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旁的黑龙葵突然酸溜溜道:“切!假惺惺,博同情,你有什么可伤心的!”
唐雪见大怒,道:“你……你……”气得说不出话来。龙葵却依旧不依不饶,道:“你什么你,难道不是吗?想想人家夕瑶吧!她为了你什么都不要了,到下界还不知会转世成什么东西,如果你还哭,她岂不是要屈死?”
唐雪见忿中带惑,道:“她……她被他们捉了去,会怎么样呢?”
景天摸了摸头,道:“听她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到凡间转世为人吧。”龙葵甚为不屑,道:“那可也不一定哦,畜生、花草、妖怪甚至尘屑石头都有可能!”
景天大骇,道:“不会那么惨吧。”
唐雪见紧咬红唇,道:“不论怎样,也总比我这个什么都不是好些——”
龙葵更为轻蔑,道:“胡说!她明明喜欢景天,却甘愿把他让给你,只有你这个笨蛋还不知足,如果我是她,就抢了你的身体成为人,这样神界也奈何不了她,反正你也是个没有魂魄的家伙!“
唐雪见大为惊讶,道:“你,你说我……没有魂魄?”
龙葵幸灾乐祸道:“对!就是!如果你不想活了,干脆把身体让给我,这样我就可以和天哥永永远远在一起了,虽然你不漂亮,马马虎虎也可以将就,怎样?”
唐雪见忽似万念俱灰,垂头道:“……也好,省却不少烦恼……”
龙葵得意洋洋,道:“好啊!你既答应了,那就快些啊,不要磨磨蹭蹭,光说不练哦!”
景天不悦道:“好了小葵,不要乱开玩笑了!”
龙葵不服气道:“我可是当真的耶,她也答应了!怎么是开玩笑?天哥,难道你不要跟我在一起吗?”这时徐长卿走来,见状道:“小天,你们怎么还不走?别胡闹了,正事要紧,我们快去向掌门禀报吧。”景天点头,道:“那蒙大哥呢?”
徐长卿道:“你来就可以了!”
当下约好由徐长卿先行前去禀报,景天安顿下雪见、龙葵随后再来。少时,景天将二女各自送回房后,马不停赶至无极阁。来到后只见徐长卿正与掌门清微在谈话,紫萱亦在一旁。景天上前问候了一声,清微稍招呼了一下即转回正题,言道:“如此说来……这镇妖剑果真是神界之物,此物为邪剑仙克星,必定无疑了。”景天猜出他们可能是在讲夕瑶曾经对自己说过的,有关于自己前世所佩的那把宝剑——“镇妖剑”的事情,忍不住插上一句,道:“可是……那把镇妖剑现在在哪呢?”
清微道:“镇妖剑尚在锁妖塔内。”
景天大惊道:“啊?!那……为什么不把它取出来?”
徐长卿释疑道:“小天,你有所不知,因为锁妖塔中收入的全部都是法力高强的妖孽,自本派创派以来从没有一个人进到塔内活着回来的,因此蜀山门规严禁弟子进入。”
景天仍是不懂,道:“可是……既然不能进入,那镇妖剑又是如何失落在锁妖塔的呢?”
紫萱见景天刨根问底,有犯江湖禁忌,摆手道:“好了阿天!不要过问别家门派的隐事。”不想清微却不以为意,反道:“无妨!说起来小天算是蜀山的半个弟子,你也不是外人,我正要说给你们听听,长卿也是不知道的……三百年前有个灵力强大的天妖皇作乱,合蜀山数千弟子之力也无法将其制服,最后只得设计将它引入锁妖塔。”
徐长卿摇了摇头道:“可是……没有收服的妖孽在塔中灵力不会消失的!”
清微道:“正是!虽然它一时之间不能逃脱,但总是祸患,甚至可以危及锁妖塔本身。当时掌门权衡再三,最终决定派自己最信任钟爱的弟子挟镇妖剑进塔,以镇妖剑之力将天妖皇斩杀在塔底血池中……”
景天惊讶道:“那个弟子呢?”
清微道:“他自然是长眠塔底了……”
景天疑惑道:“可是他也进塔了,岂不是坏了蜀山的规矩?”
清微道:“他进塔之前,已经被逐出师门了……”景天听得打了个冷颤。
徐长卿凝神听完,思量片刻,忽一咬牙,对着清微行了个大礼,万分恳切道:“师父!弟子愿进塔取回镇妖剑!“此言一出,非但景天紫萱大吃一惊,清微亦是料想不到,道:“此事需从长计议,要知蜀山为妖孽克星,蜀山弟子进塔更易吸引妖孽,被妖孽所伤,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
紫萱挺身而出,道:“若掌门信的过我,小女子愿代长卿走这一遭!”
徐长卿不悦道:“紫萱!万万不可!你身子尚未复原,我怎能让你去冒这个险!再说,我自幼受蜀山恩惠,也该是为师门牺牲的时候了。反正我曾被逐出师门,是师父不弃才重归的门下,若不方便,师父你大可再将长卿逐出师门,长卿亦可名正言顺为蜀山立功,以报师父的织遇之恩。”
紫萱力劝道:“诚如掌门所言,我并非蜀山弟子,胜算总比你大些,何况蜀山正值用人之际,切不可轻言牺牲。”
徐长卿心坚道:“……不行!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你一个人涉险!”
紫萱低头怅然道:“你若是真顾惜我,就该让我去……若你不在了,我又怎能独活?”
徐长卿脑海中霎时回荡起自己在神魔之井时陷入意乱情迷之际所说的那番肺腑之言,深深地感到紫萱与自己心灵相通,不禁喃喃道:“若你不在了,我又岂能独活?若你不在了,我又岂能独活?是啊,紫萱,若你不在了,我长卿又岂能独活?”
景天见他二人争执不下,赶来圆场,道:“掌门,徐大哥,不用担心,紫萱姐还有我呢,我陪她走这一遭!”
紫萱亦道:“是啊,掌门!不要再犹豫了,让我去吧!“
清微深思权衡再三,这才支支吾吾道:“按道理说,的确乃外派之人比较妥当……也罢!那就烦劳二位了!”
徐长卿急道:“师父!我——”
清微摆手止道:“此事为师已决,不用再说了,你另有重任,我们师兄弟五人年事已高,再加上最近连日运功,已经渐感体力不支,一旦生意外,蜀山的存亡就寄托在你身上了。”说罢转身入得无极阁里间。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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