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徐子陵心中大喜,急忙下拜,连叩响头,并说道:“谢师傅!”以前二人虽然叫蒙跖为师,但一直心中没气,现在,二人依然拜师,虽然为入门弟子,但也欣喜异常,语气足了不少。
蒙跖想到以后难免一番风波,得为自己编篡一个有理有据的身份,道:“好了,你二人起来吧!我还有话说。”
寇仲、徐子陵起身站在一旁,俯身倾听。,鲁妙子在一旁也心中好奇,仔细听讲。
“我逍遥派来历颇远,可以上述到春秋战国时代,老子创道宗,庄子使其光大,但之后在无一人可比两圣,道宗分裂,以为天、人两宗,并有两圣物,天宗所奉者——《长生诀》!”
“什么?”三人大惊。
鲁妙子吃惊道:“《长生诀》竟然有此因缘!”
“人宗所奉者——长生不老药!”
“啊!?”三人忽然听到此话,大吃一惊,刚刚《长生诀》已是惊世,如今忽然听到世上还有长生不老药,哪能抑制住心中冲动!
鲁妙子结巴道:“这……这世上……果有长生不老药?始皇之事,可为真耶?”
“不知,距今太远。”蒙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天人虽分,但同为一宗,还是有些往来,后来,始皇一统天下,除法家之外,并绝他派,又探知,道宗有这两大圣物,派兵围剿,若不交出,灭绝天下道宗!更要启老庄之墓,求此二物。迫于威势,两宗只能交出,不想,出尔反尔,始皇焚书坑儒,将道宗之事尽皆磨灭,禁传于世。最后,只余数人苟活于世,传承几乎覆灭!”
听到此处,寇仲、徐子陵无不咬牙切齿,虽然两人只是刚刚加入逍遥派。
“为报此仇,道宗无所不用其极,始皇将和氏璧掷于长江,道宗费尽心思将其捞出,又以道宗秘术炼之,可催人体寒,使人体质下降,在送还始皇,又暗中秘密蓄力发动起义,谁想长生不老药竟然炼成!”
“什么?”众人又是一顿吃惊。
“这绝不可能!”鲁妙子镇定道,“要不然现在还是大秦的天下!”
蒙跖看了鲁妙子一眼,道:“既然知道此事,道宗当然不能罢休,用尽方法,终于使始皇死于沙丘平台之上,长生不老药只怕随始皇入葬帝陵了。后来,道宗又助刘邦夺取天下,将和氏璧上的秘术封存,但因为始皇之故,和氏璧非绝世高手,无人敢碰。汉朝之后,道宗显赫一时,但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终于使道宗人宗湮灭,东汉时的道教,已非当日之道宗!但天宗却有流传,为避道教之名转为逍遥派之称,已敬《逍遥游》,虽然《长生诀》已失,但庄周所留《逍遥游》中,还有些许武学,经前人总结,共有三大内功,其一,《北冥神功》,可吸人内力转化为北冥真气,若练功之人修炼必定要将所学废掉!其二,《天长地久长春不老功》,此功初来自于长春谷的居民,凡练此功容颜不老,寿龄长久,但需借助外力,长春谷居民借长春泉,我一师叔借人之精血,虽然九十余岁,但外表仍如八、九岁之女孩。其三,《小无相功》,此功无声无息,可模拟万法!凡天下武学皆可使出,但也只属于模仿,并非原功。一轻功《凌波微步》,来自于《易经》,此功最善躲避。还有其余天山六阳掌、天山折梅手、传音搜魂大法、白虹掌力、生死符等等诸武学。”
鲁妙子赞道:“想不到逍遥派来历如此惊人,武学更是精深!仅一《北冥神功》只怕江湖便要再起纷争。”
蒙跖自傲道:“那是如此!”转而对寇、徐两人道:“你二人虽然已修得我逍遥派圣物——《长生诀》,但此决难练!非大运气、大奇才者不能练,除广成子外,也就你二人罢了,若以后,你们收了徒弟,也不一定能学会,为保传承,所以,你们还需学这三大内功,你们自己选吧!”
徐子陵心性自然最喜逍遥,脱口而出道:“小无相功。”
蒙跖道:“好,此功可模拟万法,天下任何武学皆可使出,但却损人五脏六腑,你练有《长生诀》可克制此点!同时,此功只是小无相功,还有一终版无相功,但长久以来,无人可窥其理,望你圆此憾事!”
寇仲思考片刻张口欲言,又不说话,蒙跖在心明了,又道:“说吧!想要什么样的武学,我知你觉得这三个内功都不适合你。”
寇仲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师傅,徒儿不像陵少喜好自由,无为,徒儿想争霸天下,所以想学有利于战场的。”
蒙跖道:“既然如此,我就传授你《龙象般若功》,共十二重,每一重便有一龙一象之力,练成之后力大无穷,不过此功难练,越往上越难练,但你天资聪颖,又有长生诀扶助,希望你能练到最高境界吧。”
寇仲兴奋的点了点头。
“你可是找了两个好徒弟啊!”鲁妙子见寇、徐二人已走远,不禁叹道。
蒙跖微微一笑,道:“玉不琢,不成器。还是要看以后发展如何。”
鲁妙子开口欲言,停顿片刻,终道:“寇仲可与你逍遥派理念不和,他欲霸天下走王道啊!”
蒙跖道:“所以逍遥派日后的掌门是徐子陵!”
鲁妙子恍然大悟,道:“原来一切你都以想好了,若寇仲知道你把掌门之位早已许给徐子陵,这……”
蒙跖淡淡道:“寇仲、徐子陵皆有赤子之心,但两人心性又有所不同,寇仲乃王道者,徐子陵乃侠道者。这二人走到一起也是一种缘分!日后,两人或有分歧,但绝不会反目成仇!一世人两兄弟,是一种承诺!更是一种另类的生命执着!况且,刚刚寇仲为何不学我门内功法?他早就想好了!”
鲁妙子沉默不语,思考片刻,道:“或许你是对的吧!”
飞马牧场,单婉晶房间。
“你醒了。”
“嗯。”单婉晶看着蒙跖那张苍桑却又充满朝气的脸庞,“你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蒙跖道:“是,但我不知她是谁,只是看出她身怀武学,而且不低,却又被人欺负,想必是为了接近你我,于是将计就计。”
单婉晶抬头问道:“你不知她是阴葵派的?”
“我从海外回来,怎知中原这些破事?”
一股热气仿佛吹到她的脸上,单婉晶只感觉自己脸上痒痒的,这才蓦然发现,蒙跖就坐在自己的床上,脸上腾的泛起了红晕,房内一时之间充满了旖旎的气息。
“笃、笃”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单婉晶连忙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开口道:“请进!”
商秀珣本来去找蒙跖,见他不在,于是便来找单婉晶,却不想看到蒙跖也在这里,且坐在单婉晶的床上,只感觉气氛不对,咳嗽一时,道:“我是……不是来错时间了?”
单婉晶忙道:“怎么……怎么会?啊?”这才察觉蒙跖还坐在床边,赶忙推开,但在商秀珣看来却是欲盖弥彰,只好什么话也不说,默默走了出去。
单婉晶气道:“你看你!让人家误会了吧?”
蒙跖看着鼓起双颊,气势汹汹的单婉晶,极是可爱,忽然生出戏弄之意,于是,猛地将双手按在床头,将单婉晶逼在床壁上,脸慢慢靠近,淡淡道:“既然误会了,就假戏真做吧。”
单婉晶只感觉一种属于男人的气息愈来愈强烈,蒙跖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自己耳旁,一时身上发软,竟无半分力气,看着愈来愈近的脸庞,慢慢闭紧了双眼,蒙跖本来只想戏弄一下,不想单婉晶竟然默许,看着那张略显憔悴的面容,和那天她发出的誓言,忽然生出想好好抱她一下的想法,蒙跖本就随心之人,更何况此时?双手将单婉晶紧紧的抱在怀里,慢慢在她耳边说道:“这几天,你憔悴了罢!”
单婉晶此时只感觉自己的心上仿佛受了重击,全身慢慢的融入了蒙跖怀里,两人也不说话,忽然,单婉晶似乎想起来什么,挣脱蒙跖的双手,脸红道:“刚刚商秀珣定是有急事,莫不是我们的马回来了?”语毕,打开房门跑了出去,蒙跖看着仿佛还在自己怀中的人儿,自嘲道:“自己还是贱啊!”
会客厅。
商秀珣开口道:“本来你们的马匹前几日已到,但到牧场需穿越竟陵城,但杜伏威如今围困竟陵,水陆断绝,竟陵城主已向牧场求助,我们也将要出发,蒙公子是随我等一起还是在牧场稍待几日?”
杜伏威围困竟陵,蒙跖心中一动,杜伏威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已飞马牧场的实力只怕难以撼动杜伏威,寇仲、徐子陵也怕是要去竟陵城的。
“这几日,多有叨扰,还望场主见谅,既然如今马匹难到,那我也就不在打扰牧场了,告辞。”蒙跖未等单婉晶和商秀珣出口,便匆匆离去。
单婉晶看了看蒙跖的背影又回头看商秀珣,气道:“场主不要放在心上,我去问问。”语毕,扭头去追蒙跖。
商秀珣心中也未埋怨,毕竟不是一家,蒙跖有什么理由留下来呢?却又忽然想到了徐子陵,脸上不由一红。
单婉晶拉住蒙跖的衣服质问道:“为什么要走?”
蒙跖眨了眨眼睛,道:“为什么留下来?”
“你……”单婉晶想要反驳,却又一时无话可说。
蒙跖道:“你赶快去整理东西,我们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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