封闭的丹田,溶入到她的真气当去。
云念睁大了眼睛,还没能表达下自己的疑问,就发觉真气不受控制的疯狂运转起来,不但功力尽复,就算是原先自己功力不能达到的地方也畅通无阻,功力在瞬间居然增长了足有一成,惊讶不已,道:“居然是冰玉真气,你到底是什么人,这门功夫是从哪里学到的?”
刚才他给自己解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像是冰玉真气,现在更无怀疑,不但能和自己的功力完全融合在一起,还能助自己一臂之力,不禁想起了自己视为天人的母亲,虽然深不可测,可是这个人也相差不到哪里去,恐怕还要略高一筹,最起码母亲还没有能力轻易把自己的功力给提上一个台阶。
天剑笑了笑:“那年在我们辽西的一座山上游玩的时候……”云念插言道:“你是辽西人?”心却冒出了个念头,据母亲所说她们的师门极是隐秘,这门功夫并不外传,这么些年来也就她一个弟子流落在外,所以根本不可能遇见师门的弟子,不过当时好象还说了句,曾经和一个人说过,然后就情绪低落起来,要是没猜错的话,那个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人居然能使出这样的功夫,而且深厚无比,只有可能是从小习练,而且他又是辽西人,那么自己的父亲会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
天剑干咳了一下:“是啊,说了半天我还没介绍自己呢,在下东方天剑,辽西人氏。怎么你好象对这个地方很觉得意外?”
云念轻轻说道:“我娘让我去辽西去找爹爹,他老人家可能就在那个地方吧。”和眼前这个人在一起呆久了,觉的十分的安心,再加上误会已经揭开,戒备也散了不少,说话也没什么顾虑,“我娘光说他在那个地方,其他什么情况也没介绍,我怎么问她都不开口了,这让我到那些怎么去找?”看见他正在走神,忙问道:“你怎么了?刚才你说在山上遇见了什么人?”
天剑猛的晃了晃有点发晕的脑袋,云诗这么的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她能事先预见自己能和女儿给碰到一起,要知道这些天自己的行程可都没个定性,难道冥冥中真的有什么在安排自己的一切。定了定神,道:“在上面就遇见了我的师傅,是他老人家交我武功的。”
云念急切道:“那他现在在哪里?还在辽西么。”说着就要朝外面奔去,对这个父亲她是期盼已久,先找到他狠狠的质问他为什么要抛下她们母女,虽然在和母亲的聊天过程中,母亲说一切的责任都在她,和父亲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这个男人的度量也太小了吧,就算母亲这边以前有什么不对,可自己是什么过错都没犯过,干吗从小要遭这份罪。
天剑长叹了口气:“年前他老人家说我已经武功大成,所缺的只不过是经验而已,再也没什么能教我的了,然后说要游历大陆,任凭我怎么挽留都不成就飘然远去,再也无踪影。”
云念失望极了,有种欲哭的感觉,自己是从年前出发的,那么母亲的消息恐怕也落后了,难道再也没有相见之日,那自己还千里迢迢的赶到这里干什么,闷声埋怨道:“谁让你大成的,学的慢点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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