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终于开始了,衡山派的各个地方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五岳的其它剑派门人也都全部到场,只是嵩山派的门人却是迟迟没有出现。
不过,金盆洗手大会却是正常进行,刘正风面带微笑的走上一个高台,在高台之上早就准备好了一个架起来的金盆,盆里装满了清水,到时候只要刘正风的手在里面洗了一下,就算刘正风已经正式退出了江湖,从此以后不再过问江湖上的是是非非。
台下或站或做着许多门派的弟子和掌门,他们也在期待着那一刻的来临,像刘正风这样名满江湖的高手举行金盆洗手大会,数十年间还从未有人做过,因此,在场的人无不心情激动。
肖落也和莫大坐在各大掌门人的身边,聚精会神的望着高台上的刘正风,但他心里却是知道,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一切顺利,可要不了多久,嵩山派的高手就会带着五岳令旗过来闹事。
“到时候出手还是不出手?”肖落心里有些徘徊,他很清楚,一旦自己动手对付了嵩山派,以后必定会被左冷禅报复,说不定还会用这个借口朝衡山派开战,不出手的话,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以前看电视的时候,刘正风一家被杀,肖落心里都寒心的不得了,他深深的感受到了一个高手无奈的感觉,何况现在肖落还是刘正风的同门师弟,见死不救他于心不忍!
想到这里,肖落的手不由自主的握向了身边茶水桌上面的白龙剑,坐在他旁边的岳不群不小心看到肖落的这个动作,顿时心中一惊,但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深深藏在了心里。
“各位前辈同道远道而来,刘正风心里实在是感激不尽,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兄弟我受朝廷恩典当了一个小小的官吏,这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这江湖上办事,讲究的是义气,这国家公事必须奉公守法,日后,这两者若是互有冲突,不免叫兄弟为难,所以,从今以后,刘正风金盆洗手退出江湖”
说到这里,刘正风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当然了,在座得各位要是到衡山城来,仍然是我刘某人的朋友,只不过,这江湖上的恩恩怨怨,恕刘某就不在过问了!”。
对着所有人说完这一番话,刘正风就跪在高台上朝着衡山派的祠堂方向拜了一拜,然后说道:“弟子刘正风蒙恩师收留门下,传授武功,未能光大衡山派门楣十分惭愧,好在本门还有莫大师兄和肖师弟主持,刘正风庸庸碌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从今以后,刘正风金盆洗手。但决计不用师传武艺,以达升官进爵之事,如违誓言,有如此剑!”。
只见刘正风拿起一把早已准备好的长剑,然后一掌斩下,铁剑顿时一分为二,断成两截!
就在刘正风一步步走到金盆面前,伸出手想要去洗手的时候,场外忽然响起一声响亮的声音:“且慢!”。
所有人心中一惊,连忙回头看去,只见一群十来人,穿着红衣服的嵩山派弟子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而且当先一人高举着一枚小旗,他的脸阴沉无比,一点也不像是来祝贺的,反而身上隐隐带着一股气势汹汹的感觉。
“是嵩山派的弟子!他们怎么现在才来?而且,那不是五岳令旗吗?他们带五岳令旗来做什么?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吗?嵩山派的人一来,顿时,各门各派的人都在私底下纷纷议论,原本寂静的现场一下子就沸腾了起来。
刘正风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只能静静等待着嵩山门人的到来。
很快,嵩山的人已经走上了高台,来到刘正风的面前,领头的一个人说道:“刘师兄,小弟受左盟主之命,请刘师兄暂时将金盆洗手大典压后”。
刘正风面色一沉,刚想说话,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却忽然站了起来说道:“左盟主此举正好,我们习武之人最重义气,在江湖上逍遥自在,何必为官呢?若是刘师弟金盆洗手,那可实在是太遗憾了,还望三思啊!”。
“当年咱们五岳剑派联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江湖上的正气,遇到和咱们五派有关的事情,大伙儿必须听命与盟主,这面旗是咱们五岳剑派共同所制,见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可今日,刘某是金盆洗手,既没有违背江湖上的道义,也和五岳剑派无关,所以,便不受令旗约束,还望费师兄回去转告盟主,刘某不受令旗,请左盟主恕罪!”刘正风深思之后,恢复笑容朝着领头之人说道。
而领头之人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四师弟大嵩阳手费彬,他一看刘正风竟然不遵从盟主的意思,顿时冷着声音说道:“盟主千叮咛万嘱咐,请师兄暂缓,这也是为师兄好啊!”。
“这我就有点不明白了,刘某金盆洗手的请帖早已恭恭敬敬的派人送到了嵩山,并附有长函,如果左盟主真的是好意,为何当初不加以阻止,直到今日此时此刻才派人过来阻止,这不是让我刘某当着天下英雄人的面出尔反尔,让天下的英雄看我刘某的笑话吗?”
刘正风现在也是微微有些生气,说话的声音也是不由的大了起来。
不过,费彬却是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冷着一张脸说道:“左盟主既已下令,这金盆洗手,我想今日是不能了,除了这令旗,在刘师兄面前的还有我费某,难不成要我费某阻止不成?”。
刘正风怒急而笑,朝着在场的各派掌门拱了拱手,说道:“各位朋友,并非刘某一意孤行,只是这费师兄处处咄咄逼人,如果我刘某为武力所屈服,这今后还有什么脸面立足于天地之间,刘某头可断,志不可屈!”。
说完,刘正风就要往金盆里去洗手,但费彬却是一怒,一掌就朝着金盆拍去,顿时,澎湃的掌风就把金盆打翻在地,水也是哗啦一下泼的满地都是。
这还没有完,趁着刘正风愣神的时候,费彬竟然欺身而上,一招大嵩阳手就拍在了刘正风的胸口上,顿时,刘正风闷哼一声倒退数步,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
“卑鄙!”刘正风脸色一阵发白,就要出手教训费彬,可就在这个时候,却是有两个嵩山派的人用剑押着他的妻子和孩子走了过来!”。
刘正风的脸色顿时变得又青又白,死死看着费彬说道:“你们嵩山未免欺人太甚,你们今天若敢动我家人一根头发,你们嵩山派所有弟子皆身为肉泥,想对付这里的英雄豪杰,未免尚嫌不足!”。
费彬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如果刘师兄执意要坚持的话,那就休怪费某不念同盟之情了!”。
刘正风现在可真是束手无策了,打又不能打,屈服也绝不可能,可就在他两难的时候,众人忽见一道刺眼的白光呼啸而出,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到两声闷哼声响起,然后倒在地上。
而倒下的人正是挟持刘正风家小的两个嵩山派门人,费彬看到他们两人的喉咙处各插着一把银色飞刀,顿时大吃一惊,“丁师兄!汤师弟!”。
难以置信之后,他连忙拔出剑看向台下的所有人,愤怒的说道:“是谁杀的?你给我出来!你知道你杀的是谁吗?他们是我二师兄丁勉和七师弟汤英鹗,你快出来,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顿时,台下轰然惊叹纷纷,原来刚才死的两个竟然是嵩三派的十三太保啊,那刚才究竟是谁出的手啊,怎么如此厉害,一下就杀了两位嵩山派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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