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边,一个素衣年轻人站在一块江水浸漫一半的石头上,一动也不动,似乎在想些什么?
蒙跖看着广旷无边的江水,想:该怎么去洛阳呢?早知道就和宋师道一起走了,现在可好,他们已经走了,让我如何去洛阳?现在连条船都没有。
蒙跖低头看了看自己,说道:“算了,就走着去吧!反正只要到洛阳就好了。”说罢,飞身上岸,沿路向洛阳走去。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走在山间,蒙跖看着初雨过后美景,不禁赞叹道。
“嘚…嘚,嘚,”远处传来马蹄的声音,将蒙跖心中的美好感觉一扫而空。
蒙跖道:“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但也没有去找这群山野村夫的麻烦。而是,给他们让开一条道。
远处,一个个黑影逐渐放大,一群身穿布衣破甲的军士疾驰而来,蒙跖想,必定是反叛的义军,若是隋军怎会如此。
骑兵之中,开在前头的军士看到有人竟给他们让道,心中不由自满,对随行人员道:“这人到是识趣,走,去把他带走。”
随行的军士不解道:“既然识趣,为何要带他走?”
“哈哈哈,他既然如此识趣,相必是心怀义军,我等把他带走,乃是为我们添砖加瓦。”
“噢,大人只是聪明绝顶啊!”
蒙跖还在想,他们怎么还不过去?忽然发现对方竟冲自己而来。立即惊愕道:“这…这是怎么了”
还没想清楚,对方就已来到他面前,领头的那个人执鞭指向自己,问道:“小子,见你为本大爷让道,相必是心怀义军,如何?加入我们?”
蒙跖顿时哭笑不得,原本还想发生什么事了?想不到竟然是抓壮丁。而且,自己好歹也是武林高手了,对方竟用鞭子指着自己,心中又不由一怒,道:“你这破烂,可是想多了!?”
“什么,还敢如此对本大爷说话,找死,就让我教教你如何做人!”说罢,一鞭子就向蒙跖打去。
蒙跖道:“哎呀!还打我,给你两斤颜料,你特码还真敢开染坊啊!”
将打过来的鞭子用右手一抓,使劲向后一拽,骑在马上的人瞬时就摔倒在了地上,随行军士一看,立马上前报仇,只有一人,却在那里未动。
蒙跖见前方有马匹重来,将手上的鞭子,在前排马腿上一打,前排马匹竞相跌倒,后面的蹋在前方倒地的马匹身上,立开就摔倒一大片。
不想,近百的骑兵连几分钟都没有,就全军覆没,而且连敌人的汗毛都没碰着。蒙跖看着前面唯一一个还在地的人道:“你倒是识相。”
那人连忙下马道:“不敢,不敢,先生以一人面对近百军人而面不改色,我便想你非同寻常。”
蒙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道:“你叫什么?”
“在下李靖。”
蒙跖惊讶道:“是你?这就难怪了。”
李靖疑惑道:“莫非先生听过我的名字?”
“听过,听过。”
“但我只是一介布衣啊!”
蒙跖将鞭子一扔,扬长而去,道:“我为何识你?你日后便知。今且看在你的面子上饶得他们一命,若有下次,定斩不恕!”
李靖看着走远的蒙跖若有所思。
离丹阳越近,蒙跖发现,乱兵越多,路上自己已经不止一次遇到所谓的“义军”了,每次都想抓自己当壮丁,看来这天下的形势,错综复杂。像自己这样一个人去丹阳的可谓凤毛麟角,在带上自己打走的那十几波抓壮丁的军士,以杜伏威的性格必然会来找自己。
俗话说,说曹操到曹操就到。
蒙跖还没有走多远,就发现一位身穿布衣军甲、年近五十面容古拙的人依靠大树,坐在地上,蒙跖脸上微微一笑,径直走到,这人面前。
那人见蒙跖竟敢如此大胆,不由暗赞一声,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谁?”
蒙跖道:“知道。”
那人哑然失笑道:“那你还敢来?”
蒙跖又道:“因为你不知道我是谁,你若知道,毕不敢一人前来。”
那人大笑道:“那你是谁?”
蒙跖看着这人的脸说道:“蒙跖!”
“什么?”那人大惊失色,连忙起身。
蒙跖之名,可谓名噪一时。传闻,只用一脚便将宇文阀第二高手宇文化及活活打伤,自己毫发无损。自己虽然不信,但既然传出此消息,必不是空穴来风,说不得,这人只是侥幸打赢宇文化及,为了宣扬自己的名声,胡传而已。
想到这里,那人忽然向蒙跖打来一掌,确是自己的十分力,却见蒙跖毫无反应。心中不有叹道:“果然是假一传十。”
见蒙跖还毫无动作,那人也不收手,自己乃杀伐果断之人,既然出手,那有收手的道理!眼看那一掌打向蒙跖胸膛,却发出“铛、档”的声音。仔细一看手掌离蒙跖的身体还差几分,自己竟然是打在此人真气外放形成的气罩上,并未打住他,心中不由提高警惕。
蒙跖笑道:“你既如此对我,我若不以牙还牙,想必你也不开心吧!”话毕,身上紫光淡淡一闪,发动乾坤大挪移,将他打在自己身上的气力,全部返还。
那人听到此话,已经做好防备,却不想,一股真气,自手太阳肺脉打入,顿时,将自己的真气扰乱,连忙压制,却不想适得其反,真气愈加暴动,难以抑制,果断盘膝而坐运行真气。
蒙跖也不走,也不说,就在旁边站着打量着周围的风景。
片刻之后,那人缓缓睁开双眼,面上不由苦笑,自己抑制了半天的真气,竟然就是自己的。只是被这人从不同穴道返还,想不到自己差点走火入魔,此人武功深不可测啊!
看到蒙跖还在自己旁边,也不敢托大,道:“老夫杜伏威,见过少侠。”
蒙跖道:“知道我为何不走?”
杜伏威纳闷道:“不知。”
蒙跖大笑道:“以后便知!”说罢,人影已不见。
杜伏威留在原地不明所以。
长江,蒙跖站在岸边眺望着远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远处充斥天地间的迷雾中一艘华丽的巨舰,冲浪而行,帆板上书“东溟”二字。
蒙跖起身一跃,犹如万涧中的猿猴一般,甚至比它还甚,这一跃竟有数十米之远,在江中轻轻一点,又是一跃,双脚已踏上甲板,看着四周华丽的装饰,蒙跖不由暗赞,果然是东溟夫人。
“是谁?”这是从甲板各处涌来大量武士将蒙跖包围。
这是,众武士让开一条道,一个翩翩公子缓缓走来,面如白玉,嘴唇红嫩犹如玫瑰一般。
蒙跖道:“好好的美女不当,偏要当男人,你是有病吗?”
那公子满脸怒意,道:“我是不是女子,管你什么事?还有,你才有病!”
蒙跖道:“你没病扮什么男人?”
那公子语塞,一时不知说什么?
这时,有一侍女走到那公子耳旁轻语。
那公子瞪了蒙跖一眼,道:“放了他,你,跟我走。”
蒙跖笑道:“我要是不走呢?”
“哼。”那公子扭头边走,“随你!”
蒙跖看着离开的那人,慢慢跟了上去。
船舱。
一个衣冠雍容华贵的少妇,站在窗外,见蒙跖来到,道:“不知公子来此有何事?”
蒙跖道:“当然有,你答应我一件事。”
旁边的公子立即道:“为什么?你算什么?我们为什么答应你?”
那少妇道:“婉晶,不要胡闹。”
单婉晶道:“可是,娘......”
蒙跖看着二人道:“边不负。”
船舱内的母女二人浑身一震,沉默不语。
东溟夫人道:“你能?”
“当然能!”蒙跖忽然出现在东溟夫人身旁,“而且,我叫.....蒙跖!”
东溟夫人面色一惊,道:“好。”
蒙跖突然一把将单婉晶擒住,飘然离去。
东溟夫人耳旁传来一句话:“以此为质!”
长江畔,一个华衣公子正在破口大骂。
“你干嘛?”单婉晶大怒道。
蒙跖淡定道:“我怕你娘反悔当然抓你当人质了。这么笨,真不知你是如何当行走江湖的。”
单婉晶道:“你.....”
蒙跖道:“好了,随我走。”说罢,竟然理也不理单婉晶。
单婉晶将双臂一架道:“我就不走。”
蒙跖道:“那你就不要走了,还有,你的武功已经被我封了!”
单婉晶大叫道:“啊!你.....你......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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