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的一声领口撕开,洁白光滑的玉颈露了出来,让天剑心脏狂跳不止。
忽然感到有点的悲哀,那份武功分明就是当年云诗所习,怎么自己半天都没能回想起来,往日的一切现在看起来自己真的就如同局外人一般,什么都好象有了隔膜。
刚才的那种感觉本来应该是铭记在心的,特别是最后一击,那凛冽的寒气仿佛又回到了眼前,还记得云诗那巧笑嫣然的模样,清冷若霜的玉靥突的如春花绽放,“哎呀,人家最厉害的一招都打不过你,那就不要斗下去了,好不?”
直觉告诉他,外面的这个人绝对和云诗有脱不开的关系,可是隐隐又觉得自己也跑不了似的,所以才会这么急切的朝外面冲。
在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天剑惊呆了。
按理说无论这个小子像谁都没有关系,就是像年轻的云诗他都不会怎么在意,大可归咎于她那个无良老爹又生了一个,反正他的本事大的很。
可是,眼前的这个人的眉目居然和自己当年相差无几,几乎把天剑吓了一大跳,好象见了鬼一般……可是细加分辨还是能看出其的分别,好象柔弱了点,细腻了点,粉脂气还多了点以前的浩是英俊,是英武,可是眼前这个人只是稍微的改动了一下,给人的感觉就完全不同。
拍了拍脑袋,那稍微改变的一点不都还带着云诗的影子么,难道……蓦然色变。
疯狂在心底大叫,这是个巧合而已,绝对是个巧合,不是说云诗只是生了个女儿么,那么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的。天剑悄悄的动用一丝真气在手里面的云念身体游走了一番,面孔顿时苍白若纸。
天剑状似不信,可是接连运了好几遍真气在里面游走,结果仍旧是脸色苍白,仿佛心底的隐秘处被血淋淋的揭开,根本无法接受这一切,他那可怕的表情倒是把恍惚中的云念给吓了一大跳,以为遇见了色狼,顿时拼命的挣扎。
不再去看她那惊慌的眼神,抱着最后的一点希望,也许是自己感觉出错了呢,天剑瞄向了眼前的领口,看来这丫头还是挺怕冷的,居然有个高高竖起的领来挡寒风有没有喉结根本看不见。
天剑倒是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大跳,心底称呼这个丫头,难道已经默认了这个结果不成。
于是就有了先前的那一幕,天剑只是想看下她的脖子而已,决是没什么非礼的念头。
可是随着领结的展开,天剑的心中一冷,最后一丝的侥幸也无影无踪,一时间也说不上来是悲还是喜,只能呆呆的坐着,不过看着眼前吓晕的丫头,只能苦笑,拜托,我才是那个想晕的人啊。
……
青玉一脸莫名的表情在原地呆了好久,似乎对自己的反映感到十分的迷茫,怎么只是听到那么一点的消息心中就涌上了一股酸意,狠狠掐了一把衣服下的肌肤,努力的维持着表面的淡然。
东方天剑与你何干,她不停的催眠着自己。
外面传来了裂帛的声音和娇嫩的尖叫,青玉心道:男的动作粗鲁,女的反应不慢……不过也是太快了点,这个不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么,心下又忿忿起来。
心中不甘之极,就欲探头去瞧瞧,可是没想到和一脸焦急的天剑撞到了一起,天剑焦急确是难得一见,可是更令她惊讶的他的怀居然抱着一个人,也许是他的动作太大了点,那个人的书生帽和门框一撞,脱落下来,直让青玉张大了双眼,那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位姑娘,可是这也只是从头部看的,长长的秀发垂了下来,一张俏丽的脸蛋却十分苍白,好象受到了重大的摧残。
这些还不说,最让青玉惊讶的是她的身上衣服分明是那个年轻公子的,虽然有些破损,可是刚才她看的仔细,不会弄错。当下青玉表情古怪,心开始胡思乱想,外面就公主一个女人,眼前的也是女人,那么推论就是这个人就是所谓的五公主了……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完事了不说,还能被换了身衣服,这时间差也太大了点。
记得以前听天剑和倩儿的墙角可都是折腾到大半夜的……青玉的脸蛋嫣红起来,轻轻的朝地上呸了一口,怎么又想到这地方去了。
但是忽然又觉得不对,刚才虽然居高临下离的还是比较远,大冷天的他们又把面容包裹了大半,也没怎么看的清楚,可是好象还是有点儿脸蛋不像,难道是刚才看花了眼睛。
也不去管她怎么想,天剑就把那姑娘放在椅子上面,然后就愣愣的瞪着她的面孔,表情复杂之极。
青玉心中有气,淡道:“这个人就是你的那位公主殿下不成,怎么被折腾成这个样子?”
天剑“啊”了一声,好象忽然想起来什么,身形一闪又到了外面,青玉一晃神也没看清楚他在做什么,就见天剑去而复返,然后就是一个沉重的黑影被抛向了自己,猝然之下躲闪不及,只能尽全力去接住,等待看清楚怀里面是什么人后蓦然瞪大了眼睛,伸出了一根指头对着天剑前边的那个姑娘惊讶道:“她是……”也怪不得她如此举动,怀里面的才是刚才那自己认为的公主,难道那位就是那个公子不成,可是秀发披肩,楚楚可怜,女儿之态毕露,哪里还是什么公子?
天剑正沉思间,被她打断了思绪,不耐烦的道:“你手里面的才是那丫头,我可没耐心看着她,你小心抱着。”而形成强烈对比的是,他小心的捧着那名女子,好象在对待一件举世无双的珍宝般,注视良久,站了起来长叹了一口气,好象终于下定了决心似的,对着窗口处嘴唇微动。
远处的一群人是忙乱了一会,然后几辆马车就慌忙朝那个小镇疾驰而去。
……
“骗弟子的……骗我的……”慈真大师的脑袋好不容易抬了起来,佛祖的微笑才刚刚看清楚,就化为一团水雾淋到了脸上,难道异像都是如同镜花水月,虚拟飘渺,他心痛不已,可是更大的痛苦马上就降临到了他的脸上,按理说一阵的水花也是没什么,可是偏偏状似金铁,速度更是迅速无比,卒不及防之下竟然被它活活的击晕,自己曾经练过金刚不坏神功,又怎么能被区区水流如此羞辱,不禁咬牙切齿。
头在一寸寸的抬起,功力在一点点的凝聚,金黄色光芒在一点点的散发出来。
“公子,前面有路障……好象是个倒地的和尚。”执鞭的车夫朗声道,他也不知道车里面的这个主子有没有给人让路的习惯,不过看见如此心急的情况恐怕也没什么心情,不过这种情况在辽西都跟随了他这么多年好象也没见过,这次随在公子的后面悄悄进京,没想到短短几天就有如此多的意外发生。
天剑恍然,从车帘处探出头来瞄了一下,不由的赞叹了一声,看来皇觉寺里面确实还是有点门道,到了现在居然还有力气爬起来。而且看上去五官还没受什么伤害。
不过想起车里面那兀自昏迷的丫头,大概不希望转弯绕路吧,当下撕了一小片篷布,轻飘飘的掷了出去。
“和尚,哪里有和尚?前面什么也没有。”天剑的眼睛四下瞄着。
“是。”车夫坚决的答应了一声,跟在公子身边这么久,早已经习惯了适应这种变化,公子说前面没有,那么,前面就是一条光明大道,什么也没有……
这辆车看似普通,是用后金特产的一木材制成,质材坚硬无比,堪可比拟钢铁,却是十分的稀少,成长也不易,所以并不怎么出名,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被天剑得知,大感兴趣,便去全拉了回来,全辽西也不过是做成了几辆,这次便由那些秘密进京的人带了过来。
其实也是东方孤夫妇的主意,虽然以天剑武功用不着这些,可是也要有休息的时候,用这个能防箭矢的特制车辆是最好不过,不过也有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十分的沉重,也许像钢铁的特性也伴随着那份重量。
所以赶路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平稳无比,用来拉伤患是再好不过。
慈真大师撑起了半边身子,正待高宣一声佛号感谢佛祖,忽然后颈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贴了上来,全身竟然再也动弹不得,扑到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黑色车轮碾了过来。
心中还安慰自己,只不过是普通的车罢了,老衲难道连此关也过不去么,即便他把车染成了黑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那份得意马上湮没在一片黄土中,车夫迅速的回头看了一眼,暗叹公子的判断果然了得,路上真的是平平整整,什么障碍物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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