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华看了一眼郭先生,谢应荣要邀请燕追,燕追却拒了。
他似是有话要与傅明华说。
谢应荣自然也不便勉强,几位年长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位三皇子想与傅明华独处,都见机的告退了。
长辈们都瞧得出来,谢殊宴两姐妹自然也看得出,都寻了方儿告退。
燕追与傅明华沿着小隐园走,这里景致倒是清雅,前方有门牌,几步阶梯上去之后里面是座小小的阁楼。
顶上是以琉璃瓦堆出的翘角屋檐,将大片游廊抱围其中。
阶梯两旁以白玉淬成宽阔的廊沿,离地位约摸半丈高。
燕追走到此处,也不想再进什么阁楼了,他只是想与傅明华说说话。
江嬷嬷等人远远站着,知趣的没有过来。
“上回去了岳阳楼,却被人搅了兴致,明日再去?”
他开口邀约。
“表姐已经先邀我了。”傅明华想起答应了谢殊宴的邀请,先来后到,自然不能答应他。
燕追一听这话便笑了。
他朝前迈了一步,傅明华便本能退了一步,直到腰背抵着廊沿,才伸手撑住,
那玉台经过打磨,冰冷平整,还带着雾气的润泽。
“表姐先邀我。”
傅明华仰头望着他看,又重复了一次。
她在同年龄的女孩儿中也算是身材高挑,可与他相比又显娇小了许多。
燕追不喜欢她仰头望着自己的姿势,手掌动了又动,最终在腰上擦了擦,趁她没有防备,冷不妨伸手揽了她腰,轻松将她抱了起来,放到了那汉白玉堆彻成的廊沿上。
傅明华措手不及,还没想到害羞的问题,便觉得双腿腾空,身下虽然坐实了,但腿却是晃悠悠的。
她手掌死死撑在廊沿之上,手心触碰着冰凉的石头,好歹才冷静下来了。
燕追双手撑在她腿边左右两侧,防她吓到摔落下来,抬头与她平视:
“元娘。”他一脸真诚,“最多不出三****便要离开江洲。”
他也不说让她推了谢殊宴的邀约,知道她应了下来,不见得会应允他,就这样半是撒娇半是强硬,放下了姿态之后的燕追让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让我下来。”
她不敢往下跳,想要爬起来又收不了腿。
燕追俯身,她的膝盖离他腰处不足一个拳头的距离,傅明华觉得双腿都有些哆嗦。
那廊沿并不宽,她总有一种自己只要稍一挣扎便会掉下去的感觉。
“谢府里规矩繁多,我又不能时时见你,若是前往鄯州,何时才能一解相思之苦。”他一脸认真,似是压根儿没发现他自己说了什么似的。
傅明华浑身紧绷,身体轻轻颤抖,将脸别开不看他的目光。
薄薄的红晕顺着细白的脖子往上爬,她后背抵着游廊的木栏,身下坐着廊沿,面前燕追双臂展开将她困锁在其中。
“殿下,不要说这样的话。”她将两条腿并紧,贴在廊沿,都已经这样闪避了,燕追还在身体朝前俯:
“我说了哪样的话?”燕追靠得更近了些,低头看她脚尖都绷了起来,脸颊晕红偏偏又强作冷静的模样,不由笑道:“难道是说解我相思之苦?”
傅明华听他又重复,不由转过头来,他微笑着望着她看。
“这样不好。”
燕追便道:“只是思念你,怎么会不好?思无邪。”
‘思无邪’出自孔子。
原文是: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思无邪。
意思就是思想纯正。
此地说来,却是指她想歪了一般。
傅明华想也不想,便装着要动小腿的动作想踢他。
他却伸手一把将脚踝抓住,轻声笑了。
“别恼。”他惹了人,又来哄,抓着脚踝的手指尖动了动,傅明华想将脚抽回,他却认真握住了。
她脚上穿的是轻便的丝线鞋,轻妙便于事,与下人所着履又有不同。
足上套着丹罗袜,因丝帛轻巧,为了使袜子不致脱落,又在袜口添了长纱,将袜子绑在足踝上。
那鞋小踝细,燕追看得入了神。
傅明华肌肤细嫩,那丝帛又滑,他只是伸手一握,绑好的丹罗袜便滑落下来,露出一截如凝脂似的肌肤。
“殿下!”
大唐风气开放,洛阳之中身份高贵的夫人虽到了夏季衣裙都坦胸露肩,但能看与能摸则是两回事了。
她绷紧了脚,想将腿抽回来,他却低声道:“别动。”
燕追一双手指灵活将早晨碧青才替她绑好的袜带解开,袜子滑落下来,白嫩嫩的肌肤便显露了出来。
隐约能看到那羊脂似的玉足。
他神情专注,手指在踝间抚过,一下一下力道渐重,额角汗迹都出了。
肌肤被他指尖按压出浅浅的印子,滑过又留下痕迹。
燕追自虐似的握了一阵,好一阵之后他抿了嘴唇,将袜子又拉了上来,牵了带子替她重新绑好了,犹豫半晌才将手放开,就看她警惕的将腿收回。
“殿下……”
傅明华犹豫了一下,看他低垂下头,似是痛苦。
她想下地,燕追却将头压得更低,嘴里沉声道:
“别动。”
她果然不敢动了。
“郭瑞成的卦你看到了?”
燕追忍了又忍,才挤了一句话出来。
傅明华虽然觉得他这样有些可怕,但听他提起正事儿,不再像刚刚一般,心里又隐隐松了口气。
“看到了。”
燕追这样一说,便证明他对周易也是读过。
郭瑞成的卦象对于谢家来说可并不是什么好现象,上九,亢龙,有悔。
原是警醒之卦,若依字面意思,便是龙飞太高,便会有悔恨。
若用在谢家,用孔子的话说,便是:贵而无位,动而有悔。
尊贵的人没有实际的地位,若要妄动便会后悔。
对于谢家来说,这个卦象并不是什么好喻意,所以郭先生在卜出这样一卦时,想也不想便将其抹去了。
她还在想着谢家的事儿,燕追低头半晌,终究还是抬起了头来:“那明日岳阳楼之约,元娘可想好了?”
明明先前还在说郭先生的卦,他又调头说起岳阳楼之行。傅明华想说她已经与谢殊宴约好,但看他瞳孔紧缩,神情不善,目光似要吃人一般,顿时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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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之内对方得修改所有与我撞梗与人设。。
我为了这个看似公平的结果,却付出了许多,我只有腆着脸说,有时候像我这样的作者,可能维权才是更尴尬的,一不小心就是仗势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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