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言一声长啸,猛地站起身来。
马将军见此,轻笑一声道:“对嘛,这才有点儿强者的意思!”
童言眼中寒光一闪,一个箭步上前,一拳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一拳击飞,直接重重的砸进了墙壁之中。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快,在场的众人一下子全都愣住了。前一秒童言还是那个弱不禁风的书生,而这一秒,他已经变成了一身桀骜的勇士。
“咳咳……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可就凭这点儿本事,你以为就能胜过我吗?”话声刚落,马将军已经从墙壁之中踉踉跄跄的爬了出来,一双眼中满是怒火。
可还未等他稳住身形,童言身形一动再次来到了他的面前。
只听到“轰”的一声响,这马将军又一次的被砸进了围墙之中。
连续两次重击,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孰强孰弱,早已立见分晓。但是这位马将军贵为枉死城守将,又自称五大勇将之一,现在惨遭童言暴打,又岂会善罢甘休?
他刚刚从墙壁里挣脱出来,便面目狰狞,狠狠地道:“我……我跟你拼了!”说着,他攥紧拳头,猛地向童言冲来。
童言见此,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随即飞身迎上,然而这一次他却没有将这马将军击飞,而是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通追身猛打。
几拳下去,这位马将军早已被彻底的打蒙,再无还手之力。
童言掐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高高举起,又重重的摔在地上,之后又抬腿狠狠踩在了他的脑袋上。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童言之前惨遭这家伙的当众羞辱,现在他又岂会轻易放过他?
踩在马将军的脑袋上,童言的眼中满是杀机。“恶贼,你在此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今日遭此报应,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速速受死吧!”
话声刚落,他猛地高高抬起了腿,就要一脚踹碎这恶将军的脑袋。
但就在这时,没想到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老者,竟突然从高墙上快速跃下,并口中急喊道:“英雄脚下留人!万不可伤他性命啊!”
童言听此,抬眼看向来者,接着冷冷的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饶他性命?”
只见这老者白发苍苍,长眉长须,一张老脸十分苍白,此刻满是焦急。
“英雄,这守将不懂规矩,冒犯了您,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就高抬贵手饶了他吧!您就算不在乎他的性命,难道您也不在乎您身后的那些百姓吗?如果这守将死了,这高墙的守卫又岂会善罢甘休?只要您饶了他,老夫即刻就放他们离开。您看如何?”
童言闻此,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问道:“你的一句话,就能放过这些百姓?你到底是什么人,跟这恶贼有何关系?”
老头一听,赶忙答道:“英雄,老夫只是这枉死城中的一介谋士,虽没有多大的实权。但若是以这守将的性命做条件,放了这里的百姓,我想不会有人反对的。还请英雄法外开恩,也为这里的百姓想想吧。”
童言是真的动了杀心,可一人荣辱与这成千上万的无辜百姓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稍稍思量了一会儿,终于缓缓地放下了抬起的腿。
“好,我今天就饶他一命。你这就派人打开牢门,我要亲眼看着他们离开此地。”
老头听此,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赶紧抬头向高墙上的守卫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儿打开牢门!”
老头一声令下,守卫们立刻飞身而下,紧闭的牢门,终于打开了。
童言扭头向身后的众鬼魂看了看,随即开口说道:“都离开这里吧,好好做鬼,好好等待轮回转世。去吧!”
他此言一出,身后的鬼魂之中立刻迸发出欢呼之声。看着他们一个个开心的逃离大牢,童言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眼见一众鬼魂全部离开,童言也打算离开这儿了。这里是枉死城,他要去的地方是酆都地府。也不知道青冥现在怎么样了,童言的心中仍旧惴惴不安。
老头一看童言要走,赶忙阻拦道:“英雄,有道是不打不相识,您既然来到了枉死城,何不随老夫去见见我们主公?说不定,我们主公能够帮到您呢?”
童言听此一愣,当即不解的道:“帮我?此话怎讲?”
老头神秘一笑道:“英雄此次为何踏足阴间?可是为了搭救您那兄弟的魂魄?如若果然如此,老夫觉得,您最好见见我家主公。说不定他有办法帮您救出那位小兄弟呢?”
童言闻此,冷哼一声道:“我怎知这是不是鸿门宴?我如何能够信你?”
老头微微笑道:“英雄不妨试想一下,地府酆都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龙潭虎穴,各路鬼差齐聚之所。纵然英雄本领高强,可比那四大判官、十大阴帅如何?仅凭您一己之力,想从那戒备森严的酆都城中救人出来,难度之大,可想而知。就算英雄果然能够闯入酆都,那您又怎知您那兄弟所在何处?万一他已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难道您还能挨个地狱找上一遍吗?就算您能找到,等那时,英雄恐怕也没命在了吧?”
老头的一番话,让童言顿时哑口无言。这老头儿说的没错儿,他的确忽略了太多事情,青冥的殒命对他的打击实在太大,连最起码的判断力都失去了。如果他真的这么********的闯到酆都,估计到时候还没见到青冥,自己也已经被打得魂飞魄散了。
可是这老头儿真的值得信任吗?或许不,但此刻的童言似乎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如果这枉死城真的能助他一臂之力,到时候解救青冥的可能性也就更添了一分。
权衡左右之后,童言终于点头答应了下来。“好,我信你!带我去见你的主公吧!”
老头儿听此,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引着童言出了大牢。
他们这边刚刚离开,被童言一通胖揍的马将军猛地睁开了双眼,并直接坐起身来。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跟猪头一样的脸,颇显委屈的道:“为什么偏偏派我来?这家伙下手也太黑了?哎呦!快疼死我了!”
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之前的种种,都是他们故意演的戏吗?那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又到底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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