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小引娣不见了……”
“怎么回事?”陈默一惊,面色大变。↑,
“咱也不清楚,”李天佑脸蛋泛红,显然跑的太急,喘了口气说道:“你不是让咱留在王嫂家等消息么,适才听村里人说引娣不见了,赵慈快急疯了,知道信儿的都在帮他找,王嫂跟彩玉也去了,咱寻思着你挺稀罕那丫头,就赶着过来给你报信儿。”
“老祖宗……”
“还叫老祖宗?”冯保一立眼:“叫祖父……行了,找人要紧,赶紧去吧!”
陈默答应一声,拽着有些发怔的李天佑出了门,三言两语解释清楚改称呼的原因,已经走到了马厩,招呼负责的小火者解缰绳,穿蹬上马,纵马冲向祾恩门。
李天佑怕他出闪失,忙也夺过一匹马,纵马追了上去。
二人跑出没多远,便听身后马蹄如雷,忙回头打量,却是霍东带着二三十人纵马追了过来,忙放慢马速等待。
“你小子怎么跟过来了?”待离的近了,陈默边夹马腹前行边问霍东。
霍东说道:“冯公公亲自找的卑职,让咱速点人马来助您,卑职甚至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陈默一阵惭愧,暗道还是人上了岁数办事稳妥,同时佩服霍东带兵的能力,这才多大工夫,便能带人全副武装的追过来,着实有些本事。
简要的介绍了一下发生的事情,众人已经到了红门村口,恰见赵慈带人从后山方向过来。忙迎上前询问。
赵慈面色苍白,双目通红。见到陈默如见亲人,噗通跪倒在地。哽咽说道:“老爷救命,引娣不见了,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哪都找不到……小人怎么面对死去的拙荆啊?呜呜……”撑了这么久,再也无法撑住,心防失守,终于恸哭失声。
王嫂跟彩玉就跟在赵慈旁边,此刻也走上前来,面有戚戚。
彩玉说道:“你赶紧想想办法吧。引娣那么可爱,万一要是落到歹人手里……”她说不下去了,脑海闪现那个总是过来帮忙照顾小兔子的小姑娘,心一抽,如同被人狠狠攥了一把。
“是啊老爷,你赶紧想想法子吧!”王嫂也附和道。
后边老赵老刘,并家人村民足有四五十号,虽未说话,目光却全部聚焦在陈默身上。浓浓的期盼如同泰山压顶,让陈默有些喘不过气。
“先别慌,先说说具体情况。”见陈默不语,李天佑坐在马背上说道。
这时恸哭一番之后赵慈已然平静下来。抹一把眼泪说道:“是这么回事,昨日小人上山采药,由于走的远了些。便在山里过了夜,今早才回来。这种事经常发生。倒也没什么。回来见引娣不在,先还以为她去了村里玩。孩子么,小人也没往意里搁。谁知都快晌午了还不见回来,没见过她……”
“村里来过什么外人么?”陈默突然开口打断赵慈。
“外人?”村民全都陷入沉思,老赵当先反应过来,说道:“咱每红门村儿是去往天寿山各皇陵的毕竟之路,行人不断,除了客商以外,倒是以官爷和宫里的老爷每居多,这两日么……”
“今日前晌有一队番子打从这儿经过来着,道,又道:“不过,他每应该不会……”
“他们去往哪个方向?”陈默眼睛一眯,打断那人问道。
那村民只觉平日平易近人的“陈老爷”突然换了个人一般,杀气腾腾,吓的他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一指天寿山方向,结结巴巴说道:“他,他他每,是是从,从那边,来,来的,应该是,是……”
不等那人说完,陈默心里已然有谱,一带缰绳,挥手示意霍东等人:“就是他每,跟咱家追!”说罢狠狠一夹马腹,胯下骏马一声痛嘶,前蹄人立而起,前方赵慈等人急忙闪开通路,陈默身子伏低,人马合一,离弦之箭般疾冲而去。
“路上当心点!”彩玉担忧的嚷道,却被骤然而起的马蹄声淹没,也不知道陈默能不能听见。
天公作美,小雨止歇,天空放晴。
一路马不停蹄,一直追到快到清河店一个叫做大榆河的村子时,陈默等人终于看到了那队番子,人不多,七八名,马行不快,不知说些什么,笑语声隐隐传来。
这时天已擦黑。
放慢马速,远远望着那队番子,暮色中,陈默的脸色阴沉如水。
“于鹏飞?”李天佑似乎听到了于鹏飞的声音,花容色变,却有些不能肯定。
“嗯!”从鼻孔中冷冷的哼出一声,陈默大手一挥,森然下令:“冲,截住他每!”
霍东答应一声,当先纵马急冲,其余兵丁齐喊一声,蜂拥跟在他的身后冲上前去。
“哟,咱家还以为是谁,这不是陈公公么?您不在昭陵待着,咋跑这儿来了?”冷不防被人截住,于鹏飞先还无所谓,一见陈默随后而至,不知怎么心一突,强撑笑道。
陈默没空跟对方扯淡,目光如电,很快发现他旁边一名番子身后马背上驼着一个布袋在不停蠕动,心中暗定,怒火丛生,眯眼伸手一指,牙缝中迸出几个字:“少废话,留下那个布袋,饶尔等不死!”
“印公太霸道了吧?”于鹏飞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仰天打个哈哈,笑道:“还饶咱每不死?且问印公,咱每好像没冲撞到您吧?再退一万步,便是咱每冲撞了您,可咱每身为东辑事厂下属,说句难听的,怕也轮不到印公您来教训吧?”
这话听在霍东属下耳朵里,引起了一阵轻微的骚动,却被霍东冷眼一扫,登时平息了下去。
陈默很满意霍东的表现,冷冷望着于鹏飞说道:“你每是东辑事厂下属不假,咱家可也兼着东厂司房的职务呢。还是那句话,放下那个布袋,饶尔等不死,如若不然……哼!”
随着他冷冷一哼,霍东刷的拔出腰间明晃晃的钢刀,顿时,拔刀声连成一片,呛啷声中,数十柄刀锋直指于鹏飞等人。
于鹏飞勃然变色:“印公欺人太甚了点吧?咱家偏就不交,你待如何?”他是张鲸亲信中的亲信,前次刺杀陈默毫发无损的经历更是助涨了他的气焰,适才不过有些心虚,不想把事闹大而已。现在见陈默咄咄逼人,便再也忍不下去了。
“咱家是东厂大档,厂公亲信,倒要看看,你每谁敢动手?”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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