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前行的赵志敬,带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血衣飞舞,血气的腥味不断散发。一头的黑色长发,此时已经被鲜血淋湿,一滴滴鲜红的血珠不断滴落,那一双异常明亮的眼中,此时已经有了缕缕血丝,宛若一双来自地狱的魔瞳,那手中的长剑已然化作死神手中勾命的镰刀。
“呲啦!”长剑划破甲胄,鲜红的血液从胸腔中喷涌而出,宛如一道血色的幕布,使得眼前的一切都是一片红色,泛着腥味的红色。
斜指地面的长剑还在有一颗颗血珠滴落,溅起一粒粒更为微小的血色珠子,行走着的他缓缓停下,丝毫没有顾忌那些一脸惊恐之色的甲士和捕快,缓缓张开的嘴巴,带着一丝上沙哑的话语说道:“追命你来了”
两人相对,一时无言,赵志敬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没有在说什么,提着手中的长剑缓缓向前走去,只是面对追命的两眼是赵志敬依旧看到那一抹温和的真诚。
就在此时,追命没有一丝的言语,缓缓的立在赵志敬的身前,将赵志敬挡住,缓缓开口说道:“赵兄,你已经杀了那么多的人了,应该可以了吧!这些人都只是奉命行事,他们是无辜的,你又何必如此!”
脸上的笑容缓缓收敛,赵志敬手中的长剑缓缓颤动,激起一道锐利的长鸣,好似一柄破天的长剑冲天而起。沙哑中赵志敬缓缓开口说道:“你也要拦我吗?”
追命的脸上出现一抹无奈的神色,自己是一个捕快,有了这个身份,就有了相应的责任,一个人若是不能扛起自己的责任,那还是一个正真的人吗?
但自己的朋友,就在杀戮,自己却要前去阻止,世间的一切都不会尽如人意,而不如意的十之**,脸上依旧有着浓浓的无奈,但追命知道自己职责所在,微微向前一小步,坚定地站在赵志敬的身前。
没有话语,但胜过一切的话语,持剑的赵志敬自然知道追命的选择,赵志敬的心中有一丝失落,虽然他的心中早就知道追命的选择,但当他真正做出选择说完时候,心中不免还是有一丝失落,但赵志敬没有怪他,因为他们是朋友,朋友就不会让朋友难做。
长剑立在身旁,那修长的剑身此时没有一丝的血迹,依旧光亮如新,若不是看到地上的那一汪血泊,谁又会知道只一柄没有血迹的长剑,带走了多少的生命,那一个个鲜红的生命丝毫没有在剑身上留下一丝印记。
“有酒吗?”赵志敬沙哑地话语中有着一丝苦涩,也有着一丝解脱。“有!”追命将手中的酒壶递出,赵志敬缓缓接过,喝了一口,赞叹道:“好酒!果然是好酒,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喝到这样的好酒!”
酒壶中的酒已然喝尽,这一支珍贵的酒壶回到追命的腰间,紫帝剑落入赵志敬的手中,赵志敬屈指一弹,一道剑鸣之声响起,赵志敬好似自言自语道:“老朋友,你也激动了吗?”
长剑一挥,锐利的紫帝剑缓缓割裂衣袍,一片已然看不出原来色泽的衣袍,只剩下一抹血色和腥味扑鼻,缓缓从中飘落。
一脸平静的赵志敬缓缓将手中的长剑抬起,用有些沙哑的话语开口说道:“明教,赵志敬!”
“神侯府,追命!”酒壶已空,一脸苦涩和无奈的追命缓缓开口,话音落下,剑光一闪,赵志敬一剑刺出,没有丝毫的留手,一剑便直逼追命的咽喉,好似要一剑将追命斩于剑下。
追命也不愧有追命之称,自己的生命只能自己追逐,怎能落在他人手中,此时的好似一个挣脱藩篱获得自由的小鸟,身影一闪便已经从赵志敬的剑下走脱。
鸟儿即使多么厉害,但始终还是猎人的猎物,长剑划过,追命身上那青色的衣袍被赵志敬一剑滑出一道口子,裤腿上出现一道血线,显然他的腿没有完全避开赵志敬的一剑,虽然不是致命的剑伤,但也没能全身而退。
身影一闪,追命那青色的声音,已然立在一株树梢上,小腿上传来一阵刺痛,一个以轻功著称的人,若是他的腿受了伤,其功力自然不能全力施展,看着对面一脸平静,长剑笔直的赵志敬,追命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自己是否可以避过下一剑还未可知,即使避过,那下一剑呢,那是自己又当如何!
赵志敬没有停顿,体内真气疾速运转,九阴真经的经要在脑海中不断流转,极境的身法即刻施展,只见赵志敬身影摇动,道道幻影出现,九道影子凭空而现,九柄一模一样的紫帝剑,从不同角度,疾速向追命刺出,空气流转,剑气激荡,此时那已经不是幻影,而是一柄柄真实的长剑。
追命满脸苦涩,心中不免一丝失落泛起,不想割袍断义之后的赵志敬,竟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此时的自己好似他眼中的敌人,竟不能引起他一丝情绪,有的只是一剑剑,致命的剑招。
追命腾空而起,一腿横空踢出,道道修长的腿影在自空中弥漫开来,真气激荡而起,卷起道道风浪,一声声嘶吼不断传出,赵志敬的螺旋九影一道道在不断的消散,追命踢出的一道道腿影也在不断地湮灭。
当那九道影子消散,赵志敬手中的长剑已经逼近,那近在咫尺的剑尖,透露出一股寒冷的感觉,追命一身的汗毛在这一刻竖起,一股血腥扑鼻而来,若是一般人或许会忍不住晕倒过去。
剑尖逼近,追命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缓慢,酒壶中的酒已经没有了,自己得意的喷酒术也已经没有办法使出,但这一刻追命的两眼中出现一缕精光,只见其一吸气,顿时他的腹部宛若怀孕的孕妇鼓起,缓缓张口一吹。
一道气剑从口中喷出,撕裂气幕,宛若仙人口吐飞剑一般,疾速而来,气剑横空,不可逼视,力道千钧,势不可挡。未完待续。