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式真皮沙发上,面容凶恶的陆鹏飞高高翘起二郎腿,右手把弄着两颗大碧珠,左手二指夹着一支雪茄。
他的脚下,躺着一个气若游丝的白发老人,老人被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不断痛苦的呻吟。
偌大的客厅里,前后左右站了不下百来号人,三分之一的人持枪荷弹;三分之一的人手持砍刀;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有的紧握双节棍,有的手提斧头。总之,个个凶神恶煞,杀伐之气充斥着整个房间。
这些家伙都是见过血的,不少手上还沾有人命,煞气之重,不言而喻。
也正是因此,一般的鬼魂反而不敢靠近他们,恶人连鬼都会害怕,这话一点都不假。
除此之外,陆鹏飞两侧的沙发上,分别还坐着几个气定神闲的人,总共五人。
这些人虽然赤手空拳,但一副神秘莫测、自信满满的样子,应该就是陆鹏飞麾下的能人异士。
汪齐鸣被两个黑衣大汉强迫跪在地上,他看到陆鹏飞脚边遍体鳞伤的老人,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外公!”
陆鹏飞冷笑着起身,将才抽了几口的雪茄,摁灭在一旁属下的手心中,不怒反笑:“汪齐鸣,你胆子不小。”
他不用动怒,长期蓄积的威势,就源源不绝地散发出来,将客厅中央跪伏在地上的年轻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尽管现在面临的一切,都是计划之中的事情,但独自面对陆鹏飞这种杀人不眨眼的黑社会老大,汪齐鸣的心,仍然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好似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一样。
尽管怕的要死,不过他没有忘记前来的使命,强鼓起勇气,开口道:“我已经来了,你放了我外公,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鹏飞面露讥诮,用平静地没有任何起伏的语气,缓缓说道:“小子,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养不教父之过吗?你做了错事,理应你爸来承受惩罚,但你爸死了,那就劳烦你外公了。”
“你不讲信用!”汪齐鸣不服气,愤怒之下要站起来,但立即遭到反制,被左右的大汉给按回地上。
“讲信用?”陆鹏飞呵呵冷笑,“小伙子,天真是女人的权利,你一个大男人也喜欢异想天开吗?”
“你!”汪齐鸣气结,但对方的确说的没错,一个黑社会的混混,他还期待对方讲信用,简直是可笑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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