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月下,大地苍茫,有一个男子忽然朝天竖起了中指,叫骂道:“贼老天,我顶你个肺!”
当初明明说好出来一个月就回去,谁知道转眼过了一年又一年……特么的他都成年了,还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人生大好童年就这般过去了,二七年华,如花似玉般的年纪,虽只有十四,但在原始时期,已然成年。
唉,他十四,祝融与共工就该十五了,商女都十七八岁,还有小夏,估摸着也有十二,也快成年了。
步入夏季了都,出来整整三年多啊,等到冬天,他就是十五岁了。
还好,这三年来,营养有跟上,个头见长,虽然只是属于正常水准,好歹过了一米八,与穿越前相差不大了。
他估摸着应该还能长一些吧,不都说男人能长到二十吗。
嗖嗖嗖,破空声传来,转瞬间,六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正是六胞胎,如今这六人各个长得是人高马大,站在跟前,照样能把他挡住,尴尬了。
不多时,春、华容、帕布、夏布、狼人,全都走了过来,聚集在月光下,他们都知,每到这个时候苏巫就会变得暴躁,赶墟,赶墟!
火堆,众人围拢在一起,不多时有战士送来猎物,这时候适合大吃一顿,一饱解千愁!
遥想这三年多,真是日了狗了,当初为何要坚持亲自跟来呢,不过付出终归是有回报。
天道酬勤,呃,暂时别提天了,他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三年前,他带着两百多人,骑着魁牛,抱着巫女,意气风发的出来寻找祭图腾之物,为了的是搞清楚其中的秘密。
现在貌似弄明白了,却又更加糊涂了!
巫女倒是没有骗人,这次出来基本上没啥危险,带几十个人足矣,可那是正常情况,怪只怪他们作死,走反了方向,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德玛西亚,错了,是为了部落!”
两百多人全都搞错了方向,其实最大的问题还是出在苏阳身上,是他最开始就搞错了。
在以前,他一直信奉顺着河流就能找到文明,而水往低处流,这是生活常识,亘古不变的法则,也是地心引力。
可怎料有一条河特么的倒着流,这下就把他们坑惨了,莫名其妙走到一个诡异的地方,在那里所有的动物都不会飞,彷如到了禁飞区,他们也被困住了。
同样被困住的还有土著,人不多,也就几百人,现在已被他感化皈依。
借着月光,苏阳拿出一个测方向的自制轮子车,并不复杂,只要放在斜坡上能自行往下面跑就行了。
这本是很自然的现象,可这小轮车放在地上后,竟然倒退着往山坡上冲,第一次见到绝对会误以为发生了灵异事件,又或是觉得他弄出了电动车。
然而并没有,特么的,这地方的视觉有时候是相反的,明明是在走下坡,结果却是在往山坡上走。
最开始发现这个现象时,他整个人都凌乱了,肿么能有这样的地方?这不是玩人吗。
如果硬要用科学来解释,就是被周围的景象给欺骗了吧,误把下坡路看成了上坡路,但每次见到河水倒流,他都无法适应。
更坑爹的是,明明是在陆地,结果最后到了一座岛上,不是海岛,周围的是淡水,这儿应该是一座天然的超级大湖泊。
更无语的是,这岛貌似会移动,水中又有怪兽,他用尽办法也没能出去。
这三年来造了竹筏,造了小船,最后改行种地,爷跪了还不成吗。
好在,当地土著说这岛每过几年就会靠岸,且从巫女了解到的信息中也证实了这一点,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
他能察觉到这座岛在漂浮,应该有某种规律,再等等,如果秋天前还不能上岸到陆地,那他怎么着也要想办法自救。
老天赏饭,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总不能一直荒岛求生吧,再不回去,没准一晃,他都老了。
三年多了啊,也不知道太虚是个什么情况,建木应该没吃错药,真个举族攻打太虚吧,那样的结果绝对是两败俱伤。
不过想到走之前修建好了挡土墙,除非建木动用上万人一起攻,不然太虚应当可以保住。
只要部落的根基还在,那一切都不是问题,他已经准备好上演一出亡者归来,呃,没说错,都这几年,族人们肯定以为他挂在外面了吧。
到时候突然回去,不就是亡者归来吗,闪亮登场,是不是够震撼!
摇了摇头,看了看头上的月亮,又看了看四周,远方波光粼粼,这湖泊实在太大了,湖上分布着大大小小很多座岛屿,大的身在其中不识真面目,小的只能容纳几个人站在上面。
偏生这些岛屿都会移动,仿佛有某种规律,让他这个烹饪高手愣是没找到出去的路,早知道就该学学围棋什么的,或许能有帮助。
这些年他去了很多座岛屿,收服了众多岛上的土著,全部加起来有四五百人了,最后又回到了最开始那座最大的岛屿,等着脱困回去。
除此之外,他终于熬出头了,现在绝对可以硬抗真正的图腾战士,也仿佛明白了图腾战士的来历。
该找的东西都找到了,超额完成,宝贝收集了一大堆,还把稻种带到了各个岛上。
这个神秘又超级大的湖泊,现在已经被他承包了,霸气的一逼有没有,可为毛感觉有些悲催呢。
他志在天下,却在这破地方困了三年多,留下人生污点,回头得编造谎言,就说是神的考验,也算靠谱吧!
“苏巫,肉烤好了。”春递过来一只禽肉。
他接过来就是一阵摇头,不是烤得不好,而是至今无法理解,那拿手中的烤鸡,其实是一只大鹰,老鹰明明应该在天上飞,但在这个岛上只能在地上跑。
岛上有鸟类飞禽,全都只能在地上扑腾,翅膀纷纷退化了。
他在这儿三年多,没见过哪怕一只飞鸟,颠覆认知。
更让他耿耿于怀的是,多年前,他好像不止一次梦见到了一个怪异的地方,那儿所有的动物都不会飞。
不确定这里是不是梦中的地方,但同样反常。
“去,把土著长老们叫来,还有巫女,我要再问问,这么等下去不是个办法!”看着明月,他觉得还是应该自救,不能因为种植了水稻,想到秋天收割,就坐以待毙吧,万一今年这岛漂不到陆地边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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