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穷见状不由怒了,这小丫头片子,还学会勾引了,上前拉走了黄蓉道,“小丫头皮痒了么,等一会儿我赢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蓉幽怨道,“人家还不是怕你输了,帮你想些法子么。”
裘穷不由心中一软,柔声道,“傻丫头,你还信不过你裘大哥么,你且看好便是了,不用担心。”
说着还偷偷指了指黄老邪,道,“看你老爹多淡定,他那么狡猾,哪里会让我输?”
周伯通闻言不由哈哈大笑,黄药师也是一脸黑线,黄蓉却哪里笑的出来。
裘穷不由轻声安慰道,“其实就算我输了这局,到时候还打不过欧阳锋么?就算打不过我把你掳走当个压寨夫人,这总没人拦得住吧。”
黄蓉这才‘噗嗤’一笑,白了裘穷一眼,“还掳走,你敢!再说,谁要做你的压寨夫人。”
在场除了欧阳克,都听的个清清楚楚,不由莞尔。
而欧阳锋则不由一凛,是了,我说这小子这么淡定,一塔的轻功,带上个娇小的黄蓉,我等还真不一定追的上。想到这,悄悄移动身形,暗暗挡在了出去的路上。
这时欧阳克已经开始背了,“太平金阙帝晨后圣帝君师辅历纪岁次、平气去来、兆候贤圣、功行种民、定法本起……”
倒也博闻强记,硬生生一字不差的背到了第四页上,直到这局“闲居之时,前向有疑,问之傅。后顾虑遗,问之承。右有所昧,问之弼。左有未明,问之辅。咨询四辅,相、保、傅、宰,成功在师,不可阙也。圣……圣……”才背不下去了。
黄药师笑道,“如此短的时间就背出了这许多,可真是难为你了。”
这才转身看向裘穷,裘穷悠然道,“矣类之生含方六济功,世度得身,行道……”
黄药师大惊失色,这……
众人不明所以,就算裘穷背出来了,也不至于如此震惊吧,只黄蓉隐约记得些最后一卷,不由失声道,“裘大哥在倒背……”
欧阳克一呆,强辩道,“装,继续装,肯定就会几句的。”
谁知直过了两炷香的时间,裘穷还在滔滔不绝的倒背,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黄药师这时定了定神,从对亡妻的回忆中反应过来,开口打断道,“好了好了,不必背了,这局是你胜了。”
欧阳锋叔侄也是相对无语,这怪物,一炷香的功夫看书,居然背了两炷香还没背完……
周伯通则是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起来,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而黄蓉则是看着洋洋自得的裘穷一脸崇拜,一炷香时间一卷经文倒背入流,比之母亲当年似乎又有过之啊。
黄药师轻咳一声,道,“这第三题……”话未说完,只听远处传来一声浑厚的长笑,“黄老邪,老叫花来看你啦!”
黄蓉不由喜道,“是七公来了!”
原来,当日裘穷让一名丐帮弟子通知七公和裘千尺,早日前来桃花岛提亲。
洪七公本来早就能到的,但半路上遇到了些事,就耽搁了几天,这时才刚刚到达。
众人心思各异,一同迎接出去,只见除了洪七公,裘千尺和陆乘风父子,还有红袄军的德龙也来了。
而陆乘风此时经过裘穷的治疗和‘神一经’的修炼已经能够行动自如,这时见了黄药师,一拉陆冠英,二人便双双跪倒在地,陆乘风泣不成声,勉强说道,“见过师……见过岛主……师傅你……岛主你……乘风……乘风……”
黄药师看他能行动自如,本来颇为惊讶,这时看他如此,不由低低一叹,上前拉起了陆乘风,指了指身后的梅超风,道,“过去的事,不要再提了,超风已经归岛,你也回来吧。今日算是你重归桃花岛的大喜日子,不要作儿女之姿了。”
陆乘风大喜,不可置信的问道,“师傅……师傅……您重新纳她入门墙了?我……我也?”
将黄药师点头,这才相信,不由高兴的直接蹦了起来,喜不自胜,含泪而笑。
梅超风也上前跪倒,道,“当年都是我等鬼迷了心窍,对不起几位师兄弟,对不起师傅……”
黄药师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我都不计较,你又何必念念不忘。”
那边黄蓉和裘穷也正跟洪七公等人互叙别情,黄药师这边说完了,忽的听见裘穷二人都叫洪七公师傅,不由大奇。
深深看了几眼,却猜不透这老乞丐打的是什么算盘。
当下黄老邪也不再多想,简单介绍了之前的事情,便开始出第三题,“小女蒲柳弱质,性又顽劣,原难侍奉君子,不意七兄与锋兄瞧得起兄弟,各来求亲,兄弟至感荣宠。”
“刚才两题,两位贤侄各有胜负,这第三题我们便比一比悟性……”
而欧阳锋叔侄一直冷眼旁观,这时欧阳锋眼睛一转,说道,“黄兄,我觉得这事情有问题。”
黄药师闻言不由一愣,“有何问题?”
欧阳锋道,“所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刚才裘穷这小子,孤身前来,根本做不得数,现在他长辈到来了,才能算是名正言顺,即便是要比,也应该是重新开始。”
却是他刚才见裘穷等人叙旧之时就有了这个念头,而当他听到第三题居然比悟性,这明显又是裘穷占优势,他的什么‘无形剑气’和轻功,造诣如此之高,不是自己领悟的,还能是什么?
所以立即出言反对,也不说不公平,只是要求重赛。
裘穷不由冷笑道,“怎么,眼见比不过了就开始耍无赖?”
欧阳克不屑道,“第三局谁胜谁负尤未可知,现下是一比一平局而已,重赛又有何关系?莫非刚才的《太平经》你正好看过,所以才能倒背?如今一听重赛,要重新出题就害怕了?”
裘穷不屑道,“懒得和你们做口舌之争,两个无耻之辈。”
欧阳锋二人充耳不闻,只是要求重赛。
洪七公等人刚来,不太明白情况,拉过周伯通在一旁解释起来。
而黄药师沉吟了一会儿,道,“也好,便让你们输的心服口服便是。”他想要把女儿许给裘穷之意,不言自明。
欧阳锋大怒,道,“好,好,好,那便开始吧。”
裘穷也是沉吟了下,答应下来,这欧阳锋叔侄,今日断断不能生离此岛的,前几日放过了他,这不才两天就来给裘穷找麻烦了。
只等求亲之事告一段落,再做打算便是,于是也答应下来。
黄药师也不耍手段,还是考才情,而非武功。
第一题乃然是音律,这次是两人都各自做一首诗词,再由他评判。
欧阳克怎么说也有三十来岁了,底蕴丰富的很,平日里虽算不能说是往来无白丁,但也颇为用功,区区一首诗词,手到擒来,当下吟道,“斜髻娇娥夜卧迟,梨花风静鸟栖枝。难将心事和人说,说与青天明月知。”
欧阳锋虽然不同文墨,也知此诗甚妙,不由抚须微笑,欧阳克也是一脸的得意洋洋,挑衅的看着裘穷。
黄蓉却是一点都不担心,她可是知道,裘穷这家伙当年冒充文豪,不知吟了多少诗词,其中不乏自创的佳作。
果然,裘穷毫不犹豫的道,“我就来一首《临江仙》吧……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在场众人不由一呆,尤其是黄药师和陆乘风等学识渊博之人,更是感触颇深,齐声喝彩,“好一个‘都付笑谈中’。”
周伯通和黄蓉却是知道,这裘穷之志可不仅仅是在江湖,听得这一首大气磅礴的词句,不由暗暗心惊。
周伯通不由眯了眯眼,“好一个‘浪花淘尽英雄’,好似置身事外纵观古今,这小子当真不是池中之物啊。”
欧阳锋叔侄无言以对,虽然裘穷这词不应景,但是明显和他的那首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实在无从反驳。
黄药师也不多言,眼睛一转,直接出了第二题。
二人需要为刚才所作的诗词谱曲,若是谁能打动他,便算是赢了。
裘穷不由傻眼,这算什么?眼看着黄药师面无表情,却绝不和裘穷对视,哪还不知道这个准岳父打的什么主意。
定是看之前裘穷太过顺利,还不听管教,这时候故意使绊子,给裘穷点教训,让他以后不要这么嚣张。
谱个屁的曲子啊,不论裘穷二人如何谱曲,输赢还不都是看黄药师一句话么?
裘穷汗了一下,就厚着脸皮,毫不犹豫的把《临江仙》在电视剧三国演义中的片头曲,唱了出来。
然后不出意料的,黄药师评价道,“你也说了词牌名是《临江仙》,但你唱的这是什么东西,宫商角徵羽,五音不全就不说了,词调混乱的根本没法听。”
众人不由捂脸,裘穷幽怨的看了黄老邪一眼。
欧阳克则是大笑嘲讽,“果然是猪鼻插大葱,装象啊,白瞎了一首好词,哈哈哈……”
说着就唱了自己所作的诗词,只能算是勉强合格,但是和裘穷一对比……
欧阳克唱完得意了片刻,又道,“你这家伙根本不同音律如何作的出如此好词?莫非是盗窃他人的词作?”
裘穷不由不屑道,“盗窃?有本事你也盗窃一个世上无人知道的词好了。”
黄药师微微一笑,打断二人,道,“现在还和刚才一样,二位各有胜负,那么第三题便是最后决胜之机了。”
当下慢悠悠的把第三题说了出来,这题一说出来,周伯通立马笑喷了,“哈哈哈哈,黄老邪真有你的,这种东西亏你想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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