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球形闪电会劈人呢?裘穷推测应该还是电浆的作用。
如果说电浆本身是等离子团,正负电荷相等而不带电,但是每个人的内功都有属性,且各不相同,那么当内力压缩成真气时,属性更加极端,必然会引发自然界的属性相反的物质,将之平衡掉。
就好像是修仙小说中的雷劫,每当突破一个境界就会引来雷电加身,也是这个道理。
就好像是地面上的避雷针一样,在雷雨天气空中出现带电云层,雷云放电接近地面时会使地面电场发生畸变,大地中与云层中相反的电荷就会被吸引,从而使大量的电荷聚集到避雷针顶部。
由于避雷针针头是尖的,所以静电感应时,导体尖端总是聚集了最多的电荷。
这样,避雷针尖就聚集了大部分电荷。
避雷针又与这些带电云层形成了一个电容器,由于它较尖,即这个电容器的两极板正对面积很小,电容也就很小,也就是说它所能容纳的电荷很少。
而它又聚集了大部分电荷,形成了局部电场集中的空间,所以,当云层上电荷较多时,避雷针与云层之间的空气就很容易被击穿,成为导体,从而影响雷电先导放电的发展方向,达到引导雷电向避雷针放电的效果。
同理,不论是修仙的还是练武的,只要他的能量有属性,自然会带有一定的电荷,而这中高度聚集的电荷能量,自然就会引来天地中相反的电荷能量,再加上突破时的能量外放,直接就引导了雷霆或者先天真气的前进方向,最后,也就是挨雷劈了。
至于为什么不是和大地电荷中和,而非得是从天空之中。
原因也很简单,土壤的电阻率,除了花岗岩比较高,达到了两千万欧每米意外,普通的土壤电阻仅有三百左右,而接近地面的空气,电阻大约是三兆欧(三亿亿)每米,虽然越到高空,电阻越低,但也是土壤的数十倍了。
也就是说,如果在大地上就可以发生中和反应,那么人在地面上肯定会一直进行这种属性电荷的交换,修炼出内功属性根本就成了笑话。
所以任何人修炼出来的内力,其实都不能直接与天地之间的相反属性或电荷中和,丹田和经脉一般情况下是密闭的,只有通过穴位才能将其中的内力引导出来,而如果经脉碎裂,或者丹田破裂,内力就会直接流失掉,武功全失。
只是平时内气外放时,属性并没有那么强烈,只会自然的中和,缓缓消散,所以内力才无法及远。
而当突破先天境界时,内力通过特殊的经脉路线,也就是游走全身,然后气走任督二脉,最后直冲百汇,贯通而出之时,内力也就是真气的属性极端,电荷量极大,这才引会发生中和反应。
真气吸引天地间的带有相反属性的电荷击穿空气而来,形成了所谓的天地灵气洗礼。
至于为什么不论周伯通如何指挥,这些先天真气都不会有所停留,这个裘穷就实在是猜测不出来了,可能只有等裘穷自己突破先天,尝试一番之后,才会有答案吧。
虽然裘穷想了这许多,但其实只是在须臾之间,这时周伯通面色红润,只是精神头却有点提不起来,经过了这一番生死之间的折腾,任他身体感觉再好,精神上也是很疲劳了。
黄药师和裘穷等人虽然好奇,倒也不好继续询问,当下各自分开回房休息去了。
却说众人刚分开没多久,这黄蓉、虚竹子和黄药师,前后脚的都分别来到了裘穷的小院。
黄蓉为什么来,不言自明,虚竹子则是疑惑裘穷的身份来历,想要试探一番,黄药师则是惦记着,想让裘穷也像说周伯通一般,指点指点他,说不定他也能突破呢。
总之三人如同约好了一般,裘穷回到屋中倒了杯茶,还没端起来,黄蓉就到了。
裘穷不由笑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蓉儿可是想我了?”
黄蓉闻言娇嗔了一声,道,“切,谁想你了,我是来……来看看你院中的花儿草儿的,看它们有没有被你这臭嘴熏死。”
两人总算是有了机会独处,打情骂俏了一阵,裘穷拉过黄蓉的小手摩挲着,温声道,“蓉儿你也知道,我这人性子急了些,但我拳拳心意,你应该是知道的,下次可不要再不告而别了,那几****都快担心死了……”
黄蓉走过来,抬手指点住裘穷的嘴角,温柔一笑,依偎在裘穷的怀中,假装哀怨的道,“若是离开,也只会是你不要我,我哪里会不要你……”
裘穷闻言假装色眯眯的道,“婚约已经到手了,就算是你想跑,也逃不出本侯爷的五指山的,你就乖乖从了本侯爷吧。”
说着就要朝黄蓉的脸颊捏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轻咳,只见黄药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正在假装抬头看云彩,二人不由吓了一跳,黄蓉羞的拍了裘穷两下,又做了个鬼脸,招呼了一声就跑掉了。
倒是裘穷本就在自己屋中,总不能跑掉吧,于是一脸尴尬的把黄药师让进屋中,解释道,“我们其实在开玩笑,呵呵,开玩笑的。”
说完见黄药师一脸淡定,急忙转移话题,“那个……岳父大人不知找小婿何事?其实您有事让人招呼小婿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前来呢。”
黄药师本就不是个卫道之人,蓉儿和裘穷两情相悦,婚约都订下了,也不在乎二人亲密一些,这时自然不会纠缠。
二人聊了片刻,黄药师再不客气,终于问道,“贤婿不必多礼,其实呢,老夫也是同老顽童一般,卡在这先天之境的门口,只差一点机缘。不知道贤婿对老夫的情况有什么看法?”
裘穷不由一呆,虽然他和蓉儿吹牛说自己无所不能,但是他又不是上帝,周伯通的情况也是他偶有所感,尝试一番罢了,哪知道这黄药师倒是直接当了真。
这时看黄药师一脸期待向往,也不好直接拒绝,沉吟了半晌,这才犹犹豫豫的道,“这个……小婿不知当讲不当讲。”
黄药师闻言浑身一震,难道这小子真有什么想法不成?
他本来只是抱着些许希望尝试一番而已,毕竟周伯通之事也许只是巧合罢了。想要达到一语道破的效果,谈何容易?没有对此人过往的充分了解,没有对武功一道高深的见解,根本不可能。
哪知这小子居然只是简单思考了半柱香的时间,居然就有了答案?
当下急忙道,“但说无妨。”
裘穷得了这话,也还是不敢直说,磨磨唧唧的道,“这个……其实岳父大人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所以吧,小婿觉得……那个……”
黄药师再也淡定不下去了,挥手怒道,“小子别啰嗦,有话快说。”
裘穷这才道,“不知岳父大人还记不记得虚竹子道长当时说了什么?”
黄药师不由回忆道,“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这句话虽然颇有哲理,这是属于天地本质的问题,难道你的意思是老夫对天地万物的规律理解有误?”
裘穷摇了摇头正要开口,只听门外传来虚竹子的声音,道,“是后一句,情之一字,看的太轻,则会伤人;看得太重,却又伤己。”
二人回头看去,只见虚竹子,缓缓踱步而来,到了近处,作了个道揖,这才接着道,“你本是个特立独行,畅游天下的豪侠,只是因为夫人因你身死,就变成了现在这副表面淡然的模样。”
说着看了看裘穷,眯了眯眼,这才继续道,“虽然你的心境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破绽,但是老道一直认为,心性修炼在于遵从本心,你心中的伤痛只怕比周伯通还要沉重不知多少吧,若是一直压制下去,只怕与突破先天无缘了。”
黄药师闻言不由眉头皱起,轻声问道,“依道长之意,老夫该如何?”
虚竹子不知为何,嘴角带笑道,“只需抛却前尘往事,一心武道,自然能够有所进益。”
裘穷不由再次摇头,这时只见黄药师皱着眉一拍桌子,冷冷的道,“忘却前缘,哼哼,若是如此,老夫宁可不要这先天之境也罢。”
说罢便要转身离去,虚竹子见状也不生气,反而指着裘穷道,“这小子好像还有不同看法?你不听听这小子的想法么?”
黄药师顿了顿,转身回来坐下来,却是看也不看虚竹子一眼,显然是对着老道的说法很是看不惯。
裘穷见二人都注视着他,这才缓缓的道,“于千万人之中,人海茫茫的世俗里,遇见了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哪个她。”
虚竹子和黄药师不由都是浑身一震,眼前各自浮现出一个清晰的身影,即便是这许多年过去,心中那个人的身影依旧如此清晰,恍若还在眼前巧笑嫣然。
不说虚竹子和银川公主当年神奇的缘法,就是黄药师当年与妻子也是有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的。
两个人都不是什么绝情绝性的人,对各自的那段感情都很看重,不论是虚竹子在银川死后,还是黄药师在妻子冯蘅死后,都是心性大变的。
虚竹子刚才也只是虚言试探裘穷罢了,并不是真的这么想。
这时闻言不由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半晌,才率先回过神来。
而黄药师,这时已经是虎目含泪,陷入回忆中根本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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